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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忒修斯之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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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誠一睜開眼,窗外光線已經比塔裡的燈光要亮,他就知道起晚了。

他用力揉揉眼,摳摳眼角,試圖擡起頭,但腦袋好像卡在了羽毛枕頭的凹陷裡。

之後又醒來一次,他才得以用惺忪睡眼看向樓梯口。

王蓮編織着自己,如一塊密不透風的綠色井蓋,嚴嚴實實覆蓋着這一層的石階。一切就和睡前一樣,可見表哥根本沒上來過。

安德斯真是怪人。

他對這座塔表現得那麼癡迷,又像聖女守護貞潔一樣克制着欲望,不知道他這份克制能持續多久。

說實話,就算表哥要仔細察看每一層,并将這裡所有東西洗劫一空,都情有可原。

搞不好路誠還得幫着表哥一起洗劫自己,再商量如何分贓——分贓他都可能顆粒無收。

誰讓愛索斯這個身份目前還無權無勢,表哥的劍就是道理。

當然,這些幻想都基于安德斯活着的情況下,路誠也可以使點勁兒,讓這些被表哥知道的小秘密,跟表哥一起埋了。

偏偏現在情況有點複雜,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黑魔法詛咒,還有地使者突襲,都讓路誠實在摸不着頭腦,更别說這個安德斯,怎麼看怎麼奇怪,惹得他都開始感興趣了。

所以到底是誰在他身上使花活兒?

兩次詛咒如此緊迫地發作,要他死的目的倒很明确,甚至第一次詛咒發作時,路誠才剛剛進入愛索斯的身體。

現在更離譜,他都被認成神仆了,新的劇情野馬一樣奔騰,任誰都要……好奇死。

路誠從床上爬起來,得瞧瞧自己的力量什麼時候能恢複。

走去牆邊,那裡有一面特制的鏡子,恰好映出他眼下半死不活的精神狀态。

在清晰度和現代差别不大的鏡子前,他飛快脫了衣服。

臉長得好看的角色,身體自然也不錯,尤其愛索斯這個軀體經過煉金池來回浸泡,早褪了幾層皮,比嬰兒更嶄新的皮膚發光一樣的聖潔。

路誠亵渎地摸來摸去,在鏡子前轉圈地尋找神紋,還是耐看,毫不猥瑣,真的。

終于,他确認兩三遍,終于在喉結下方一點點的位置,摸到了微微突起的橫紋,順着邊緣摸到肩頭,這個神紋竟然大得不像話,覆蓋了鎖骨、雙肩、往下到兩肋附近,最下端則在肚臍眼上頭。

完整的神紋還沒長出來,隻有斷斷續續的邊緣,更沒有顔色,無法區分是哪位造物主的神紋。

路誠若有所思地穿回衣服。

他能召喚煉金塔,當然不是因為身體的力量足夠,而是他的靈魂強力。

這個身體兩次被詛咒,加上為了承載他的靈魂日常消耗不小,目前還沒有和他的靈魂力量徹底鍊接,顯示出屬于他的神紋。

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他并不是個受歡迎的造物主,他的神紋更不受歡迎,各種傳言下,有的人一看到他的神紋,就會感到“一隻冷鈎從天靈蓋下來勾住了魂兒,厄運恐怕将至”。

因此,大多數時候路誠更樂于隐藏神紋,這也是當塔主窺錄時遺留的習慣。

壞處就是這身體如果沒有完整的神紋,無法傳遞并發揮他的力量。

不過愛索斯的身體“轉印”上他的神紋也隻是時間問題,神紋正在皮膚下積極地組合,就看什麼時候能浮出來。

路誠心裡也犯嘀咕,很煩理想和現實總是有那麼點偏差。

他隻想要一個小巧的神紋,沾上一塊泥巴都能蓋住的那種,最好還是方便展示,不用脫衣服的位置,比如手腕這種地方,完全不影響美觀,要聖潔就聖潔,要刮掉就刮掉,出門體察民情,簡單揮揮手多好。

眼下竟然錯估愛索斯的天賦,長出覆蓋面積這麼大一個神紋,這跟十月懷胎有什麼區别?

