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修士的丹藥并不了解。”
“你不是修士嗎?”
見男人又不說話,方眠暗地裡撇了撇嘴,将丹藥收回丹爐。
“我估摸着詛咒發作的時間是一個月一次,到時候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死對嗎?”方眠認認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對上凡人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蒼舜薄唇抿起:“你若是答應帶方焰跟我回族裡,你下一次詛咒發作我會守在你身邊救你。”
“為什麼一定要我帶着?”
蒼舜避而不答,他不會讓這個把柄落到這個凡人手裡。
人心難測,若是之後這個凡人的心變了,那麼事情的結果就很難說了。
方眠見他沒有回答,換了一種方式說:“你若是能讓他心甘情願跟你走,我就是送一送又何妨。”
心裡卻暗暗記下了,看來男人是帶不走方焰,或者說要帶走的話,也要她陪同,所以,她活着,對于方焰來說,至關重要。
但這是為什麼呢?
她滿腦子都是疑惑。
雖然她現在沒想明白,不過她想,離搞清楚答案,那一日應該不會太遠。
隻希望她那時候還活着。
……
這是方眠第二次來滌丹真人的洞府。
隻是這次她還未爬到,就已經聽到一陣敲擊捶打的聲音。
等她爬上去一看,瞬間被眼前的場景給震得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隻見滌丹真人拎着一個比她還要高的大錘,對着一柄初具雛形的劍,錘錘打打上下翻飛,火星子四濺。
這樣的場景,詭異中帶着奇特的美感。
沒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滌丹真人居然是煉器師!
滌丹真人握緊黑色大錘,一躍而起,沖着那柄劍砸下去。
就在砸下去的可以瞬間,劍身光芒四射,隐隐出現流光飛舞,引人入勝。
滌丹真人将劍拿起來,手一抖,将劍收回刀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拜見掌教真人。”方眠行禮。
滌丹真人擺擺手,讓她坐下。
“此番來尋我,可是有何要事?”
方眠将自己受了詛咒的事情說出。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麼那麼奇怪,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眠不說話了。
滌丹真人一語道破:“是那個跟在你身邊的蒼六是不是?我當時在殿中就已經知曉了他并非是普通人,不過既然他可以通過我們合歡宗靈寶懸天木的考驗,索性也就不管了。”
見方眠神情恍惚,滌丹真人莞爾一笑又補了一句:“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臉,你不覺得他跟我們宗門很搭嗎?”
想到男人那俊美的面容,方眠:“确實很搭。”
“敢問掌教可知,五年前修真界中可有那些宗門,收的徒弟天賦異禀?”
“你是想要從中推測出奪走你靈根的那個人?”滌丹真人說着,将一卷竹簡拿了出來,推給方眠:“我早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五年前,屠金劍宗的弟子中,最出色的如今有林明軒和林明轅,他們二人已經是築基初期了;再有就是東方丹宗的蔣滟,築基初期;煉器宗的孟超和姚從靈,也是築基初期;太央宗的魏夢竹和雷玉宇是築基中期,而我們合歡宗的白元寶,也就是你的小師姐,和你的另一個小師兄容湛,他們二人也是築基初期。”
滌丹真人也不避諱,将自己宗門的人也寫上去:“不過白元寶雖是天品靈根,但她是我從亂葬崗撿回來的,當時給她測的靈根并無異樣,而容湛乃是容姜的親弟弟,他們兩兄弟雖然靈根資質千差萬别,但是容湛生下來就有異象,繼承的是他母親那方的天賦,所以他們你大可以排除。”
方眠邊接過竹簡細看,把那些人名都記了下來,邊點頭。
滌丹真人想了想:“既然你說對方以靈根給你下了咒,你的靈根又對你還有感應,那你可以到時候跟着你的白元寶和容湛一起,去參加兩個月之後的萬宗大比,那時候,你可以接近那些人,找線索。”
“你也不用多想,既然入了我們合歡宗,那就是我們的一員,我雖還未教你修行,但是你也是我的親傳弟子,作為師父,這點事情還是可以為你做的。”
方眠一聽,大為感動,起身拜謝:“多謝師父。”
滌丹真人讓她起來,正色道:“不必多禮。”
方眠又從口袋裡掏出那顆不知名的丹藥:“不知師父可知這是何種丹藥?”
滌丹真人接過丹藥仔細看了看,臉色大變,猛然起身,聲音嚴肅:“你是從哪裡找到這枚丹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