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城:“如果不想叫哥哥,就叫名字吧。也不是沒連名帶姓的喊過。”
顧君酌有些緊繃的情緒一下子被他打散了,沒好氣兒道:“那是被你氣的。”
顧錦城挑眉:“那就是還想叫哥哥?”
顧君酌白他一眼,重重合上後備箱,不理他了。
顧錦城慢悠悠跟在他後面。
顧君酌腳尖一點,背身躍到引擎蓋上,盤腿坐下來。
顧錦城吹了聲口哨:“哇偶。”
轉身打開車的敞篷:“坐哪?”
顧君酌沒動:“坐這兒。”
顧錦城點點頭:“行。”
倚靠在顧君酌的身邊,兩人一起沉默地望着山下的風景。
實在太舒服了,這種從現實的痛苦中短暫地脫離的感覺讓人沉迷,顧君酌簡直想就這麼一直待下去,永遠也不回去。
什麼讀研、什麼奧康、什麼顧氏,全都去他|媽。
顧君酌覺得自己應該是醉了,眼皮越來越沉,杯子從手中滑下。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接住掉落的酒杯。
顧君酌呆呆地盯着突然出現的手,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手背青筋微微跳動。
那隻手放下酒杯,逐漸向他靠近。
顧君酌随着一起轉頭,看着那隻手挽住他的肩膀,把他從車上拉下來。
直到被送進車裡,顧君酌的腦海裡還是那雙手的樣子。
骨節勻稱,指節分明,手心還有薄繭,看起來很有力量感,做起動作來賞心悅目。
原來我是個手控?顧錦城記賬的理由又要多一個了。
顧君酌天馬行空地想着,思緒墜入了黑暗。
顧錦城俯身撐在他身上,良久地注視着。
終于,俯下身來在顧君酌唇上輕輕一吻。
安置好顧君酌,顧錦城開始收拾現場。
從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捏着酒到樹林裡沖洗。
“淅瀝瀝”的水聲在安靜的夜裡響起。
“哇哦,哇哦,哇哦~”
奇異的腔調在身後響起。
顧錦城頭皮一炸,豁然轉身。
張印站在樹下一臉新奇,好像看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他怎麼會在這兒?!
顧錦城簡直要懷疑見鬼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神色慌張地從樹叢中鑽出來。
看見顧錦城,臉一下子爆紅,飛快地躲到張印背後。
這種場面傻子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md,顧錦城第一次想爆粗口。
神經病!在山上野|戰,怎麼沒來條蛇咬死他個二百五。
艹,山腳那麼多野營地不開幹,他|媽的爬山頂上幹,什麼鬼性|癖,治療陽|痿新偏方嗎?!
他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見……
張印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語氣誇張地道:“顧錦城,我沒看錯吧,你剛才是……”
他比了個手勢。
顧錦城差點把酒杯砸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