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嗡嗡嗡——”
伴随着直升機五葉主旋翼在旋轉中的轟鳴聲,強大的氣流向下壓迫,站在繩梯上裝備精良的士兵手持沖鋒槍,目光堅定而銳利。
“下面的人保持冷靜,傷害omega是重罪,把雙手舉過頭頂。”
他們本來想放催.淚.彈,但投鼠忌器,害怕危害到omega的健康,沒能如願,隻能幹巴巴地與圍繞在方時卿周圍的狂徒交涉。
那個士兵懸在半空用對講機和陸面部隊取得聯系,“有六個alpha、三個beta和一個……omega?”
“?”
路面的指揮官回複道:“确定人質是omega?”
直升機下降了大概十五米,士兵眯着眼睛,看到紮眼的紅色頭發,眉頭挑了起來,突然他捂住了口鼻,發出了一聲悶哼。
“怎麼了?”對講機傳出了另一個聲音。
“是omega,我受到影響了。”士兵努力克制自己的反應,半晌舔了一下自己幹燥的嘴唇,真夠辣的。
士兵在入伍前有專門的抗信息素訓練,而如今能被omega影響,這意味着下面這個是高等級omega。
然而地面上的烏合之衆沒有人做出指示反應,全部都摩拳擦掌地盯着方時卿,而方時卿也沒閑着,一隻手擒拿住撲過來的alpha。
處于易感期的alpha會釋放濃烈的信息素,用氣味占領omega,有人形容,易感期的alpha像發.情的狗,隻知道豎起尾巴往标記者身上蹭上自己的味道。
這個alpha的信息素是百香果味,酸甜交織的味道讓方時卿擒住alpha的手掌松了幾分,那個alpha沒有理智可言,趁機捕捉方時卿的嘴唇。
方時卿哪能給他機會,按住對方的後頸把這個比他身量還大的alpha禁锢在大腿上,鼻子不懷好意地在他的腺體上嗅了嗅。
然後咬了一口。
這一下子沒用多大力,有一點試探對方能不能吃的味道。
濕軟的舌頭努力從alpha的腺體中間汲取味道,方時卿是真的餓得發慌,他發誓如果再沒人阻止他,就将發生辣椒吃人類的慘案!
腺體可以說是alpha身體上最脆弱最敏感的位置了,雖然這樣被人舔舐腺體調.情的意味偏多,但也足夠讓那個撲上來的alpha清醒幾分了。
“你……”傅衡沒想到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給按在腿上,一時不知道是丢人多一點還是羞澀多一點。
他被壓到方時卿小腹的位置,他能聞到方時卿身上若有若無的甜膩的味道,還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像伏特加那樣辛辣刺激的味道。
兩種矛盾感覺,一方面想沉溺其中,另一方面渾身寒毛乍起如臨大敵。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方時卿微微凸起的喉結以及修長潔白的頸子,雖然對方漂亮到雌雄莫辨,但他依舊不能昧着良心說方時卿是個姑娘。
傅衡平生的目标是娶一個女性omega,比起找一個男性omega,他更期望找一個女性beta。
可以說是舊人類骨子裡遺留下來的恐同症。
但眼前是個男人……他無比清晰地知道。
“你真的是'omega'?”傅衡沒有注意到方時卿面上恹恹的表情,繼續發問。
方時卿根本不知道傅衡說的什麼鳥東西,随手将他掀翻在地上。
呸!硬邦邦的。
一個不能吃的東西,要他幹什麼?
在傅衡摔在方時卿腳邊的時候,心頭不由火起,他可是alpha,這個omega怎麼敢!他眉眼一壓,陰翳隐約浮在他的面容上,眸子裡隐約透着幾分猙獰的危險。
方時卿餓得難受,本來一點眼神都不想分給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類,但看他掙紮着想站起來,甚至還想攻擊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想死?”方時卿的腳尖用力,牢牢地将傅衡踩在腳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到傅衡的胸膛上。
一股更辛辣的味道湧了出來,傅衡雙手握着方時卿的腳踝,不一會兒又松開手,目光迷離地捂住半張臉。
又一個alpha走了過來,男人的領口被淩亂地扯開,麂皮翻面的皮革長袖,内搭淺色毛衣,整體偏的休閑風格和他面上隐忍崩潰的表情并不統一。
方時卿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着,驟然揪住了男人的領子,挑釁般拍拍對方的臉蛋。
他腳底還踩着傅衡,說實話,侮辱的性質大于其他绮靡的味道。
“怎麼?你也想死?”方時卿毫不客氣地說。
他倒是不擔心這些叫作“alpha”的人類會報複他,他讓他們一隻手,他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隻是好累哦!
方時卿半眯着眼睛,打了一個哈欠,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是真的不想和這些人打架,還不如舒舒服服趴在地上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