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看着解釋然随時随地肝報告的樣子,默默飄開。
真是可怕。
……
又在這裡留宿兩晚,伊諾愛加徳與黃腰封又接待東言省和南梧省的一批批人員。
認真為他們每個人都做了檢測,确認除了西未省全員被異維生物寄生,北望省有一個畫家被邪神侵占,其他兩個省份無一異樣。
解釋然不禁松了口氣,還好,其他省市沒有人再出事。
往好處想,這麼大的寰宇國,如果各個省市都出了問題,那才真是情況緊急到全民戒備。
好在情況沒有糟糕到那個地步,敵人目前隻有兩處。
哈哈,一周以前,敵人還是有邪神,一個預備監測,連外星寄生獸也來了。
接下來還會有其他的敵人嗎?
又或者,在除了寰宇國以外的其他國度,他們有被無法認知的存在入侵嗎?
這樣的疑問萦繞在寰宇國每個高層的心中。
并通過解釋然的口傳遞到伊諾耳中。
沉默良久,伊諾才盯着地面,冷淡說道:
“一定會的。邪神的降臨撕開了這層世界的保護膜,沒有天然屏障守護的世界,就像一塊發光的蛋糕一樣吸引着星空内各式各樣的蟲豕,接下來會有源源不斷的生物來到這個世界,掠奪寰宇世界的一切資源。”
“無論是人,動物,植物,礦産,水源,土地……乃至空氣,就連球心都會被挖開,汲取能量。這顆星球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可估算的資源,被不同的豺豕吃幹抹淨。”
解釋然聽得脊背發串起一股涼意,他後背緊繃,聲音冰冷道:“有解決辦法嗎?隻能不停迎戰?”
伊諾想到自己被戰火侵染的家鄉,悶聲許久。
“……是的,不想一切都被掠奪走,隻能迎戰。”
“亦或者是趁更多的星空掠食者發現你們的世界前,趕走邪神,修複好世界屏障。”
但無論是哪一種,與邪神的戰争必不可免。
這個世界,在空氣成分主動改變時,終究是走向一條進化道路。
再一次感受到時間緊迫的壓力,伊諾心中更加緊張起來。
也更加忐忑。他不知道寰宇世界也升起戰火後他和愛加徳還能去哪兒?
他看向窗外,目光放空。
……
泥濘的道路上,一輛SUV疾馳而過。
路邊蹦起的泥點子快速甩在路邊的草地上,污染它們的枝條。雨水嘩啦啦的傾斜,大的像瀑布。
冬日的西未省,雨水降落時打落所有的葉片,連路過的狗都被澆的光秃秃的。
冷峻男子開着車,全神貫注道路兩旁,在雨天掌握前進的方向。
按理說,這樣強大的暴雨天,道路應該被管制,為了安全着想,絕不允許有如此快速的車在路上疾馳。
但事發緊急,一切都按特事特辦。隻是要求開車的人一定要車技高超,膽大心細。
恰好解釋然完美具備這兩點,還有一個人工智能在車載中控系統上為他做輔助,如此暴雨天,他們一路走來還算平穩順利。
是的,他們。
除了解釋然與人工智能黃腰封。
後座上還坐着伊諾和愛加德。
為什麼他們全員在大雨天急趕路出門呢?
一路疾馳14個小時後,解釋然終于趕在淩晨3點多到達目的地。
西未省未來市,市第一醫院,燒傷科,708病房。
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打開病房門的瞬間,解釋然與屋内幾個人對上視線。
屋内的人站起身,走到解釋然幾人的面前,握手。
“可算來了。”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着樸素的襯衣長褲,腰帶上挂着一隻對講機,臉上帶着久經風霜的疲憊。
說話聲音咂啞,黑眼圈濃厚眼底還透着紅血絲。
他手抖着似乎想摸根煙遞給解釋然,又想起來病房不能吸煙,便放棄這一想法,轉頭為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介紹解釋然一行人。
“我大學同學解釋然。我上學晚,他上學早,來我們學校交換選讀,就這麼湊到了一屆。你們叫解哥就行。”
最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乖乖跟着叫解哥。
解釋然點點頭,中年男人又苦笑一下,為解釋然介紹:“局裡帶的徒弟,彭文賈,呂雙。”
“……還有病床上那個,邢迎春。”
伊諾跟在解釋然身後進來,敏銳的聞到病房内有一股死亡的氣息。
不濃厚,但無論如何都讓人無法忽視。
位置就在中年男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