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現在季一憐對她表現出來的這些關心和善意,肯定都是詭計!
是NPD短暫投資,讓你陷入其中的伎倆!
顔柳根本不相信季一憐會有這樣的好意。
然而她的下巴忽然被人輕輕捏着,視線被迫擡起,和季一憐四目相對。
“顔柳,這樣就是對你好了?”
季一憐淡淡開口。
聽不出她的聲音是喜還是怒,就跟她這個人的情緒極為寡淡一般,你光看外表感受不到任何起伏。
顔柳被她噎了一下,飛快找補。
“那還不是你以前對我不好,隻接受我對你的好,卻對我不聞不問。”
哪怕是作為旁觀者,看完以前的小世界劇本,也會對季一憐生出幾絲責備吧。
怎麼有人這樣對待自己那一腔真心的小青梅啊。
年少時得到的感情,怎麼能被這樣随随便便對待。那樣一個活生生會為你付出的人,本應好好珍惜才對。
不忿。
大概是這一刻的顔柳,眼神太委屈,還帶着滿滿的指控,哪怕是身體被季一憐的精神力壓着,無法自由活動。
但那雙靈動的杏眼,卻已經足夠将情感傳遞過來。
——你對我不夠好,現在才來,來不及!
季一憐這樣淡漠,情緒也稀少的人,這一刻忽然想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勾起唇,就是這麼放松地笑了。
“顔柳。”她下意識順着自己的心情,捏了捏少女臉頰。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一臉菜色,看着可憐。”
前半句話,顔柳還能勉強理解為,對方是在關心她!
後半句話!什麼叫一臉菜色,看着可憐呀。
啊啊啊她是路邊的什麼阿貓阿狗嘛,沒有人要的,然後季一憐看着可憐,順手把她帶回來?
不不不,這個房子是原主父母留下來的,理論上來說,也屬于顔柳。
所以是,季一憐自作主張覺得她可憐,于是追着她要住進一個屋檐下,說要看着她補課補考。
甚至還拿精神力這樣壓制着她,不讓她動,也不讓她拒絕。
明明就是個大渣a,怎麼可以這樣!
季一憐才剛剛松開精神力,不去壓制着面前的omega.
一直用水盈盈的眼眸瞪着她的少女,忽然湊過來。
季一憐的心跳就這麼漏了一拍。
瞧着嬌小柔弱的omega,竟然一改過去的柔順安靜,像隻被惹怒了的小奶貓,一口咬在她脖頸。
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蓦地捏緊,克制住自己本能的肢體反應,不去反抗和推開少女,以免弄傷了過于嬌弱的omega。
季一憐幾乎是有些辛苦的克制着alpha的應激放映。
頸部的肌膚是對脆弱和敏感的部分之一。
對于危險,她的身體會形成本能,不讓任何有可能影響到身體的危險靠近。
但顔柳顯然不在這種“危險因素”之列。
到了今天才覺醒精神體的omega,似乎并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激發alpha的狩獵欲。
尖尖的牙齒在季一憐脖頸留下了兩個小印,顔柳看起來竟然還有些驕傲和自豪。
少女抿着唇站直身子時,眼神挑釁。
“還給你。”
誰讓季一憐剛才一進門就咬她。
季一憐眉心跳了跳,沒去在乎少女剛才對她的反擊,卻留意着對方這句話背後透露的思路。
“什麼意思。”
季一憐壓低上半身,近距離盯着少女的一雙眼眸,引導她說真話。
“别人怎麼對你,你就都要還回來麼。”
顔柳不假思索:“當然!”
她才不是血包,也不是軟包子,她肯定要還的。
然而少女的聲音,落入季一憐耳中,卻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不行。”
alpha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淡,似乎藏着某種被壓抑的不悅。
如果是标記呢?
誰想這麼對顔柳,她就都還回來麼。
s級的alpha一生氣,就連房間裡都像是籠罩了暴風雨,低氣壓令人不敢動。
無形的精神力,再次壓制住了顔柳。
少女心中莫名有些虛,看着近在咫尺的季一憐,眼眶就一紅。
“你管我。就會拿精神力欺負人。”
渣a,大渣a,黑月光大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