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搭茬:“或許有一天你會變成高明先生的上司哦?”
諸伏景光順着思考了一下這種場景。
未來的某一天,他變成了高明哥的頂頭上司……
不知為何,諸伏景光打了個寒顫。
“算、算了吧。”景光擺擺手,打了個哈哈。“做哥哥的上司什麼的,有點太可怕了啊哈哈……”
想不出來,完全想不出來啊!
隻要一想到哥哥會拿着文件闆闆正正對他用敬語作報告,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太吓人了!
降谷零也想了想那個場景,瞬間與幼馴染統一戰線。
“hiro。你留在東京挺好的。”
他言辭懇切地握住景光的手。“不要講鬼故事啊!”
諸伏景光猛猛點頭。
兩個人慫慫的樣子把其他人都逗笑了。
“真是的,看你們這樣,我真的會對小諸伏的哥哥産生好奇哦。”萩原道。
“那就等有機會,我帶你們去長野見我哥哥呀。”景光微笑着說。
萩原眼神一亮。“好,就這麼說定了!而且我也想讓你們見見我姐姐呢。老姐她在神奈川做騎警,每天合法飙車,老爽了。”
萩原說着說着又羨慕起來。
作為一個神奈川人,一個家裡開過汽修廠的神奈川人,一個聽着頭文字D的故事長大的神奈川人,一個曾經參加過盤山公路車賽的神奈川人,萩原研二對飙車有天然的熱愛與堪稱老天爺賞飯吃的天賦。
“祈禱自己以後别去神奈川工作吧。”松田陣平冷笑一聲。“不然以後你在前邊開車,千速姐在後邊追着你開罰單。”
萩原研二當場就變成了愛德華·蒙克的油畫《尖叫》。
“小陣平!你也不許講鬼故事!”
“啊好好好。”松田兩手一攤。
見兩對幼馴染自己把自己聊啞火,伊達航失笑。“諸伏和降谷就不說了,他們對自己的職業生涯都有規劃。更何況,那種會提前許久就發來邀請,還瞞着所有人的地方,肯定涉及保密。不是能大聲宣揚的工作。”
班長對于兩個人的隐瞞表示了理解。
然後他接着說:“但萩原你,别讓自己後悔就行。”
他知道萩原其實很喜歡機械和車輛,對于拆彈同樣既有天賦又有興趣。
可作為朋友,他不能主動将萩原推上危險的道路,也不能打着為他好的旗号替他做決定。
他隻能說讓他做不要後悔的決定。
“放心吧班長。”萩原歪頭莞爾。“我心裡有數。”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松田可沒有猶猶豫豫的習性,遇到想要的直接一腳油門踩下去就是了。
“之前不是挺厲害的麼。”
他說的是前段時間在斷橋前猛踩油門的時候。
“哎呀,我那是——”
“諸伏!”
萩原正和自家幼馴染解釋,就聽見鬼冢教官站在不遠處喊了一聲。
“趕緊過來!”
“來了!”
諸伏景光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從草坪上一躍而起。
來不及和朋友們告别,便急匆匆往教官的方向跑,隻好在路上對草坪上的四個人揮揮手。
“鬼冢教官,你找我有事嗎?”
他一邊問一邊把自己這六個月來幹的所有事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确認自己沒做什麼會遭受制裁的事,才挺胸擡頭面對教官。
鬼冢八藏拿眼神一掃就知道學生在想什麼。如果放在以前,他會直接伸手揪住臭小子的耳朵讓他們老實交代。不過現在……
男人說:“那邊來人了。點名要見你。跟我去辦公室吧。”
諸伏景光當即就知道是誰來了。
等到了會客室,黑田兵衛果然坐在裡面。
為了避免洩密,辦公室附近沒有一個人。諸伏景光來的時候,黑田正站在會客室的咖啡機前給自己煮咖啡。
“來了啊。坐吧。”黑田兵衛看着身着警服的青年,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考慮得怎麼樣了?”
景光也沒有和對方繞來繞去說些有的沒的。“是。黑田前輩。我考慮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希望能夠加入。”
“很好。”這位瞎了一隻眼的公安眼神柔軟起來。
“你應該也對自己即将要進行的工作有了猜測。但在這之前,容我先說一句——”
“——諸伏君。歡迎加入公安部。”
景光握住男人伸出的手。
“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