“小心點,把包背在背上,我們去紫宸殿。”
季浮生一把扶住她,沉重的身體和黑色包裹一壓,差點一個踉跄跪到地上。
“你帶了什麼東西?”季浮生咬牙切齒,伸手一解打開了包裹。
嘩啦!
珍珠瑪瑙、金銀頭飾、各種珍貴的值錢的首飾散落了一地,還夾雜着幾件華服,和小塊的金錠子銀錠子。
季浮生瞬間瞪圓了眼睛。
所以,這些都是屬于沈聽琬的嗎?
原來這就是公主嗎?這麼有錢、這麼富裕?
季浮生簡直酸死了,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哪怕她早來一年也好啊!一年的時間,她能轉移多少金銀财寶!
地上的金銀珠寶在太陽的照射下金光閃閃,季浮生别過頭,拿了其中一點金銀,剩下的全讓雁兒扔進了水裡。
她面無表情的指揮着雁兒跟她走。
雁兒一根筋,季浮生說啥是啥,扔了那些金銀珠寶她也不在意。
她嘿嘿一笑,然後又像獻寶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把冰冷鋒利的長劍,“公主,這是你最喜歡的,奴婢帶着呢!”
季浮生眉梢一挑,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住了長劍,“不錯,雁兒。”
季浮生身體輕盈拎着劍貼着宮牆往紫宸殿摸去。
雁兒隻是看上去笨拙,事實上她靈活性也不差,一主一仆體态輕盈,像隻敏捷的貓。
朱紅色的宮牆一層層的被太陽照射,似乎消融在陽光燦爛中。
皇宮的條條宮道中的尖叫聲、逃跑的腳步聲、兵戈碰撞聲和流血的慘叫以及宮女太監的哭聲,萦繞在宮殿的上空,流淌着,墜落着。
有的宮門和剛才季浮生待得宮門一樣,緊緊的閉着,隻剩下門縫裡爬出來的哭喊聲求救聲;有的宮門大敞着,地上是殘肢斷臂,或者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的宮女太監。
絕望的哭聲和求救聲蔓延在這座冰冷的皇宮。
金龍魚在前面幫她們探路。
季浮生緊緊的握着那把冰冷的劍,毫不留情的捅向試圖過來阻擋她的路,或者是求救的人。
冰冷的劍鋒刺進柔軟的血肉,然後抽出來,點點血珠順着鋒刃流淌在地上。
雁兒奪了禁軍的長槍,一邊虎虎生威耍着長槍,一邊背着黑包,試圖殺死每一個想要偷襲公主的人。
一邊往前走一邊殺,很快四周堆滿了屍體,旁人看見兩個渾身沾着血迹的人,也不敢繼續湊上前。
終于沒了阻擋的人,季浮生和雁兒飛速往紫宸殿跑去。
“你放肆!本宮乃是公主!”
突然,一道顫抖又帶着威懾的聲音從拐角的小路上傳來。
十一公主沈聽靈努力站直了身體,拉着身邊的宮女,沖着眼前的男人怒目而視。
她言辭犀利,舉手投足依舊帶着公主的尊貴與驕傲。
“吳重,你這是要以下犯上?你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攔住沈聽靈和她侍女的男人一副侍衛打扮,嘴角帶着淫邪的冷笑,色迷迷的打量着她。
聽到沈聽靈天真的話語,吳重簡直哈哈大笑,“十一公主,皇帝都死了,以下犯什麼上?”
“你放肆!”
沈聽靈怒不可遏,氣到身體都在顫抖。
她身邊的宮女臉色憤怒卻又無能為力,“吳重,你好大的膽子,辱罵天子,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吳重絲毫不羞惱,他的眼神癡迷,哧得冷笑。
報應?可拉倒吧。
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他身為吳家子弟,會怕一個死了的皇帝?
“十一公主,你不如跟着我,做我吳氏子弟的妾室如何?你不但不會死,還可以吃香喝辣,快活一世。”
上下打量着沈聽靈的身段,吳重舔了舔唇,下腹都帶上了一絲火熱。
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裝什麼裝?
要不是有人護着,他早就玩到手了。
沈聽靈捏緊了拳頭,氣到連一句無恥也說不出口。
她身為公主,怎能受如此大的侮辱?
吳重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結果,瞬間不耐煩了,搓了搓手,沖着眼前的少女撲了過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
沈聽靈死命掙紮,但無論如何也不敵男子的力氣。
“公主!”
一旁被踹開的侍女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去抓撓吳重,被他抽出腰間的刀狠狠的插到胸膛。
“荷葉!”
沈聽靈目呲欲裂,眼睛裡一片通紅,她張口狠狠的咬住吳重的耳朵,絲毫不顧滿嘴的血腥味。
“賤人!”
吳重吃痛,狠狠的把少女掼倒在地上,蒲扇大的手掌狠狠的扇到她的臉上,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裳。
沈聽靈目光呆滞的倒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荷葉,看她掙紮着爬向她,心裡頓時湧上來一股絕望。
誰來救救她們,誰來救救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