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意都不問一句?我當時沒叫啊,”顧潭淵好像一個蠻橫精:“至少也得扶一把,看一看傷疼不疼,嚴不嚴重,剛才我是為了誰磕到的啊!”
顧潭淵說話一向不避着人,劉掌櫃站在馬車下面,額頭忍無可忍的青筋直跳,這感覺和剛才的惱怒不同,有種隐隐的崩潰感。
這殺千刀的世子怎麼這個娘不垃圾的死德行,要是他是宋月朗,就一腳把人踢開讓他有多遠死多遠,别在這丢人,看一眼就覺得眼睛疼。
就連劉掌櫃都看的清楚明白,宋月朗隻是拍了顧潭淵一下,那世子爺就開始作天作地,要死不活的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月朗負了他呢。
宋月朗的脾氣劉掌櫃是了解的,隻是面上看着好說話,實際上倔的要死,口舌都是鐵器做的,絕不參與和自身無關的事。
對于這樣一個離譜到極緻的顧潭淵,就算他是世子,也應該客氣又決絕的把他請下馬車吧。
煦日長空,在劉掌櫃的殷切注視下,宋月朗擡起手。
那宋月朗竟然如此彪悍,要把世子推下馬車!
劉掌櫃有些驚訝,但是沒有關系,反正和旁人沒有關系,劉掌櫃樂得看戲。
“對不住,我不是有意推你的,你哪裡疼?”在劉掌櫃的大跌眼鏡之下,宋月朗扶住了顧潭淵的胳膊:“剛才馬車确實晃得厲害,讓我看看。”
顧潭淵一偏頭:“去馬車裡看。”
“進去罷,”宋月朗彎腰挑開簾子,溫和囑咐:“當心撞到頭。”
借着宋月朗的手,顧潭淵彎腰進了馬車,轉身時還似有若無的用眼角瞥了劉掌櫃一眼。
“……”
劉掌櫃:那,那是炫耀吧。
但也顧不得是啥了,眼見兩個人就要一起進馬車,劉掌櫃往前走了幾步:“賢侄,我那的魚……”
“宋家暫時沒有要這麼多魚的打算,”宋月朗的聲音從馬車内傳出來,他待人接物一向有禮,這次連露面都沒有:“我今日還有其他事,劉老闆要是還有未盡事宜,下次把拜貼送到宋府來,我得了空,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