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溫度時,望舒瞬間就被吓清醒了,什麼都顧不上,撩起衣袍重重的跪在楚衡腳下,頭死死磕着地面,嘴裡還不斷告罪。
“屬下冒犯主人,罪該萬死,求主人,求主人責罰,屬下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主人...”
望舒是真的慌了神,自己身上不舒服也不在乎,此時自己被自己給吓住了,腦海裡盡是主人昨日說的那句,再犯錯就回去紫光殿吧。
自己這麼沒用,連主人随手拽一下都要倒地,身為影衛虛弱至此,難怪主人生氣。
若是...主人把自己罰回紫光殿...罷了,向自己這麼沒用的,留着也是徒惹主人生氣...可是...
楚衡自然沒想到這木頭突然倒下,自己也沒站穩被壓倒,後腰剛好磕在身後的桌角上,如此脆弱的地方被這實木的桌角狠很磕了一下,疼的厲害,也沒顧上腳下的望舒已經要被自己給吓死了。
還心想,好好好,本來是給望舒一人瞧病,這下可好,自己也得看看了。
回過神來,才看到望舒縮在自己腳下,嘴裡還一直念叨着請罰,什麼榆木腦袋的影衛,你家主人受了傷也不知道來扶一下,光是跪在地上請罰,我就不疼了?
行行行,誰讓我寬厚,不怪你了。
“起來,扶我去榻上坐。”
就知道幹跪着求罰,我又不是施虐狂,罰罰罰,就知道罰。
正巧醫官來了,在外求見,“進吧。”
“來的正好,你先給望舒看看。”
自诩大度寬厚的五殿下讓醫官先給望舒看,本是一片好心,可偏望舒覺得自己拖累主人,都是他的錯害主人受傷,說什麼都不肯給醫官診脈,隻求主人先療傷。
一來二去求的楚衡心煩,幹脆自己給醫官看過傷情,幸而隻是皮外傷,擦上些上好的跌打損傷膏就是,不妨礙什麼。
再把望舒摁在醫官面前,楚衡在一旁看着醫官診脈,望舒戰戰兢兢擔心醫官要是診出自己真有什麼重病,主人嫌棄他體弱做不好護衛之職,不要他了。
“這位大人脈浮緩,肺氣失宣,脈氣緊張,應是風寒入體而引起了熱症,不是什麼嚴重的大病,待小人開幾副藥退了熱便好,期間要注意保暖以免加重病情,避免食用辛辣刺激的食物。”
聽醫官這麼說,望舒和楚衡都松下一口氣,望舒是擔心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不能留在主人身邊,楚衡則是自己心魔作祟就是見不得望舒這病歪歪的樣子,全然沒了平日裡的精神。
“好,下去領賞吧。”
“自己生了病不知道嗎?”處理好病情的楚衡這才開始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