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不吓的,對劉掌櫃顧潭淵倒是沒多大反應,他喝了一口酸梅湯,又把最後一塊棗糕撿走了,顧潭淵看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到芭蕉上去:“擔驚受怕就擔驚受怕,吓死他最好,但是你說話歸說話,勾引我幹什麼。”
“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少爺差點被一團糯糯的糕點噎死。
“說你什麼了,你就心虛成這樣。”
顧潭淵坐過去替他拍背,另外一個人的炎熱透過布料都能感覺到,宋月朗還在咳,偏着頭,想要把顧潭淵推開。
“怎麼,還要惱羞成怒打我啊!還是先喝點水吧。”顧潭淵輕松就把那隻手腕握住了,另外一隻手端過來宋月朗的酸梅湯,就往人家嘴邊湊。
他實在是很不會喂東西,要不是宋月朗接的及時,那一碗湯水都要往地上倒。
“我,我自己來,自己來。”宋月朗不敢讓顧潭淵喂,掙紮着坐直身體,接過那碗湯。
顧潭淵坐回去,回憶起剛才懷裡的觸感,有點遺憾:“手腕還挺細。”
一個人要是嘴賤,即便是他不想罵人,但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德行還是會無孔不入的發散出來,具體表現在在他周圍的方方面面。
宋少爺頭一次被人調戲,恨不得把手裡的碗扔在顧潭淵的頭上。
吃完甜湯,兩個人往劉莊裡面逛。
前面河邊是景,後頭好像是劉莊自己的集市,沿街叫賣的小玩意很多,大夏天的,賣糖葫蘆串的最多,山楂配着糖汁,呼啦一下從鍋裡拿出來,轉了個圈,就圍上了一圈看起來毛絨絨的糖絲。
顧潭淵不太有和人逛街的經驗,他都是跟着自己感覺走。
“糖葫蘆要來一個不?”
“剪小像給你剪一個?”
“那些小孩在抓知了你要不要?”
宋月朗不愧是大少爺,心性在商場裡面浮沉被鍛煉的很穩定。
呼吸了幾口氣,宋月朗柔和的問:“你也去抓知了?”
那樹好高,這邊又都是人,況且抓知了這個事情,要眼疾手快,沒在樹上練一段時間,人剛剛一腳蹬在樹上,知了就飛走了。
“噢,那倒不是,”顧潭淵說;“我給你搶一隻過來。”
“……”
惡人,好大的一個惡人!
“走罷。”
宋月朗把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