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抓進警視廳也隻是交一大筆保釋金的事,不過以松田陣平睚眦必報的性格肯定會對這個結果不滿,大不了他引渡回美國重新換個身份再過來……
千野明擡眸,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火花四濺,大戰一觸即發。
看着二人之間越發緊張的氣氛,毛利蘭不知怎的,眼眶裡忽的有些酸澀。
每一次都是這樣,爸爸和柯南在案發現場破案,而她卻總是在一旁無能為力,每當她也想盡一份力的時候,卻都沒有人認真聽她的話……
隻會說大話的她果然……很可笑吧……
毛利蘭紅着眼低下頭,默默的站到了安室透身後的安全位置。
“好了好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一道無可奈何的聲音率先打破了甯靜。
然而安室透并沒有放松警惕,他死死的盯着青年的下一步動作。
見狀,千野明将另一隻手伸到安室透面前乖乖就範:我說這位安室先生我都這麼配合你了,你能先把我的手腕松開嗎?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了嘛,我的手很疼啊,難道說你光聽我後半段中二的發言了?”
從來沒想過會受到人如此信任的千野明十分震驚并且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我,那你信他就是剛剛殺人的兇手嗎?”千野明指着富山智紀道。
富山智紀連忙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竟然有人死了嗎!?”富山智紀十分驚訝道。
看着臉上有些挂不住的安室透千野明繼續對他嘲諷道:“天呐,你當服務生這麼多年,竟然都沒見過像我這樣玩世不恭,身懷一顆中二心的富二代嗎?
好吧,那你今天見到了,不僅如此我還很講理,能動口絕不動手。
對了毛利小姐,如果他非要把我送到那位松田警官手裡,那你可以幫我舉報他涉嫌故意傷害的罪名嗎?”千野明歪着頭朝毛利蘭笑着眨了眨眼,終于将無法活動的手腕從愣在原地安室透手裡拔出。
很快手腕處就鼓起了饅頭大小的包,千野明将自己骨折的手腕伸到毛利蘭的面前指控道:“我的手被他握骨折了,而且我已經明令警告過他讓他松手。
雖然我可能不是什麼正直的好人,但是很遺憾安室先生,你也不是。”
看着被自己驚出豆豆眼的安室透,千野明朝他和善的笑了笑,不計前嫌的和他勾肩搭背道:“一起去警視廳啊,我不交保釋金,乖乖蹲局子,你也别想跑~”
有一瞬間,千野明的眼色暗的可怕,死安室透我惡心不死你,自己用了多大力氣一點數沒有,自己隻不過多說了幾句話就受不了了?得虧他不是黑方的人,不然立馬向琴酒舉報他。
以後他可得天天和這位正義的安室透說幾句霓虹小警察的壞話,幫他練一練心理素質,一位金牌卧底,就是應該無論面對什麼無賴,都要保持自己對這個行業的敬畏之心。
等他哪天樂意動彈,他也假死換個身份去黑衣組織卧底,千野明覺得憑借自己的實力,雖然可能做不到拳打琴酒,但是拳打安室透肯定還是能做到的。
而此時的安室透看着自己的手深深的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他剛剛真的有用那麼大力氣嗎?
雖然說千野明好像是說過讓他松手之類的話,但那不是自己剛抓住他還沒有使勁的時候嘛!?
他在一開始還沒使勁的時候,千野明就一直對着毛利蘭說些有的沒的,真當出事的時候,這個精神病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并且就在剛剛不久之前,這個人可是渾身緊繃,不懷好意的盯着他的胯部看了很久啊!
他僵硬的将脖子轉向了身後毛利蘭的方向,眼神示意道:上次你見到他也是這麼不正常嗎?
而身後的毛利蘭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和富山智紀一起為千野明的腕部做簡易的固定,察覺到安室透的視線,毛利蘭難得的沖他發脾氣道:“所以才說啊!安室先生下次好歹聽别人把話說清楚嘛!”
富山智紀也為千野明說話道:“其實千野明社長也是一個很聽話的病人。”
安室透看着此時風向逆轉的局面,倍感滄桑,他記得,剛剛千野明是向他認輸,并且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吧?
此刻的降谷零十分抓馬,為什麼他覺得現在自己比他更像是一個輸家?
而且,正常人怎麼會骨頭斷了都不吭一聲!?
心好累,千野明說話即講理又毫不講理,沒有一絲邏輯可言,降谷零之前為什麼會認為這樣的人很危險,他是在杞人憂天嗎?
話說,他真的能夠和正常人交流嗎?
不過,想到松田陣平有過和自己類似的遭遇,降谷零的心中沒緣由的多了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