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兒,徐越再不敢頂嘴,隻一個勁兒的“是是是”個沒完。
他本就慫的要死,剛才敢對陸景珩下手,也不過是想把人控制住了,再逼着他送錢到指定好的地點,他一早派了個朋友在那守着,隻要拿了錢,就會通知他放人,至于真把陸景珩怎麼着,他還真沒那個打算。
本來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可徐越卻沒想到病歪歪的陸景珩能這麼厲害,還不等他咋呼兩下子,倒先被這個病嬌公子哥拿住了。
也不知道誰報的警,不等徐越開口求放過,已有幾輛警車一字排開,停在了地庫大門口。
“公共場合,持刀行兇,三年你是穩了!跟警察叔叔們走吧,進了局子,就不用怕張大轶收拾你了,在裡邊好好反省,好好踩你的縫紉機吧!”
——
徐越被警方帶走後,陸景珩整點了下心情,驅車往家裡趕了一趟。
見了張阿姨,親手把禮物交到這位看着自己長大的老傭人手上,陸景珩顧不得陪老人多待片刻,草草吃了晚飯,便又開車回了xx衛視的總部大樓。
401排練室裡,陸景珩已經等了有十來分鐘。
他跟梁麗玲約的是晚上7點半見面,可都快8了點了,也沒見着她半個影子,他向來守時,眼下等的急了,便想給梁麗玲打電話問問情況。
按了一通數字鍵,還沒點着小綠鈕,401室的燈光就被齊刷刷的滅掉了,整間教室裡漆黑一片,隻有遠處大樓霓虹燈箱上射過來些微光亮,斑駁地灑在了雪白的牆面上。
借着一點微弱的光線,陸景珩想先回到樓道裡,再找人問清楚情況再說,直到摸索到緊挨着教室門口的窗子前,卻有一扇窗簾無風而動,陰森森的罩出個人樣怪形狀。
“誰在那裝神弄……”
月色下,惡作劇的人用窗簾将陸景珩整個包了進來,等他喘着粗氣,掙紮着探出了半個腦袋時,首先看到的是一雙光彩流動的眼睛,猶如夜空中的星子,輝映着天邊的月光。
“……鬼。”
“哪裡有鬼?别怕,就是有鬼,我也給你打跑了!”
吓人成功,傅斯年光顧着高興了,絲毫沒注意陸景珩的表情已由驚愕變為陰沉。
“就知道胡鬧!我來這不是找你的,梁小姐在哪兒?”
傅斯年見他不高興了,趕忙解釋道:“你還惦記她呢?人家早跟男朋友上馬爾代夫度假去了。我跟梁斌說好了,總決賽的開場舞,換我跟你搭檔。”
想這裡邊的事沒那麼簡單,陸景珩繼續問道:“你跟梁斌說了就管用,他一節目組副導演能聽你個小P孩兒的話?快說,這事你怎麼辦成的?”
傅斯年沒正面回答,隻是故弄玄虛的搓了搓兩個指頭尖兒。
“他那麼财迷一人,不過給他點兒好處,他就答應了呗!”
“無聊!”
看陸景珩說話要走,傅斯年趕緊拽住了他的臂彎,一把又給人扯了回來。
“景珩,這事我都跟梁斌說好了,再說梁姐現在在國外呢,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晏季禮跟咱們關系不錯,就沖他老人家的面兒,咱們也不能把這任務掉地下了,你說是不是?”
“就你話多!歪理一套套兒的。”
不接他話茬兒,陸景珩轉身就要往外走。
“黑不嚨咚的,你這上哪兒去啊?”
“出去看看,看是不是跳閘了。要不是,得趕緊找工作人員報修!”
“這不挺好的嘛,你那麼着急走幹嘛?”
傅斯年急了,緊跟着陸景珩的腳步,就把人扯回了自己懷裡。
“等了你多半天,好容易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你還這麼不解風情的。陸景珩,你為什麼總要折騰我難受了才高興?
“誰折騰你了……嗚……”
年輕人眼疾手快,掐着陸景珩的腰,不等他抗議聲出口,便已将火熱的唇重重地貼在了他的雙唇上。
等将懷裡的人親傻,傅斯年的舌頭便頂着那人的唇縫,一路長驅直入,唇齒交融間,喘息聲也愈發的濃烈,偶有一兩聲低吟溢出,很快便又消失在了夜色裡。
被傅斯年的霸道勁兒逼的夠嗆,陸景珩試圖将他推離自己一點,但又被那人的強力反噬,反将自己更深的投入到對方的懷抱裡。
“有完沒完了?你個流氓D……”
“流氓也隻對你一個,誰讓我喜歡你呢,景珩哥哥,你什麼時候答應做我的人?”
看那人喘息的厲害,傅斯年稍發了點善心,将唇貼上了他的額頭,細膩的親吻裡有他對愛人的珍惜,呼吸着對方吐出的氣息,感受着他頸下的微微脈動,傅斯年隻慶幸能再次擁抱這個鮮活的生命。
“這輩子不可能了,下輩子我再考慮考慮……”
“壞蛋。”
傅斯年輕笑着,唇瓣沿愛人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直到了唇邊才又停了下來,再次将那人微潤的唇瓣納入口中,唇齒厮磨間,Y望愈發濃烈,伴随着身體的緊密貼合,他身上可怕的利器,恨不能直接嵌入到陸景珩的身體裡。
“不……”
半明半昧間,陸景珩的神志已被折磨的不大清楚,但傅斯年的熱情并未讓他繼續沉醉其中,反倒是一股強烈的不适感,讓他快速的清醒了過來。
他感覺到了危險!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簡單,如果草率的接受了對方的感情,他很可能會使自己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裡。
可奇怪的是,他又不覺着傅斯年是個壞人,反倒是這樣的親密才是他畏懼的原由,強烈的禁忌感讓人錯愕的同時,也讓陸景珩明白,他們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以這樣的方式相處。
倘若非要成為彼此最親密的人,他反倒覺着傅斯年做他的弟弟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