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百思不得其解,江不疑是怎麼安然無恙從空間裡出來順帶銷毀了空間,齊月很煩躁,但她不能再做出其它行為,這不合規。
于是齊月壓下自己的情緒,冷着張臉把聽寫本還給江不疑,并勸導:“回去認真學習,每個單詞加中文釋義抄二十遍,不要再有下次了。”
江不疑答應下來,接過本子離開了辦公室,回到班級得到所有學生的目光洗禮。
“去了一趟辦公室這麼引人注意嗎。”江不疑忽視大家的目光,坐回座位上,許雲開也多看了他幾眼,見江不疑若無其事的輕松模樣,收回抽屜裡的藥。
江不疑無所事事水完大半天的課,不過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很明顯感覺齊月對他的關注,總讓他起來回答問題,心力交瘁上完英語課便迎來美術課,據說是最輕松的課程之一。
所有學生裡外圍成圈畫着畫最中間桌子上的大衛石膏像。
拿着筆的江不疑坐在闆凳上,他的畫紙上是黑黢黢又髒亂的線條,勉勉強強能看出一點人形。
他坐在最外圍,這間教室并不是專為學生繪畫的美術室,期間擺放了許多雕塑,一部分正在江不疑身後無聲望着他。
江不疑看着周圍同學的畫,與石膏像别無一二,堪稱打印機現世,握着筆不知在亂塗什麼的他自愧不如,“大家畫畫也這麼厲害。”
靜靜待着的大衛石膏像,眼珠平滑轉動到江不疑的方位。
等江不疑再次看向桌子,桌上大衛石膏像轉動脖子,眼珠正對江不疑。
江不疑揉揉眼,确定自己沒看錯,想到這裡,他立刻看向周圍同學,他們依舊在認真畫畫,時不時擡頭看向桌子,沒有人對此産生奇特的反應。
“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江不疑還未給出反應,肩膀被硬物點了兩下,下意識轉過頭,江不疑隻看到一個人體骨架。
人體骨架上牙下牙一碰,嘲諷他:“你的畫技真爛。”
“是我看過最爛的,怎麼能畫出那麼扭曲的線條,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江不疑一時無語,專門叫他就是為說這個事。
“你畫得太爛了,你怎麼好意思過來畫畫的。”
江不疑轉回去就見桌上的大衛石膏像用一副嫌棄的表情看着他,“我都不想你畫我。”
整個畫室的學生都消失了,空間又被隔絕了。
江不疑捏着筆,沒有任何害怕的心情,此時他想的是這兩個物體專門把他拉進來就來噴他的畫技?
真是沒禮貌的說教狂。
江不疑放下筆,一臉理直氣壯說:“我畫的就是爛怎麼了。”
人體骨架走到前方,還有些驚訝:“你竟然沒被我們吓到。”
大衛石膏像繼續說:“你的畫污染眼睛。”
“那就把眼睛閉上。”江不疑雖不願和吹毛求疵的說教狂多費口舌,但他好奇被拉進來的目的,于是問:“你們兩個把我拉進來幹什麼。”
人體骨架抱臂打量着江不疑的畫,啧啧兩聲,大發慈悲解釋:“你的繪畫水平太差勁了,我們決定好心輔導你。”
江不疑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這兩個說教狂要輔導他畫畫?他不會是在美術室睡着了做夢吧。
“真的?”
“真的。”人體骨架回複。
“好吧,我可以接受輔導。”江不疑點點頭,提出要求,“但你們要給我好處我才能答應你們。”
人體骨架:“……”
大衛石膏像:“……”
他倆遇到精神病了吧,還連吃帶拿的。
大衛石膏像閉着眼睛,吐出一口氣,半響說:“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很離譜嗎。”
“沒有啊。”江不疑表情認真:“你知道一個人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我如果要犧牲我寶貴的時間去接受你們的輔導,你們肯定要給我一點好處。”
人體骨架狠狠噴:“歪理。”
江不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同意就算了,我就坐這跟你們耗。”
這副模樣可給大衛石膏像和人體骨架氣壞了,人體骨架上牙下牙咬得咯咯響。
“你真的太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