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顧潭淵非要把人揪到跟前來,宋月朗躲着他,不讓他靠近:“你别離我這麼近,你到後面去。”
宋月朗說話聲音有些啞,但以為是早上嗓子幹并沒有在意,其實從他們起床到如今已經喝了半壺茶了。
好端端的還不讓挨了,顧潭淵天生反骨,越不讓他幹的事一定要做,他一把抓住宋月朗掙紮的手腕,然後把宋月朗拖到身邊來:“你怎麼……”
顧潭淵一句話沒說完,他就皺了眉。手底下宋月朗手腕皮膚的觸感溫熱,似乎還帶着些比尋常略高的燙。
摸一摸宋月朗的腦袋,再反手摸摸自己的,顧潭淵估量不準,彎腰把自己的臉抵在宋月朗的額頭上。
宋月朗想要推開他,嗓子啞啞的:“你别碰我。”
“别動,讓我摸摸。”顧潭淵空出一隻手順道把宋月朗的下巴尖也掐住了。
“二,二位,”杜管事張了張口,看着兩個人頭對着頭的情形,徒勞提醒:“那馬車還在門口……”
沒有人聽見他說話,顧潭淵把宋月朗放開,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給他裹上,臉色難看的捏着宋月朗的下巴讓他擡頭:“你這幾天跑到哪裡去瘋玩了?怎麼會這麼燙。”
有了疫症,村裡人第一個就去找王秋霜,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把門踢開家裡也沒有人。
卻是在一日的上午王秋霜被人找到的,在河裡被發現的,應該是跳河有幾天的日子,屍體被水泡得腫脹發白,在那張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曾經秀雅的痕迹。
王秋霜跳河死了,那幾天沒有下雨,河裡的水位上漲,河水和山頂上蔓延下來的泉水融合在一起,流到了有些人家吃飯的井裡。
宋月朗沒有喝到被污染了的井水,他有可能是被莊上的其他人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