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要求你改姓。”林母看着林晝的眼神愈發痛心,像是在看自己最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那她也沒必要。”
林晝咬着唇,很是不屈。
林母這時還尚有幾分耐心:“她是她,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無非是因為我不是你們親生女兒罷了。”林晝直直盯着她:“下一步是不是該我離開了?最好去國外遠遠的再也不回來礙你們的眼!”
林母猛地站起身,擡手打了過去。
從聲音來看便知道她并沒收着力,那一巴掌實實切切打在了林晝臉上。
林晝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如果剛剛是在扮演的話,此刻林晝的傷心與難受完全發自内心。
很痛的!
“系統,這是工傷。”林晝在内心哀嚎着。
原劇情根本沒有扇巴掌的戲份,難道是她演的太好了?
“你原本就應該姓溫,不過是不用改而已。”林母看着林晝,目光冰冷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林晝傷心地看了一眼林母,轉身跑了出去。
外面雨聲漸停,隻有檐下慢慢低落的水聲。
“唉,小晝就是這個脾氣,從小就被慣壞了。”林父坐在桌前,深深歎了一口氣。
溫覺寒手心緊握,連指甲在掌心掐出痕迹也無意去管。
過了幾秒,她擡頭看着林父,緩緩道:“我要睡了。”
“哦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林父站起身。
他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替溫覺寒關上了門。
可沒過一會兒,那扇門又被打開了。
溫覺寒從裡面走了出來。
剛下過雨,天氣有些冷。
她急匆匆得朝外走去,偶爾飄來幾滴葉上滑落的雨水淋在身上,幸好她穿的是黑色衣服,并不明顯。
莊園外,林晝一邊開車,一邊往嘴裡塞了兩顆冰塊。
剛才沒看,但是總感覺她的臉都腫了。
唉,她為這個任務付出了太多。
“嘿桶你人呢?”含着冰塊,林晝連說話都含糊不清。
可沒辦法,她怎麼也喊不出系統。
“不ooc就不出來,什麼飛舞系統。”
或許是演久了,林晝的脾氣也開始變得有些壞。
不過還好她記得那個酒吧的名字,這才能按照導航找過去。
下一個任務,和另一個惡毒配角友好碰面,為将來一起針對女主做準備。
汽車停在酒吧隔壁的停車場,林晝想了想直接開車從停車場又走了出來。
系統都不在了她還做什麼任務。
但下一秒,熟悉的停滞感又來臨。
林晝沒等系統先警告她就把事實擺了出來:“巴掌怎麼辦?”
系統:“會酌情給宿主積分補償。”
“這還差不多。”林晝哼了一聲。
系統是配合了,但走到酒吧後,林晝站在門口完全不想走進去。
酒吧内人擠人,昏暗雜亂的燈光配上莫名就嗨起來的歌曲......
她怎麼找啊?
林晝一邊小心翼翼避開人群,一邊瞄着身邊的女生。
好不容易走到吧台找到一個空閑的位置坐下,身邊就攬過一隻手。
林晝沒什麼好氣地看過去,發現那人沖自己挑了挑眉,接過了調酒師遞來的酒,然後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她身邊。
“心情不好?”女生自來熟地問道。
林晝随便點了一杯酒,冷冷道:“沒心情跟你說話,我在找人。”
女生笑了下,露出嘴邊的梨渦:“找誰?我都認識。”
聽到這話,林晝打量了她一眼。
女生染的紅頭發,異常豔麗,燈光照過來時像是流動的火焰。
自來熟,圓眼睛,有梨渦。
和原劇情中的姜墨剛好對得上。
“你是姜墨?”林晝試探性問道。
姜墨點點頭:“對啊,你認識我?”
林晝的酒好了,調酒師将酒遞過來,她輕輕抿了一口,說:“不認識,一會兒就認識了。”
酒液在玻璃杯中搖晃,頭頂的射燈透過來,在指尖折射出朵朵炫光。
姜墨有些疑惑,但是不管了,在酒吧的一堆奇葩裡,面前這人屬實長的太順眼了。
她找了個話題跟人搭茬:“腮紅挺好看的哈。”
雪裡透紅似的,很有氣色。
她托腮看着林晝,隻能看到她的側臉。
聞言,林晝又喝了一口酒:“被打的。”
這杯酒還挺甜的,林晝喝了幾口感覺還不錯。
“啊?對不起,我......”姜墨抿了下唇,自覺說到了别人的痛處。
林晝笑笑:“開個玩笑。”
姜墨尴尬地舉起酒杯:“那幹杯?”
林晝擡手,玻璃杯在空中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酒過三巡後——
“她憑什麼打我啊!都怪這破,破......家。”林晝頭腦發蒙,攬着姜墨的肩膀哭訴。
不過她還是殘存了點理智,最後時刻沒說出系統。
“就是啊,她憑什麼一直壓我一頭啊!”姜墨同樣心情不好。
聽到關鍵詞後,林晝擡眸:“你說的是誰?”
姜墨說了個一幹二淨:“溫覺寒,從小到大一直比我學習好,連保研蘇教授的名額都得搶走啊啊啊我的蘇教授要離我遠去了憑什麼憑什麼!你呢,你因為什麼?”
林晝見任務順利,便也說了出來:“我媽剛打了我一巴掌。”
“你在酒吧哭這個?”姜墨不可置信。
“你還在酒吧哭學習呢。”林晝嘲諷般輕笑一聲,各色光影落在臉上,反而襯得人更加昳麗。
她們半斤八兩。
在續下一杯酒之前,她們成功加上了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