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三步作兩步的躍上樓梯,正當他穿過走廊時卻迎面和來人撞了個滿懷。
柯南被撞得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得虧剛剛被他撞到的人提起他的後衣領幫他穩住身形。
柯南擡頭一看,發現正是安室先生和松田警官。
柯南:“?”
奇怪,剛剛這兩個人不是說要分頭去找證據嗎?怎麼又湊在一起了?
松田陣平一臉一臉嫌棄的看了眼被柯南踩到的皮鞋,無語道:“喂,我說你是被人拿着刀追殺了嗎?跑這麼快幹什麼?”
“哈哈……”柯南尴尬的撓了撓頭,但他很快就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柯南示意二人跟上他道:“對了!安室先生,松田警官,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犯人了!”
聞言,二人對視一眼随後跟上柯南的腳步,安室透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動了動,試探道:“是富山智紀?”
柯南十分意外的扭頭看向他道:“安室先生你怎麼知道!?難道也是千野哥哥告訴你的嗎?”
安室透聽到這親昵的稱呼,不由得心裡發麻,捂着臉咬牙切齒道:“别在我面前提他……”松田振平也是沒什麼好臉色。
柯南默默的轉過了頭,啊啊啊啊!忽然好像知道千野明和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啊!但是如果直接問安室先生和松田警官的話,一定會被揍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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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勝美指着地面上的血迹,又向衆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身上穿的都是名貴衣服,要是我真殺害了木村右京,那我這些衣服可就都毀了!
我開的車還在醫院的停車場裡,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去裡面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有帶血的衣服放在那裡!我對這個醫院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為了給他做心髒搭橋手術,我怎麼會來這裡!”
佐藤美和子對着目暮警部小聲說道:“我剛才去檢查木村夫人的車子,确實沒有發現兇器。”
聽到這位女警官贊同自己的說法後,木村勝美冷哼一聲,目光淩厲的指着川口和紗,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但是!川口護士你不一樣!你對醫院的結構可是了如指掌,醫院裡有這麼多房間,就算這裡所有的警察都去找一遍,也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不說,誰知道你把兇器藏在哪裡了!?”
就在這時,高木涉推開門,對着屋内衆人道:“目暮警部!我在輸液室裡發現了這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高木涉的身上,高木涉高高舉起了手中那裝有一雙沾滿鮮血的手套。
而那雙手套,正是在川口和紗配藥的輸液室的垃圾桶裡發現的。
川口和紗忽的有些站不住,她根本不知道這雙手套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明明她走的時候還沒有啊!她确實想殺了木村右京不假,但是還沒等她下手的時候就已經被别人搶先了啊!
為什麼她會碰上這種事啊!
本來一直擔心自己的計劃被發現隐隐不安的川口和紗,看到決定性的證物被放在了輸液室裡,她腦海裡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她崩潰的抓住了目暮警部的衣擺哭喊道:“警官!真的不是我啊!我不知道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垃圾桶裡!我說!我說!我是想殺了那個男人不假!但是我還沒給他輸液他就死了啊!
我原本是打算把凝血劑打到木村右京常注射的藥品裡,我今天還沒有動手啊!毛利先生!目暮警部!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川口和紗上氣不接下氣的哀嚎道。
目暮警部閉了閉眼,掙脫了川口和紗的手,這種場面他見的實在太多了,沒給這些犯人定罪之前,每個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今天是不是少了什麼環節?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哼!”木村勝美幸災樂禍道,“我說什麼來着,川口和紗就是犯人,現在看來我也不失有成為偵探的潛質。”
富山智紀欲言又止,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跪地痛哭的川口和紗,最後化作一聲長歎,“唉,川口,何必這樣呢……”
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
毛利蘭拿着冰袋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而此時千野明正躺在床上拿着枕頭堵住自己的耳朵呼呼大睡。
嚴重懷疑自己看錯了的毛利蘭使勁搓了搓眼睛,時間不是才過去不長時間嗎!?千野先生是怎麼在這麼吵的環境下睡着的?
毛利蘭走到床邊把冰袋放到床頭櫃上,用力的拿開千野明頭上的枕頭,責備道:“千野先生,你怎麼能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知道自己受傷了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睡大覺!”
被奪去枕頭在睡夢中驚醒的千野明抓着自己有些糟亂的頭發坐起身,看清楚來人後放松的長舒一口氣,“是毛利小姐啊,還以為是我家的老爺子在喊我,你剛才的語氣和他超像的。”
毛利蘭被千野明的話逗笑,“既然這樣,千野先生才更應該照顧好自己,畢竟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嘛。”說着毛利蘭坐在床邊,在幫千野明拆開支架後,幫他把冰袋敷在手上。
手腕被有些刺骨的涼意包裹,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