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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和女鬼王be後成仙了 > 第2章 金陵噩夢

第2章 金陵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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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到了記憶中的地方,正要敲門,定眼一看,哪裡還有什麼挂着燈籠的木門,隻有枯枝爛葉橫堆在一處,上面有兩個早已被雨水浸透、癟了氣的燈籠。

那燈籠在雨水濕染下油潤發亮,李含章揉了眼睛仔細看。

大驚!

哪是什麼紙糊的燈籠,那分明是一張人皮,上面紋路清晰可見,甚至還有絲絲黝黑毛發,當真是讓人驚魂四飛,頭皮發麻。

對了,上回敲門,門開後是一隻白貓,那姑娘分明還在院裡幹活,難不成是貓開的門?

還有院中的缸缸睡蓮,都是深秋了,哪裡還有什麼睡蓮,就算有,也不會如此茂盛。

太古怪了,處處都是詭異迹象。

李含章想到此處,更覺心底發涼,踏過這一堆橫叢雜木往裡走去,果然曾經的院落早已不複存在,打眼望去就是一塊被破壞的密林,蕭瑟安靜,說不出來的感覺,既似曾相識,又覺得分外詭異。

同樣更沒有什麼柿子樹,隻有一些堆積在一處的枯枝爛葉,旁邊有一塊空地,李含章走過去,彎下腰發現有些土的顔色呈深褐色,所有深褐色的土連接在一塊,好像是一個圓形的陣法。

李含章伸手抓了把土,正要仔細看看,突然耳邊傳來刺耳的嘶吼聲,那聲音由遠而近,聲嘶力竭夾雜着痛苦的嗚咽,像是正在遭受着極大的痛苦,李含章扭頭看過去。

竟然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

男女已分辨不清,一堆稀爛血紅的肉堆成人形,肉上血水淋漓,各種筋脈紋絡赫然暴露在空氣之中,整個頭都沒有了皮膚,但依稀還能看見五官,沒了皮的嘴唇嗚嗚咽咽,間歇着發出烏拉烏拉的撕扯聲,每一次扭動就散掉下來幾塊血肉,碩大的紅色眼珠挂在空洞的眼眶裡,直盯着李含章而來。

李含章哪裡見過這等可怖景象,那血人越走越快,眼瞅着就要走到面前,李含章拔腿就要跑,奈何不知為何,兩條腿就像被釘子釘在了原處,怎麼動都走不了一步。

血人逼近眼前,李含章能清晰看到貼附在血肉上的紅筋在跳動,像土裡掙紮的蚯蚓,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已經按住李含章的肩膀,那滑膩冰涼的觸感直讓他含章汗毛矗立,翻江倒胃。

血人張開沒了皮的嘴唇,兩排尖牙利齒猛地朝李含章脖頸咬去,一陣劇痛頓時傳遍全身。

“不要,不要,嬷嬷救我!”

李含章驚醒,在床上坐立起來,頓覺一陣昏天黑地的頭暈目眩之感,胃裡翻滾到痙攣。

終是忍耐不住,扭身到床邊吐了個徹底。

原來是夢。

殿外值夜的小宣子聽到呼喊,掀了被子就往殿裡跑去,待到了床前,隻見自家太子殿下全身大汗淋漓,臉色煞白,頭發散亂,整個人像是從水桶裡撈出來似的,地上更是吐了滿地。

小宣子大驚:“殿下,你怎麼了,我去叫禦醫。”

侯了三刻,姗姗來遲的太醫院徐院使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輕飄飄的搭了脈,說道:“殿下無事,隻是夢魇,微臣開兩副安神藥,喝了應該就無事了,殿下好生歇息,微臣告辭。”

“徐院使,您不再看看嗎,我們殿下還吐了。”小宣子見禦醫從過來的一路都透着微微的不耐煩,殿下虛弱成這樣,怎麼會是普通的夢魇,誰做個夢會這樣像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

“好了,我确實是做了噩夢,深夜叨擾徐院使前來,還請見諒,小宣子去送一下徐大人。”李含章知道自己不是夢魇那麼簡單,但他從小幹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并且深知宮廷裡的每個人都不容易,是而回來大越幾個月了一直不習慣麻煩下面的人,

小宣子将徐院使引至殿外,将聲音擡高:“徐院使,一國太子傳疾太醫院,作為院使大人,不僅姗姗來遲,診病時更是草草了事,難道太醫院的太醫都是如院使大人這般給宮裡的主子診疾的嗎?如此這般至皇家的康健如何地啊。”

徐院使聽了一絲惶恐的神态也不顯,不過是紙糊的老虎罷了,連東宮都住不進去,真把自己當太子了。

他老臉擠出一道道笑褶子,不緊不慢的回道:“宣公公,您這樣說,可就折煞我這把老骨頭了,天漸兒冷了,宮裡的貴人這幾日身子都不爽利,我這頭還領了郁皇後平安脈的差事呢,郁皇後可是皇上的心尖人,她的身子耽擱了整個太醫院都惶恐,所以有時候忙不過來顧慮不周也是常事兒,承安殿偏僻,怎麼說也不算來遲吧,咱同是伺候貴人的,還請見諒,下着雨,宣公公就别送了。”

