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青筋暴起,“砰”的一聲,酒杯爆了。
張印誇張地笑起來:“怎麼了~又不是我讓你親的,别敢做不敢當啊。”
顧錦城陰恻恻地盯着他,視線上下掃過,突然笑出了聲:“張印,教你一件事,發現把柄有可以抓的時候,先把手機掏出來,而不是先把雞掏出來。”
張印驟然變色,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相反他還挺滿意自己的本錢,不過确實後悔沒有拍下剛才的場景。
他在樹下臨門一腳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他丢下女伴過來看熱鬧。
事實證明很值,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可惜一切發生的太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錦城已經親完了。
如果他能拍到照片,那種驚世駭俗的關系一旦被公之于衆,相信無論是顧楓還是白蓉,臉色都會非常好看。
艹,他現在真的很想按着顧錦城的頭讓他重新親。
顧錦城揚唇一笑,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上車。
回身的瞬間,顧錦城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設置好自動駕駛,車從張印身邊開過,顧錦城一點餘光也沒分給他,好像旁邊是個垃圾。
張印沒有阻攔,目送汽車遠去。
山頂上冷風習習,女伴哆哆嗦嗦地攬上張印的脖子,讨好地去蹭他:“張少,咱們繼續?”
張印舔舔後槽牙,腦子裡都是顧君酌安靜地躺在顧錦城身下的樣子。
他隻見過顧君酌清醒的樣子,張揚、不馴,充滿攻擊性。
原來,他乖順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張印手無意思地搭上她的背,上下撫摸,自言自語道:“你說,男人艹起來比女人舒服嗎?”
女伴被他摸得别扭,她并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不知道張印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沒聽說過張印約男人啊。
她遲疑道:“也許?”
張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了聲。
女伴看着他,渾身打了個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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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酌捂着頭,醒了過來。
他閉着眼擡手摸向額頭,揉着揉着,發覺不對勁。
他現在好像趴在誰身上,肌膚相貼,沒穿衣服。
顧君酌刷地睜開眼,一張熟悉的側臉映入眼簾。
顧錦城。
你能明白那種一睜眼和自己的哥哥赤裸相對的震撼場面嗎,顧君酌簡直驚悚。
他猛然坐起身,發現兩人隻是裸了上半身,下身好好地穿着睡褲。
還好,他松口氣,擡頭打量,熟悉的卧室,是顧錦城的房間。
顧錦城被他吵醒了,皺眉睜開眼睛:“頭還疼嗎?我提前跟錢多運交代了,上午不要去了。”
顧君酌打開手機,有一條錢多運的未讀消息:小顧怎麼沒來上班,身體不舒服嗎,上午休息吧。
錢多運還對顧錦城編得假人設深信不疑,以為顧君酌不知道顧錦城私下為他安排工作的事,兢兢業業地完成顧錦城的囑托。
顧君酌:好的,謝謝錢總,身體确實不舒服。
丢開手機,顧君酌把自己砸回床上。
他不怎麼喜歡喝酒,兩次醉酒的體驗都不怎麼美妙,一晚上過去,他的頭還疼着。
甚至沒有心思理會他和顧錦城睡一張床的事。
顧錦城随口一說,沒想到真能把人叫回來,他微微睜眼,心情愉悅地湊過去攬着顧君酌。
顧君酌不怎麼舒服地掙紮了一下,又睡了過去。
顧錦城全無睡意,摟着人稀罕地看着,這個角度的顧君酌他隻在夢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