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米花町的小公園裡,夕陽給草坪鍍上了一層橘紅色的金光,柯南陪着三個孩子在草坪上踢足球。
不遠處的長椅上,灰原哀和柚木澤留坐在椅子的兩頭。柚木的目光越過嬉鬧的孩子們,落在天邊漸漸西沉的殘陽上,黑色的瞳孔裡映着晚霞的金光。
“你在想什麼?”
聽到灰原的詢問,柚木這才回過神,無奈的笑了笑,“我就是在想,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你今年多大了。”灰原問的話在外人聽來可能有些莫名其妙。
“22。”柚木澤留依舊看着遠處的殘陽,喃喃自語般說道:“我是真的不想上小學了。”
灰原的指尖突然收緊,書包帶在掌心勒出淺淺的痕迹。“那……關于十六夜凜的事,你知道多少?是那個藥嗎……”
“是。”柚木澤留很幹脆地承認了。
“至于我知道的東西嘛,比你想象的可能還要要多那麼一點。”柚木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微小的距離,随後便被自己孩子氣的動作逗笑了,“不過要替我保密,别告訴那個推理狂。”
“對不起……”灰原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聲音裡是抑制不住的悲傷和自責。
“不是你的錯。”柚木轉頭望向她,夕陽在那張稚嫩的臉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他的神情像極了那天的蘋果酒,連說出的承諾都如出一轍,“如果你們遇到了困難,可以向我們求助,包括水無燈警官。要相信大人的力量。”
看着眼前頂着小孩外表,卻以大人的口吻一本正經說着話的柚木澤留,灰原又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可是你現在也是個小孩子。”
柚木澤留湊近灰原,小聲地說:“其實……”
一個足球撲面而來,柚木澤留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便一黑。
意識漸漸回籠之後,他發現自己躺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裡。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屋内暖黃的燈光下,小蘭正在往餐桌上擺放餐具,轉頭看到柚木澤留醒來,連忙放下餐具,走過來蹲在他身邊問:“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帶你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柯南蹲在旁邊解釋,一臉心虛地樣子,“水無燈警官說既然是我不小心踢的球,我就得負起責任來照顧你。水無燈警官周末有事,你周末就呆在我家吧!”
柯南越說聲音越低,柚木澤留一向很倒黴,沒想到這次的倒黴是自己帶來的。
柚木澤留晃了晃腦袋,除了有些暈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小蘭按着柯南的腦袋在旁邊向他道着歉。
“這段時間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吧。”小蘭直起身,露出溫暖的笑容。
晚上,柚木澤留和柯南擠在一個被窩裡。柚木澤留用手肘輕輕捅了捅柯南,壓低聲音問道:“夏樹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隻說了有事。”
柚木澤留聊天室裡@水無燈夏樹,水無燈夏樹一直沒有回複,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我給夏樹發了消息,他不回我,我有點擔心。”
“可能是手機沒電了,或者是已經睡着了。”柯南給自己還有柚木澤留裹好了被子。“先休息吧,頭還疼嗎?”
柚木澤留摸出枕頭旁邊的眼鏡戴上,查看了水無燈夏樹的定位,定位在他的公寓裡。
“不疼了。”柚木澤留摘了眼鏡用被子蒙住頭,悶悶地說。
……
“柯南!”柚木澤留小心地把柯南推醒,“我還是不放心夏樹,我想先回去看看。”
柯南睡的正迷糊,又聽到柚木澤留的話,困意一下子沒了。
柚木澤留捂住他的嘴,“小聲點,别吵醒毛利大叔,大叔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去的。”
“知道了,那我陪你一起。”兩個小孩子蹑手蹑腳地鑽出了被窩。
“啪!”
刺眼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好痛!”柯南捂着腦袋哀嚎一聲,毛利小五郎收回拳了頭。
“還知道痛,你們這兩個臭小鬼頭,要是真的自己跑出去了才是給我添麻煩。”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罵罵咧咧地推開了房間的門。
“柯南你居然還敢瞞着我,真出了事你大叔我可賠不起。”
柚木澤留和柯南在房間面面相觑,柯南心虛地捂着腦袋,然後提醒柚木澤留趕緊穿好衣服。
毛利小五郎開着借來的車送柚木澤留回了水無燈夏樹的公寓。
車上,毛利小五郎依舊在不滿地大聲抱怨着:“有什麼事一定要和大人說啊!真是的,連大人都不相信……你們兩個小屁孩能幹什麼!”
車上的兩個假小孩被訓得縮着脖子不敢吱聲。
到了公寓,所有房間的燈被挨個打開,沒有找到人,但是定位還在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