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韓策才告訴宋斯年,那林被人捅了,傷得很嚴重,現在正在附二院手術。
起因是那林昨夜獵豔失敗,今天再度出手,這一次,他瞄上了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孩,那女孩是個酒托,工作就是在酒吧裡四處找别人喝酒,那林假裝失意人買了不少酒,女孩暗暗算了算自己的提成,心中很是高興,戒心下降,就被那林得了手。
女孩的男朋友來接她下班,結果撲了個空,這時候有人告訴那男孩,女孩就在百米開外的快捷酒店,男孩趕過去,剛好碰到那林,他提着的塑料袋裡剛好有女孩喜歡吃的鳳梨和一把水果刀,他就用那把水果刀捅了那林。
那林流了很多血,快捷酒店的大堂經理叫了救護車,同時報了警,男孩很快就被警察帶走了。
宋斯年問:“那女孩呢?”
韓策:“不知道。”
韓策扭頭看向宋斯年,他本來以為宋斯年會先問他跟這件事的關系,沒想到他會先提起那個女酒托。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初中的時候他跟宋斯年一個班,有一次,班主任在思想德育課上放了個關于戰争國家兒童生活的紀錄片,班上所有人都大受震撼,有四個人哭了,宋斯年是其中唯一的男生,其他男生嘲笑宋斯年娘娘腔,但他覺得宋斯年紅着眼睛的模樣格外可愛。
其他人看紀錄片,看過了也就過了,隻有宋斯年課後搜索了捐款渠道,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錢都捐出去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仍像少年時那樣極富同理心。
“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認真開車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件事跟你和你的經紀人又有什麼關系?”
韓策沒說話,宋斯年凝神思考,若有所思地道:“這個故事除了女孩、那林和女孩的男朋友,就剩那個告密者,正常情況下,酒吧魚龍混雜,不太有人會特别留意其他人的去向,就算留意,最多知道他們離開了,至于他們去了哪裡,酒吧裡的人就更不清楚了,怎麼會剛好有個人在酒吧門口告訴那男孩那林的去向,除非那個人是特意等在那兒的。”
韓策終于承認,是他讓梁進找人跟蹤那林,想讓那林栽個大跟頭。
宋斯年聽得直皺眉:“所以你找的那個人就眼睜睜地看着那林把女孩帶到了快捷酒店?呵,韓策,你可真行!”
韓策解釋道:“起初我不知情,如果我知情,一定讓人攔下那林和那個女孩。”
宋斯年提高音量:“你為什麼要私下報複那林?!”
韓策一個急刹車,緊急停在了路邊,路上車輛很少,兩邊的綠化帶覆着薄雪,韓策望着宋斯年的眼睛,問道:“如果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
宋斯年脫口而出:“當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