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打聽到了她的名字,她叫李昀茜,是李儒峻的女兒。
李儒峻的名字他很熟悉,因為經常聽父親提起,是合作夥伴。
原本那年開春,他就要被奶奶送到寺院去的,可他還是為了一個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等到了夏天。
那年夏日高校聯名籃球賽,李昀茜是學校啦啦隊的隊長,鼓舞士氣的啦啦操跳到一半,她的紅頭繩斷了,但她并沒有停下舞動節奏,還是跳到了最後。
跳完啦啦操之後,她就把斷掉的頭繩扔到了垃圾桶,換上了隊友送她的發圈。
而他,等到一天的聯賽結束,等到人都離去,在垃圾被倒之前,把那根頭繩從垃圾箱裡翻了出來,帶回家了。
他的青春短暫而黑暗,那個女孩并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東西,是他陰暗地從她身上拿走了兩樣東西。
一張偷拍的照片,一根被棄用的紅頭繩。
情窦初開的年紀裡,他暗戀了一個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李昀茜。
他像個陰暗的老鼠,經常在她路過的地方假裝偶遇,但李昀茜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後來就去寺院了,從此過上了苦行僧的生活,就再沒見過她。
即使昙花一現,那女孩也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也或許是他的生命裡沒有一個人對他友善過,所以他對李昀茜的印象極其深刻。
人都向往美好,他也不例外,在他灰暗的青春裡,李昀茜是他見過唯一的美好。
~
喝了酒的緣故,李昀茜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她在琚尋的床上。
琚尋身上的香味太特殊了,她幾乎一睜眼就聞到了。
近在咫尺!
她側躺着,猛然一回頭,發現琚尋睡在她身後,還沒醒來。
那張好看的臉在晨曦中格外恬淡美好,睫毛根根分明。
深色絲綢睡衣上面兩顆扣子沒扣,露出一片健康的麥色皮膚。
李昀茜緩緩轉個身,咽了咽口水,有種想上手的沖動。
她知道自己昨晚進了琚尋的房,還摸了琚尋的腰,心裡頭美滋滋的。
摸美男誰不開心啊?
她可太開心了。
她真的特别想摸摸他的胸肌是什麼感覺,想到這裡,李昀茜惡向膽邊生,手從他衣領探進去了。
他的體溫高,她的手也不冷,但和他的溫度比起來,她的手還是有些涼意。
她感覺自己的手可能冰到琚尋了,他胸前的肌肉跳了一下,她吓得立馬把手收回來。
但琚尋并沒有醒來,李昀茜又故技重施,把手探進去,一臉摸到寶的表情。
不安分的手在他胸膛上摸來摸去,隻覺得他胸肌有點發硬,她還在想,人睡着的時候,胸肌是硬的?
不知道,不過很好摸就是了,她就是饞琚尋的身子。
從胸膛順着人魚線一直往下,感覺腹肌跟巧克力塊似的。
李昀茜咬着牙,觀察着琚尋的臉,生怕他突然睜眼。
都說他是個病秧子,就這身材,哪像病秧子啊?
特别有力量感!
原本以為他沒醒,結果摸到他睡褲邊緣的時候,突然被人按住了手。
一擡眼,發現琚尋那雙冷淡的眼慢慢睜開,毫無情緒地看着她。
李昀茜立馬把手抽回來,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假裝自己還沒醒酒,“嘶,腦袋好暈啊,我這是怎麼了?”
琚尋也慢慢地坐起來,低着眼面無表情地整理睡衣的扣子,沒有說一句話。
李昀茜偷摸地觀察他的表情,“那個,我剛才……”
琚尋嗯了聲下床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李昀茜靈機一動,“對,我還以為我抱着我的玩具娃娃呢。”
琚尋高大的身影直接去了衛生間。
李昀茜坐在床上翻白眼,小聲地自言自語,“誰信啊?身邊躺着這樣一個男人,哪個女人不動心?不過我都和他躺一起了,他都無動于衷?真是個性冷淡啊……一點世俗的欲望都沒有?”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覺得也還沒瘦到讓男人不感興趣的程度,起碼這胸還是挺翹的,琚尋真就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啊?
他倆昨晚睡一起,琚尋都沒對她做什麼?摸一下都沒有?
李昀茜,“……”
完了,這是個真和尚,想要睡到琚尋,看來是難如登天了,她真的要守活寡了。
這家夥以後不會真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