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義父喜歡嗎?”箫玉道。
“不是,是門主所愛的一位女子喜歡桃花,他便為那女子修建了桃苑,本是想将這裡作為二人雙宿雙飛之地,卻不料世事難測,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這個桃苑就空了下來。”
“那女子出什麼事了嗎?”箫玉不由斂了笑。
“出事倒沒有,但是,她在與門主成親的前一日逃婚了。”
箫玉忽然噎了下。
“不說她了,還是說說門主吧”,鄭管家轉了話題,“本來門主的性情并非如此,我從小看着他長大,他文韬武略樣樣超群,因此極是心高氣傲,但是那位女子的逃婚,讓他備受打擊,人也變得越加冷漠無情起來,我見他這樣也跟着愁悶,漸漸地就每天繃着臉過日子了。”
“原來如此”,箫玉喃喃道,想到範明軒那麼冷淡,是情傷導緻的,倒也有些理解了。
自箫玉看過應淩峰後,沒過多久,應淩峰便徹底恢複了,箫玉見他恢複,立刻召集門内所有人,當衆宣布他為副門主,主管門内一應事物,衆人對此都沒有異議,曾經範明軒還在時,應淩峰的威望就很高,如今他做副門主,自然很是支持。
接下來,劍門上下都在忙着重建的事,箫玉倒是清閑的很,偶爾有人來找他彙報事情,他也會讓人去找應淩峰,其實箫玉有意把門内之事漸漸轉交給應淩風,畢竟他真的覺得應淩峰比他更适合管理劍門。
應淩峰任副門主後,确實很上心,因為劍門正在重建之中,便說要去外面巡視各個據點,親自驗看重建工作。
箫玉見此,不由更加看重應淩峰,在他離開劍門時,親自将他送到了門口。
應淩峰隻帶了一個護衛,兩人都是騎馬出行。
“這次辛苦你了”,箫玉看着應淩峰,不忘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
應淩峰定定的看了箫玉一眼,依舊平靜的道:“是,這次出去時間比較長,你等我回來。”
“好”,箫玉笑道。
看着應淩峰兩人一路走遠,箫玉才收回目光,轉身回了劍門。
而應淩峰這一出去巡視,就巡視了近兩年時間,期間除了書信彙報,人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當然這是後話。
應淩峰走後,箫玉繼續在桃苑呆着,他也沒什麼事,直到半個月後,出現了第一個來找他的人:影月向他禀報說,陸府的人要見他。
陸府就是當初箫玉賣身為奴的那一家,與劍門一直往來密切,而箫玉此時才知道,原來之前範明軒出事,正跟陸府有關。
陸家老爺名叫陸鐘嘯,是當朝的兵部尚書,可謂位高權重,而他的大女兒還是貴妃,因皇帝至今沒有立後,後位之争相當激烈,陸鐘嘯為了自己女兒能當上皇後,鞏固自己的地位,在朝中結黨營私,拉攏權貴,又和劍門這樣的江湖門派勾結。
陸鐘嘯的行事引起不少人不滿,其中最甚的要數康王爺,康王爺是當今皇帝的叔叔,早在先皇争奪皇位時,那些兄弟便被先皇殺的殺,囚的囚,隻有這個同母的兄弟留了下來,封為康王爺。
康王爺一直與陸鐘嘯不合,兩人在朝中明争暗鬥,而劍門是與陸鐘嘯合作的,劍門之前的那次大規模行動,就是要發動偷襲除掉那位康王爺,隻是沒想到人家早有準備,不僅沒有傷到人家,還被人家反截殺,使得劍門遭受巨創。
“義父為什麼要和那個陸鐘嘯合作?”箫玉道,“聽你的意思,他并不是什麼好官。”
“屬下也不知道,也許是門主的私事吧”,影月道,“以前門主每次長時間出門,都是為了刺殺康王爺,隻是沒有成功過。”
“是嗎?”箫玉道,看來義父與那個康王爺之間确實有瓜葛,不過義父死前說過,以前的恩恩怨怨随他而去,不讓任何人再提起,箫玉倒也不想與那個康王爺糾纏下去。
其實自從上次事件後,陸府和劍門的聯系就斷了,劍門中的老人大部分已死,留下的也有的去了銀堂,有的去了鷹堂,所以再聯系上自然困難,這次能聯系上也是偶然,再晚幾天,等所有的老據點都廢掉之後,恐怕就聯系不上了。
對于陸府,箫玉更沒有糾纏下去的打算,本想不見,但是轉念一想,陸鐘嘯既然不是什麼好人,又跟劍門受損脫不了關系,現在劍門處于困難時期,不敲他一筆豈不可惜。
想到此,箫玉讓影月去見了來人,到時隻說劍門遭受重創,幾年内不能再有動作,但是兩方盟友關系不會斷,同時希望對方能提供一些援助,幫劍門盡快恢複過來。
影月聽了箫玉的交代,便去見了對方,将箫玉所說的都轉達後,對方竟是十分爽快的應下了,那陸鐘嘯後來拿出不少錢财資助劍門,想來對于劍門這一盟友,是極不想失去的。
影月收到錢财後,随便安排了個人和對方聯絡,就不再管了,她還有許多事要忙,而箫玉隻是聽影月彙報了下結果,也沒太放在心上,很快就将陸府抛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