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可是我覺得自己沒能力駕馭……”殷毋越說越小聲,後面幹脆消音,他用五天才消化了自己隊友是J的消息,現在景末對他這麼熱情,他愈發痛恨自己的無能,由衷感到自己不配。
“對我沒信心?”景末昂頭看着殷毋,帶着少年人的神采飛揚肆意張狂。
“才不是!景哥最強了。”
“拖完趕緊走……沒充電啊你!快着點!”景末頭枕在殷毋腿上,躺在沙發上讓05拖完地滾蛋,晃來晃去擋住他和殷毋看投屏了。
星網上播放最新的片子,一經上映被噴的狗血淋頭,口碑碎了一地。劇情俗套,選角狗屎,妥妥的圈錢作品。景末把這部片子下下來當笑料分享給殷毋,殷毋一邊替他剝瓜子一邊回應景末詭異的笑點,還配合地在景末笑的前仰後合時也笑幾聲,給足了景末觀影體驗。
周野甯父愛泛濫時也陪着景末去過幾次影院,然後他發誓再也不讓景末選片子。什麼難看選什麼,每次都能在一衆剛上映影片裡選中最爛俗無腦的。讓一個事事追求完美的老父親犧牲眼睛也太不厚道了。
“你能懂我那個點嗎?笑死了……哈哈……”殷毋确實get不到,但還是沒半點不耐煩地順着景末的話往下說。景末轉過腦袋把臉埋進殷毋懷裡,蛄蛹兩下,聲音隔着絲質布料傳出來:“放松啊,腹肌硬邦邦的硌死了。”
殷毋深呼吸好幾次才放松下來,試探着碰了碰景末光滑如綢緞的藍頭發。奇怪,隊友之間的身體接觸是能增進感情,但在他這兒效果怎麼翻倍了呢?
稍微坐直一點,待臉上的紅暈消退,殷毋道:“景哥,那你的下屬03怎麼樣了?”
“他?自願去造物界數據站當義工,清理垃圾。放心,這事難不倒他,就是特麻煩。”
“會不會太苛刻了?”殷毋抿唇,讓站在帝冥星AI頂端的03去幹最瑣碎的工作,他還有些于心不忍。
吸了一口殷毋的味道,景末滿足的喟歎,“他自己挑的這活,我沒逼他,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03、04、05都有自我意識,都有個毛病:小氣。他們嫉妒你,你别當回事。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我可以和他們和平相處的。”
“真乖。機器人三定律約束不了他們,我還不信我約束不了他們。”
光屏閃了兩下,彈出一則新聞:“威爾斯星伯爵多倫特将于五月十一号以交流生身份進入帝軍院學習一年,這是否昭示兩星球外交新突破?下面跟随總台記者……”
“這小子屬鲨魚的,哪裡有腥往哪裡擠,見什麼都想咬一口。”景末坐起來,專注地看着光屏。
懷裡忽然空落落的,殷毋也把視線投向光屏,心裡有點可惜。
“我是J的忠實粉絲,在帝軍院可以有更多機會接觸到我的偶像。”年紀不大的少年在攝像機前裝的彬彬有禮,帶着點憧憬的少男微笑險些讓記者握不住話筒。
“追星的啊,沒關系,這也側面印證了J在heaven星系的知名度。”娛樂欄目的記者人擠人遞上話筒,都争取套點大瓜。
景末一身惡寒,與殷毋對視一眼,道:“粉我?你信嗎。這人年紀不大慣會裝,乖張暴戾、陰晴不定,私下玩的可髒可花了。下次帝軍院見到他記得繞着走。”
殷毋點點頭,不知道怎麼了,景末感覺他情緒不是太好。
“景哥,我……我們小隊還沒起名呢。”殷毋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話。
恍然大悟,組隊三個多月了,登記組沒敢打擾他,景末也忘了這麼一回事了。“詭噬者,可以嗎?”
重點不在小隊具體取什麼名,殷毋隻暗自期待他和景哥的小隊能趕緊登記入庫,否則這一直是他心頭放不下的一塊石頭。所以不管景末取了什麼名,他都高興點頭。
一時高興的結果是,殷毋也忘記問詭噬者到底是什麼事物、有什麼寓意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