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金是以燕執為首領的一個七人團隊,人數雖然少,但每個人都是業界翹楚,除了燕執和田依依,還有一對雙胞胎兄妹,以及另一個女生和兩個男生。
在到達獵金的駐紮地,宿幺被燕執像拎小雞一樣給拎了下來,他嚴重懷疑燕執是吃菠菜長大的,不然老是動不動就一隻手把他給拎起來。
“跟在我後面,别走丢了,要是被其他人給拐了去,他們可不像我這樣溫柔,都是會吃小孩的。”
宿幺的衣服每次從燕執手裡掙脫後都皺巴巴的,他也沒給對方什麼好臉色,他知道自己是燕執交易的籌碼。
“我不是三歲小孩,還有,不要再拽我了。”
緊跟在後面的雙胞胎兄妹聽見宿幺的話,默契的面面相觑,咽了咽又莫名興奮的去看燕執的反應。
燕執在獵金的地位極高,從各種方面上,至少他的六個團夥都是真心實意的拿他當老大對待。
“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燕執不是傻子,多多少少也看出他拐來的這個小家夥肚子裡裝着什麼墨,不是個軟骨頭。
巧了,他最近就想磨磨牙。
“林清林巧,清點東西,告訴他們天亮之前别來找我。”
“好勒老大!”
“知道了。”
身後的雙胞胎同時開口答應,宿幺心底燃起不好的預感,轉眼就對上那雙玩世不恭的眼睛,和剛才在車裡盯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你做什…啊!”,突然襲來的失重感迫使宿幺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他已經整個被人扛了起來,眼前是地面,肚子頂着罪魁禍首的肩膀,硌的生疼,大腿被一隻手堪堪環住,眼看着就要栽倒地上。
“你放我下來!混蛋!”,宿幺氣急敗壞的用手肘狠狠擊打在了燕執的背上,下一瞬他對燕執混蛋的底線再一次刷新。
“老實點。”,燕執故意颠了颠肩上的人,聲音頑劣,“看着挺瘦,屁股上倒是有點肉。”
巨大的羞恥感在寬厚的手掌落到他身上時到達了頂峰,天還沒有亮,周圍一片寂靜,巴掌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響亮。
宿幺呆滞了一秒,下一瞬就把頭埋進了罪魁禍首的背後,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獵金的駐紮地一共五個帳篷,不是那種露營睡覺的帳篷,而是軍用的搭建式帳篷,宿幺一路上被燕執單手扛着進了其中一個,然後無情的被扔在了一張床上。
宿幺強撐着要跑出去,剛起身,就被一隻手給制服在了床闆上,面色潮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早就在臉上暈染開來。
燕執看見這一幕,先是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果不其然在後肩膀處的布料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塊。
“啧,還沒完沒了了,哪來這麼多水給你哭,真是水做的?”
宿幺不語,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掰開那隻桎梏他的手,隻能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燈光将黑暗的帳篷照明,燕執這才看清楚被他摁在床上的人的姿态。
雖然被捂住了眼睛和大半張臉,但依舊能看見對方嫣紅的脖頸以及因為剛才的姿勢淩亂的衣衫,兩隻修長勻稱的腿顫抖蜷縮着,淚水已經打濕了一點發角,多餘的順着兩道落在了他的深灰色床單上。
淩亂的衣衫暴露出了大量的肌膚,在燈光下雪白一片,又因為主人哭泣的緣故,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其中不同的小腹出卻格外殷紅。
燕執一下就想到剛才他扛着人的場景,怪不得哭個不停,肚子都被他肩膀摸的紅腫一片,好死不死的,偏偏是小腹一塊,紅的要命,跟他丫幹了什麼壞事一樣。
聲音也好聽,燕執在車上就聽出來了,更别提現在哭起來的聲音,一抽一抽的,要了人命一樣。
燕遲摁着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股灼熱從小腹緩緩升起,意識到這一點,燕執暗罵了一聲。
他丫的,酬金還是要少了,就那點酬金讓他把人就這麼交出去?
交出去便宜誰啊?
“手。”,燕執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啞的不行,偏頭故作咳嗽的咳了兩聲,“手拿開,我看看臉。”
宿幺已經沒再哭了,累的不行,一抽一抽的把臉捂的更緊了,鼻子吸了吸,混着哭腔罵道。
“混蛋!流氓!混蛋!”
宿幺不會罵人,詞彙轉來轉去就那兩個詞,‘混蛋’加‘流氓’,又因為剛哭的太厲害,聲音一抽一抽的,聽的燕執火更大了,各種意義上的火大,他看了眼下面激情澎湃的地方,空出的手狠狠抹了把臉。
他本來是想幹什麼來着?
“肚子紅了,坐好我去給你拿藥。”
燕執松開了摁着人的手,轉頭去找藥箱,他的帳篷東西齊全,床椅子桌子櫃子一應俱全,燕執翻藥箱時,注意力一直在左邊趴在他床上的人身上。
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對方蜷縮着的腿以及往上一點的地方,燕執一下就想到剛在外面他扛着人好像還拍了一掌上去,他收着力道,也不知道會不會跟前面一樣紅,鬼使神差的,燕執的目光坐在自己右手上,神情猶豫了一瞬,下一秒低頭嗅了嗅。
草,怪香的。
宿幺躺在床上,手依舊捂着安靜和臉,抽泣聲沒又之前的大了,但還帶着一點餘聲。
“手放下來,我給你拿了擦眼睛的。”
燕執手裡拿着好幾種藥,他剛發現,自己藥箱裡壓根就沒什麼治療擦傷,消腫的藥,就從隔壁雙胞胎的帳篷裡要過來幾隻,都是林巧備着的藥,其中一樣擦眼睛的,不是藥,是女孩用的護膚品,說是什麼消腫去紅修複的,看着字眼挺對症,燕執就一并要了過來。
宿幺聞言,也不再跟人對着幹,他的小腹紅辣辣的疼成一遍,不用去看都知道肯定是磨紅了,也不知道這混蛋的肩膀怎麼跟鐵塊一樣硬邦。
先前被遮擋的臉露出了真容,在白熾的燈光下透着晶瑩的粉紅,淚痕在精緻的五官挂了一半,鴉羽般的睫毛也撲朔淚光,小巧挺立的鼻尖顫顫巍巍的抽泣着,往下的朱唇随了它主人的性子,死死被貝齒咬住一半,鮮豔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