小宣子氣急,郁皇後金貴,太子殿下就不是主子了?平日裡吃喝物件東少西少不說,病了連太醫都看人下菜。

這宮裡啊,果然是最能看清人心的地方,奴婢是一輩子下賤的命了,連主子也分高低貴賤。

回到殿裡,小宣子給李含章端了藥,又掖好被腳,臉色沉沉,正想要再發作兩句,李含章打住他,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咱們從山上回來多久了。”

小宣子隻得先回答:“回殿下,現在是戌時三刻了,昨晚我們和孫公公在冠淩峰半山腰等您到夜半,您下來時淋了雨,走到我們跟前就暈倒了,待回到宮裡喂您喝了風寒藥,您就一直睡到現在才醒。我當時就應該跟着您一塊上去,要不是孫忠全手下那幾個人,我...”

“你是說,我是自己一個人下來的。”李含章想了想,上一個有記憶的片段就是吃了山上姑娘摘的柿子,再就是做了一個可怖的夢,自己下山的記憶是斷斷沒有的。

小宣子見李壞章似有疑慮,接着解釋道:“是的殿下,您當時可把我吓壞了,雨那麼大,您沒傘也不用衣裳擋擋雨,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愣愣地往前走,到了跟前就撲騰到地上了,額頭上摔了好大一塊,就像丢了魂似的。”

丢了魂?這魂确實是差點丢了。

如此看來,此事絕對怪異非常,李含章雖曆來不信怪力亂神之說,但親身經曆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幾分,做了個夢就火急火燎地要去爬山吃柿子,冥冥中就好像被一條線牽着往前走。

冠淩峰上的女子想來也不是普通姑娘,恍惚間李含章又想起來剛剛的夢,夢裡先前的院子已經變成了蕭瑟破敗的枯木斷枝,難道......

想到這李含章趕緊對小宣子說道:“小宣子,你找人再去冠淩峰上一趟,去看看山頂是不是還有個院子。”

小宣子放下藥碗,臉色又變成了徐院使剛走時的那股憤憤不平:“殿下,這形勢您也看到了,您出門時确實是一群人跟着,但回到承安殿也就隻有您和我了,還有外面整日巡邏的侍衛,現在找人去冠淩峰怕是找不到能出宮的人。

孫公公名義上是承安殿的太監總管,可是平日裡哪能見到他的人影,您出門了他倒興師動衆馬不停蹄,也看不懂到底是陪侍還是監視。您剛回來時他還做做樣子,現在......唉。”

小宣子一股腦說完,可算是出了一口氣,他是恨孫忠全、徐院使那幫勢利小人,但更為自家殿下憤怒和不平。

小宣子才十四,三年前淨身入的宮,分的是最下賤的給老太監們浣衣的活,冬日裡手上起滿了凍瘡,深可見骨,夏天裡太監們的尿騷味直熏的人頭疼。

一日小宣子不小心将一個缭藍頂的帽子刷壞了,他剛進宮的時候見過郁皇後身邊總管太監的帽子就是缭藍頂,他害怕極了,郁皇後宮裡的人向來是有名的飛揚跋扈,弄壞了他們的東西,不說以後在宮裡再沒有出頭之日,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他拿了攢了兩年的月錢想去找針工局的宮女姐姐幫忙修補,他飛快地跑着,害怕再晚一步就趕不上郁皇後宮裡的人來拿衣服,他埋着頭拼命得往前跑,下一秒卻沖撞進了一隊儀仗中。

坐在轎子上的貴人身着黃色蟒袍,面如冠玉,俊美如天人,貴人非但不怒,還幫他縫好了帽頂,又看到他手上的凍瘡,親自給他抹了凍瘡藥,又問了他的差事,将他要到了承安殿。

小宣子從未見過會自己縫補衣物的貴人,也沒見過和自己一樣手上長滿凍瘡的貴人。

這雙整日裡幹着最污穢活計的雙手竟然還能有幸讓貴人親手塗藥,當知道這位貴人就是前幾日從北魏回來的太子,小宣子就發誓一輩子要好好守護自己的太子殿下。

李含章聽小宣子又說了一通,最近這些時日孫忠全這幫人确實不像樣,小宣子是心疼自個,李含章看着他氣呼呼的臉,覺得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在北魏王庭十五年的遭遇,李含章早就經曆萬遭屈辱,十五年在異國他鄉都能挺過來,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突然,李含章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直盯着小宣子問:“你說什麼,我的額頭摔了一塊?”

小宣子愣了愣,拿了銅鏡過來,李含章一看,果然額頭上又青又紅腫了好大一塊,再俊俏的臉此時也好看不起來了。

李含章世間少有在意的就是這張臉了,他扶額歎息,對小宣子說道:“阿宣啊,再跑一趟太醫院吧。”

小宣子也扶額,說道:“我的殿下,那麼大一塊,您睡着的時候早就塗藥了,您還是想想去冠淩峰的這一出怎麼跟皇上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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