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3.29,早上11:10。
安城景山區勝來賓館。
中午的時間,餐館内用餐的人衆多,路過餐館的時候就能看到裡邊兒的盛況,熱鬧非凡,還能聞到一陣陣的飯菜香。
一名女生從路上經過,手裡還拿着一個飯盒。
穿着一件花色的襯衫,豎着一個高馬尾,發圈也是紅色的,像絲綢一般。
她看了看手上的盒飯,就是那種極其普通的鋁飯盒,長長方方。
好似還能聞到飯盒裡面的飯香味,肚子都開始咕噜噜的叫起來。
她穿過馬路去了對面的小巷子裡,巷子裡漆黑,到是有幾家門店,賣一些零散的東西。
門店旁邊還有一家店,門上赫然寫着勝來賓館。
與其說是賓館,不如說就是個破舊的小樓。
裡面擺設陳舊,隻有一名前台坐着看電視。
這位置是她姐夫給定的,由于姐姐姐夫家都是租房住,面積不大。
他們兩個人睡到還好,可若是加個她就有些困難了。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家裡有個男的,哪怕是姐夫,也肯定會很不方便,沒辦法就找了個便宜的賓館給她先住着。
等後續找到便宜點的房子後,再出來。
而她這次過來,主要也是來照顧姐姐坐月子,本來是媽媽過來,但來之前媽媽上山扭到了腳過不來了,就讓她過來兩天幫一下。
她倒也樂意,畢竟還能做些小零工,好補貼家用。
城裡肯定是要比她們家那個山溝溝能多賺點錢,所以能過來她也很高興。
這會兒她才給姐姐送了飯回來,準備洗個澡把自己的吃了,然後再回去。
衣服都放在賓館,隻能過來。
好在和姐姐住的位置也不遠,倒也不麻煩。
上了樓,用鑰匙開了門,她将飯盒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去洗澡。
地方小,連個桌子都沒有,就一張床兩個床頭櫃,以及一個衛生間,到是還有一把椅子。
洗了澡又洗了頭,她坐在凳子上準備吃飯。
隻是剛坐下,她就聞到一股臭味,好像比昨天還要更厲害了。
她也是昨天剛來這兒住下,昨天就聞到過臭味,本來以為是屋子老舊的原因。
開窗透透風,應該就沒事了。
但她開了一夜的窗,白天窗戶也沒有完全管嚴實,怎麼這個臭味還更厲害了。
她皺着眉四下看着,連飯都不吃了,四下尋找。
看是不是有老鼠死在這兒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臭。
也因為屋子小,她很快就找到了臭味散發的位置,好像就是她睡着的床鋪。
往床下看了看,雖然狹小但還是能看到一些,除了一地的灰塵外,也沒看到什麼,但這個臭味更明顯了。
“怎麼回事?”她不明白,總不至于老鼠死在床墊裡面了吧。
可這床墊,也進不去啊。
她伸手擡了擡床墊,發現這床墊有些沉。
但也是她這麼一擡,臭味直接鋪面而來,熏得她頭暈眼花的。
無奈,她隻能去找前台,“很臭很臭,我昨天就聞到了,肯定有老鼠死在裡面了。”
“不能吧。”前台遲疑,他們都是有打掃的,怎麼可能有老鼠死在床墊下。
路上遇到了打掃的阿姨,說明了一下,就一塊兒過去。
三人很快就到了屋子裡,可能也是剛剛擡過床墊,現在臭味全徘徊在屋子裡。
前台一進門就聞到了,下意識捂住口鼻。
轉頭看向女生,她道:“好像是可能,我去看看。”說罷去了床前。
四下看了看,然後她才屏住呼吸準備将這床墊給擡起來。
打掃的阿姨放下工具,幫着一塊兒擡。
隻聽到‘咯吱——’一聲,床墊被擡了起來,同時這臭味那是迎面而來,臭的兩個人差點就吐了。
“怎麼回事,這味這麼大!”前台撇過頭出聲,下一刻道:“阿姨,我扶着床墊,你把那個隔闆打開看看,是不是有老鼠在裡面,怎麼會這麼臭!”邊說邊皺着眉,可見也是被這股味給熏得非常不适。
打掃的阿姨一手幫忙扶着床墊,一手去拉隔闆。
顯然也是有些吃力,女生見狀忙過去幫忙扶着床墊。
這樣,阿姨才空出來兩隻手去擡隔闆。
也是在隔闆被打開的瞬間,裡面赫然躺着一具渾身赤裸的屍體,惡臭味不斷。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駭人,打掃的阿姨幾乎是在看到的瞬間,吓得尖叫出聲,連隔闆都拿不住,直接松開。
床闆重重的砸了回去,傳來一聲巨響。
人也因為恐懼,控制不住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死……死人了!”阿姨尖叫大喊,手還指着床。
前台和女生因為太臭了,根本沒去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以至于聽到打掃阿姨的尖叫時,雖然有被驚到,但卻都是疑惑。
不知道她說的什麼,尤其說什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