也因為長得慢,表哥之前察看的時候這神紋還沒出現,也算好事?

不過安德斯到底在做什麼?

這麼長時間沒動靜?

不會半夜出門被鲨了吧?

路誠滿腦袋問号下了塔,一層空空如也,表哥不在。

推開門再一擡眼,可惜的是,表哥活生生坐在後院廊下的桌椅前,靜靜看着他……或者塔?

路誠走過去,這位顯然已經吃過了,桌子上還放着另一份冷透了的食物,而且内容物很奇怪,一塊煮過頭的肉,純粹是白水煮的,看不出一點料理過的痕迹,好像從誰身上切下來,一轉身就扔鍋裡了

路誠看着那塊肉,産生了各種妄想,遲疑是坐下來還是直接回塔裡,安德斯簡單說:“坐,吃。”

路誠:“謝謝,沒什麼胃口。”

“為什麼?”

“讓我想起了朱莉。”

哦,可憐的小女仆。

安德斯視線終于從煉金塔那收回來,冷冷瞥了路誠一眼,将盤子推向他,“不是她。”

“是馬肉。”

路誠:“……”謝謝你的解釋,但語氣讓人無法信任。

提到安德斯的馬,路誠腦海中閃過那匹黑得發亮的馬。

能馱得動表哥的自然是好馬,它健壯高大,看起來價值不菲……路誠盯着盤子裡的肉看了一會兒,問:“我們不是要逃命嗎?”

“不急,”表哥淡淡道:“聽到了嗎?”

路誠聽了聽,周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明白了,拉開椅子坐下來。

按理說,神仆的事傳出去,今天會有更多人造訪,但現在為止,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

可見經過昨晚,附近所有人和牲畜都沒了。

這後院雖然還幹淨,可其他地方不知道會是什麼場景,誰看了還敢靠近這片區域?

這倒是和劇情一緻,此地遭到了血洗。

而那些地使者,應該也忙活累了,短時間不會出現。

最終路誠還是拒絕了腥氣逼人的水煮馬肉,這讓表哥嘲笑他,稍後如果趕路的時候餓了,他隻能自己烤蘑菇。

這提醒了路誠,既然不用倉促離開,可以準備一些路上用的東西。

“什麼?”安德斯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什麼什麼?”路誠客客氣氣地指揮表哥,“我哪裡搬得動這麼多東西?實在需要您的幫助。”

“幫助?”安德斯神情遍布寒霜,“把這些破爛,搬進塔裡?”

“?”路誠眨眼,“安德斯老爺,不是您說這座塔會跟随我們?既然這樣,何不把需要的都拿上?幸好我們沒有連夜趕路,現在尋找一些必需品帶上,讓我們過的更舒适,這不對嗎?”

“塔裡已經很舒适了,”表哥陰沉而緩慢地說,“别讓什麼髒東西都進塔裡……包括你,愛索斯,你的想法也最好給我保持幹淨。”

表哥十分抗拒這個物資準備計劃,看樣子不準備幫忙了。

既然如此,路誠隻能自己來喽。

他就像專門和安德斯作對似的,将廚房剩下的面包肉幹以及一些野菜,包括男仆從早到晚揮動斧頭、終于堆成牆的木柴通通搬了過來。

安德斯中用又中看,鑲着寶石的華貴劍柄大力按住了路誠懷裡的木柴。

“住手,”再也忍不住,安德斯充滿威脅地道:“你什麼也不能帶進塔裡。”

路誠瞬間瞎了,看不到安德斯額冒青筋,天真地反問:“為什麼?您不是說我繼承了這座塔嗎?”

殺氣從安德斯眼裡溢出來了,半晌他才說,“就算這樣,你也不能亵渎它。”

路誠是聽出來了,安德斯話間的停頓,完全就是在掙紮要不要殺了他。

路誠:“說不定就是因為您不願意亵渎它,才沒法繼承它?”

路誠眼睜睜看着安德斯那隻好眼睛的瞳孔因為自己随口一句話縮成了一點,路·缺德·誠感到十分奇妙,還很興奮。

他幾乎就是當下确認了,安德斯絕不會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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