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這是要憋不住,準備告白了!
不用系統提醒,陸景珩的腦子裡早“wer~wer~”的亮起了紅燈。
被(将)年輕的俊男美女擁進懷裡,這樣的香豔旖旎的(好)事,這十來年裡也不是沒發生過,陸景珩嘗試着掙紮了一下,卻勾得對方更來勁兒了,傅斯年不但不撒手,反而将他箍得更緊了。
眼看形勢不對,陸景珩怕他再吧唧上自己幾口,索性就放棄了抵抗。
想着自己一個大男人,傅斯年就是再亂發X,也不能真把自己怎麼樣,陸景珩心裡踏實了不少,身體也随之放松了下來,慢慢軟倒在小年輕兒懷裡擺爛。
本以為向同性示弱,于自己而言是件極難辦到的事,可意料之外的,陸景珩并不覺着自己是被人冒犯了,反倒為适才傅斯年手忙腳亂,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感到可笑。
好歹讓這小兔崽子發洩下,要是憋爆炸了,還得給他負責。
陸景珩主意拿的準,就是不管待會兒傅斯年說的多肉麻,多膩歪人,他都不可能接受一個男人做自己的伴侶!
“我媽不在的早,我爸又管我管的嚴,從國外回來這兩年,雖然花錢管夠,也有不少朋友,但我一直感覺很孤獨。”
陸x珩:前面鋪墊的很好,下面就該賣慘了。
“從小到大,除了你,沒誰走進過我的心裡。我從小就喜歡你,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覺着開心,你對我笑一下,就能讓我心口熱上一整天,才覺着自己和正常人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x景珩:哦,敢情小年是個不正常的(驚~),他自己都承認了。
傅斯年的身體顫抖着,連聲音也跟着抖了起來,幾次牙齒“咯咯”的磕在一起,更是将他緊張的情緒暴露無疑。
陸景珩突然就覺着他有點可憐,不知怎的,擡手就胡撸了下小孩兒的後腦勺。
八成是自己突然的冷淡,讓傅斯年慌了神,年輕人耐不住性子,心裡存不下事,就是說個什麼“我愛你”、“不要離開我”之類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陸景珩勸誡着自己,就當年輕人不懂事,他比傅斯年年長不少,有責任把這件事穩下來,總不至于讓彼此鬧的太難看。
“所以,景珩你别不理我!你早上那樣對我,不讓我再靠近,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陸景x:說的我跟個壞人似的,還委屈上了(→_→)。
認為傅斯年馬上就要把那極要命的三個字說出來,陸景珩趕忙閉緊雙目,強忍下心靈上的不适,等待着狂風暴雨的到來……
“你當我哥哥吧!我小時候是有哥哥的,他跟你很像,對我也很好……”
什麼情況?
敢情是缺愛男青年跑知心大哥哥這兒找溫暖來啦?
盡管不相信傅斯年的說辭,認為這個男孩子的目的并不像他說的那樣單純,陸景珩還是出言安慰道:“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小年,既然你說會将我作哥哥看待,我也願意有你這麼個弟弟。我覺着這樣挺好的,以後不會再冷待你了。”
“真的嗎?”
抓着陸景珩的肩膀,強逼着他與自己對視,在看到肯定的答複後,傅斯年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即便是在如此昏黃的光線下,也因他熱烈的情緒燃燒出了異樣的光彩。
“我剛才可吓壞了,我以為你是真的讨厭我了,嫌我煩,再不肯搭理我了!”
像走丢的小狗重新找到了主人,傅斯年突然矮下身子,撒嬌似的依偎進了陸景珩的懷裡。
揉了揉傅斯年微卷的亂發,陸景珩拍着他的脊背,先是為不用再面對那樣的炙熱眼神而感到慶幸,不久之後,便有一股莫名的邪火從心頭燒起,直覺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
難道不是自己被這小兔崽子折磨的夠嗆,擔驚受怕了半天?
吓壞了的,難道不該是我嗎?
“我肯定是把前半輩子積攢的好運都用上了,才讓你這麼快就接受了我。”
傅斯年說的動情,眼眸中星光點點,蓦然直起了身體,以修長的手指撫摸着陸景珩的面頰,年輕人昂起頭,急促的呼吸灑在陸景珩額上,随時都有親上來的可能。
! ! !
整個世界,突然就瘋狂地旋轉了起來!
陸景珩隻覺得自己被傅斯年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再以溫柔和深情為助推器,快速旋轉的離心力幾乎将他甩得失去了焦距。
猛地推開了桎梏着自己的人,等從車上“逃”出來,頭暈目眩的感覺幾乎讓陸景珩無法站穩。
“景珩,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傅斯年快緊張死了,以為是自己惹陸景珩生了大氣,緊跟着就要從車上下來,隻等陸景珩心緒平複了,再向他好好道歉。
陸景珩卻不再給他放肆的機會,眼見自己要再次被那裝成小兔崽子的大尾(yi)巴狼抓回去,腕上猛一用力,又給車門阖上了。
“沒事,我好的很!你自己開車回去吧,我溜達溜達,就當是鍛煉了,e~~~”
“可是,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我還是……”
再耽擱下去,就真的要被這小兔崽子纏的死死的,跑都跑不掉了!
腦中警鈴大震,就連系統也在待機狀态下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
情況危急,陸景珩反身又用膝蓋猛頂了下車門,當即給傅斯年封印回了車裡。
赢得了短暫的逃跑機會,陸影帝心裡忐忑極了,可他抛不下面子,隻是将“逃跑”降速為“疾走”,可等傅斯年下車追人,眼瞅着陸景珩拐出了胡同口,以為馬上就能追上時,人家早沒影兒了。
——
遭遇了一場“告白之夜”,陸景珩回了酒店,感覺自己跟丢了半條命似的。
貓在房間裡休養生息了一日,好在傅斯年沒再厚臉皮的過來打擾,才讓他恢複了點元氣。
冷靜下來,陸景珩複盤了下自己與傅斯年在一起時的感受,莫名的情緒便在他心中久久盤桓不去。往簡單裡說,就是對于傅斯年這個人,他既不想遠離,又不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