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之前都是騙我的!”
宿幺看着突然激動的燕執,有時候他真的懷疑燕執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病在身上,時不時就要激動一下,還有,他的手真的被拽得好痛!
“你能不能放手,很疼!”,宿幺忍無可忍的沖着燕執吼回去,原本白淨的臉頰瞬間浮現一片粉紅,連着耳根也跟着紅起來。
少年原本就生的白淨,生氣的時候眼睛跟貓一眼瞳色變得溜圓,眉頭緊蹙着露出一點咬牙啟齒的模樣,頭頂上原本乖巧搭落的碎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的緣故,立起來不少,陶瓷一半的肌膚手腕上的紅痕格外明顯。
燕執愣了愣,下意識的将人松開,才看清楚少年白瓷一半的手腕已經被他握出一圈紅色的指痕,下意識罵了句,反應過來又開口哄了哄。
“抱歉,老婆我...”
“閉嘴啊!”,宿幺原本生氣的神情一下震驚起來,連忙開口制止道,面上浮現的紅色也從剛才淡淡的粉紅變成了嫣紅,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被宿幺吼了兩次,燕執徹底老實了,盡管臉上不願意,但還是閉上嘴安安靜靜的站在宿幺身邊。
其他兩個男人就不太好了,燕執的話雖然被宿幺打斷得很快,但那兩個人還是清楚的落在耳朵了。
“你他丫瞎喊什麼,那是你老婆嗎!”
先開口的池野,盯着一頭紅色的頭發憤憤不平。
“你也放手!”,宿幺回頭對着池野惡狠狠的開口。
池野心裡本就有氣,被宿幺這麼一吼,氣頭更甚。
“憑什麼......”
“閉嘴!”
剛才激昂着要質問公平的池野閉上了最,隻剩下一雙眼睛繼續憤憤不平的瞪着燕執。
宿幺沒再理會兩個互相對望的人,兩隻手重新獲得了自由,宿幺動了動手腕,看向顧斐。
“鑰匙是那塊玉嗎?”,這話是問顧斐的。
顧斐并沒有直接回答,但他在那雙眼睛裡得到了答案。
“你們能先出去嗎,我好累,想休息了。”
宿幺的聲音很輕,狹小的房間了足夠傳達到每一個外來者。
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在一聲歎息中達成了共識。
最先離開的是站在最外圍的池野,然後是燕執,宿幺在顧斐即将關門的時候叫住了對方。
“‘池野’去哪了?”,這是宿幺之前就想問的,既然真正的池野回來了,那之前那個人呢?他在旅店沒有看見對方的蹤迹。
顧斐一隻手放在門把上,在看見門内少年渴求的目光後輕歎一聲。
“墓穴深處,在他該在的地方。”
宿幺不理解,“什麼叫他該在的地方?”
顧斐的聲音像是山間高處流出的泉水,在沙漠戈壁灼熱的空氣中獨自清冷。
“幺幺,他原本就是古墓的一部分,隻是因為有了執念才會走出去,和當年的你一樣,他也有不得不待在古墓裡的理由。”
宿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随後繼續問道:“那你們呢,你們為了什麼要進古墓?”
顧斐詫異的挑了挑眉,原本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容察覺的頑劣。
“我從來沒想再進去,想進去的是門外的兩個人,一個受人所托一個為了解開身世之謎?總之都并非良善之輩。”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燕執罵爹的聲音。
“好好休息。”,顧斐說完這就話,徹底把門關上。
隻有宿幺一個人的房間變得寬敞了許多,疲憊一瞬間湧了上來,宿幺躺在白色的單人床上,腦子裡全是顧斐剛才所說的話。
他說之前的那個‘池野’原本就是古墓的一部分,那為什麼宿幺在古墓裡待了一年也從來沒見過對方,甚至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還有,為什麼那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這件事恐怕隻有真正的池野才知道。
他得想辦法跟池野再見一次面。
一想到那個突然出現的紅發男生,宿幺表情就開始變得有些别扭,原因無他,隻是一看見池野宿幺就想到高中時他對池野幹的傻事。
他是第二次接手任務,任務内容寫的是讓他扮演池野的舔狗,但是‘舔狗’一詞對宿幺來說太過陌生,他并沒有此類任務的經驗,最後還是在網上搜的‘舔狗同款經曆’才勉強把任務做完。
想起如同黑曆史的經曆,宿幺耳根就開始發燙,之前記憶沒能找回來的時候,他也有一些細碎的記憶片段,但那個時候他以為那些都是原主的記憶,誰曾想回旋镖竟然紮在了自己身上。
最開始他學着網上的套路,給池野課桌裡塞零食,後來發現這些東西都會被他的小弟們瓜分。宿幺就開始親自給池野帶早餐,但因為池野經常不來學校,那些早餐大部分都被他吃盡肚子裡去了。
再後來他也跟着池野的作息,深夜到網吧門口去蹲池野的身影,他什麼也不坐,就跟網上說的那樣‘就想默默守護他’,深夜蹲點對宿幺來是一項艱苦的工程,好幾次他都在網吧門口睡着了,要不是每次都有一個好心的戴帽子小哥提醒他,他肯定要在門口一覺睡到天亮。
任務艱巨困難,宿幺寫過狗血情書,在廣播裡大膽示愛,甚至偷偷拿過對方的外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宿幺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臉上越想越燙,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一定不會想認識池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