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得不說,孫凱翔的這個私人酒莊綜合性很強,用來給有錢人度假聚餐什麼的再合适不過了。除了品酒以外,鄰近的湖泊有水上摩托,走幾步還能到馬場賽馬,更不用提室内攀岩、棋牌等娛樂區多麼完備豐富了。
林與真心事重重地跟着楚放走進台球室,隻有趙時透和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在打球。
趙時透見了楚放,跟見了救星似的大吐苦水,“快來救救兄弟吧,這白會長怕不是球杆轉世,杆杆進洞!”
說話間,白啟銘正巧繞到對面最後一杆黑八進洞,老狐狸般笑得眯起眼睛,“今天手感好而已,來試試嗎楚放?”
楚放“嗯”了一聲,算作答應。
他脫下沖鋒衣外套遞給身後跟着的林與真抱着,露出内裡的黑色背心,包裹着健碩漂亮的肌肉,問他:“會玩兒嗎?”
林與真果斷搖頭。
一局結束,球童迅速擺好球,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啟銘眸光一閃,走近吩咐了球童句什麼,把人支開了。
“我讓他給小林拿點吃的,剛剛在飯局上都沒怎麼吃吧?”他關切地看向林與真,對醉酒的事情閉口不提。
“謝謝。”林與真抱着衣服,一想到剛才酒桌上的事情仍然尴尬得不行,隻好強忍着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觀賽,心下有了疑惑。
這個‘白會長’是什麼會長?為什麼楚放要單獨帶自己見他?
白啟銘率先開球,“砰”的一杆猛力擊散三角球陣,各種花色的台球頓時像滾珠般四處滑動散開。
隻是運氣一般,沒有散球進兜。
一顆緩慢滾動的球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停留在了離洞口約10厘米的位置,白球也戲劇性地滾動到了三點一線的絕佳位置,屬于是新手也能閉眼打進的低級位置。
“打這個打這個,哈哈哈哈。”趙時透眼睛一亮,幸災樂禍地指導。
他被白啟銘連着一杆清台三局了,每次開球都能拿到選球機會繼續打下去,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地霸台了,哪有機會給趙時透出手?
對一個男人而言,這是何等的球場羞辱!
“楚放,兄弟,你要是不瞎就給我把這顆打進,然後給白會長秀一波一杆清台好嗎?”趙時透兩隻手指頭指指眼睛又點點那顆“菜雞球”,“你可以的,好嗎?開場即賽點就不要開玩笑了,你可以的。”
楚放懶洋洋地跟他擊了個掌,言簡意赅:“放心。”
趙時透頓時心生觸動。
不枉他剛剛在白啟銘面前堅守底線,堅決不透露好兄弟的個人信息。
笑話,一個外人怎麼敢挑戰我們兄弟之間的羁絆!
這氛圍讓不懂規則的林與真也跟着緊了緊心弦,畢竟對于楚放這種做什麼都很厲害的人而言,競技應該是家常便飯。
輸了肯定很丢臉。
楚放俯身架杆的姿勢很帥,肌肉微微緊繃,蓄勢待發,彎曲在球桌上的手指骨節分明,眼神專注犀利,緊緊盯着目标球,觀賞性十足。
和遊泳時又是不一樣的感覺,仿佛一位勢在必得的弓箭手。
擊球瞬間,右手猛地發力推出球杆,動作流暢有力。趙時透适時地叫了聲“好!”
然後林與真就眼睜睜看着那顆被瞄準的花色10号藍球,利落地被撞進了網袋。
緊随其後的是毫不減速的白球。
“好、好!”林與真捧場地海豹式鼓掌,卻發現上一秒歡呼的趙時透突然抽了抽嘴角。
?
楚放無知無覺地起身,信步閑庭般插着兜,走到趙時透面前把杆子遞還他。
“我不會打。”
…………
現場氣氛因為林與真漸漸停下的掌聲而變得窒息,白啟銘也不尴不尬地咳了一聲。
更窒息的是荒謬接過球杆的趙時透,忽然跳起來:“你把台球打進去我還怎麼玩!!不會打還裝這麼像,非要來這一下幹嘛!!”
“咳,我的自由球。”白啟銘忍着笑打斷,找角度下杆。
之後結果顯而易見,白啟銘再一次憑技術碾壓對手,氣得趙時透把他趕下場,揪着菜鳥林與真薅毛。
“我沒玩過……”
趙時透拍着胸脯,使用寂寞老手誘哄新手朋友的全球統一經典話術:“沒事,很簡單的,我教你!”
林與真往沙發方向投去求助目光,得到楚放的眼神許可後才帶着點小興奮地拿起球杆。
楚放看起來不太需要他做啥,和那個白會長坐在沙發上閑聊,他也就放心玩了。
“怎麼打呀?”他問。
“唔……這個杆對你來說長了點,換一個……”
那邊如火如荼地展開教學,白啟銘這邊也正兒八經地聊起了合作。
他本以為楚放應該對學生會有點興趣,畢竟兩家商業往來不多,相關項目當下也輪不到年輕一輩控制,這是他唯一能和楚放交換的籌碼,但對方表現出來的毫不在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嗎?”白啟銘維持着斯文的微笑,努力降低标準,“如果是嫌太累,學生會中也有比較清閑的職務,并非像外界傳聞的那樣累死累活。”
“孫凱翔也在裡面?”楚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