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的都是些什麼客人!有你這麼作踐自己的嗎?每天在那喝酒陪笑,客人開心了給你點甜頭,不開心了就罵你打你,我早就想說了,天天笑的虛情假意,你不難受嗎?”
“喂,梁山那蠢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王連越聽了這話,覺得大事不妙,他想上前把梁山的嘴捂上了都,清哥兒卻把他拽了回來。
“你就别去添亂了。”清哥兒趕緊拉着他。
“秋穗伸手了,”王連越邊說邊跟清哥兒比劃,“我覺得是要扇梁山巴掌。”
秋穗擡起手,沒像王連越想的那樣,隻是輕輕地戳了戳梁山的胸膛。
“梁哥,咱倆什麼關系啊?”
秋穗收斂起表情,眼底那點裝出來的笑意也沒了,不笑的時候他整個人很清冷,不再柔和,看起來讓人不敢接觸。
“睡了幾次啊就敢說贖我?知道點秋月閣頭牌陪酒一次要多少銀子嗎?把你賣了都點不起!就你兜裡那點錢見我一面都費勁,你以為你是拿什麼睡的我?”
梁山感受着胸膛的手指,人已經懵圈了,聽到秋穗問,他也隻是呆呆的回答。
“拿臉,你說我長的俊,想睡我。”
“我!”秋穗翻了個白眼,呼吸都不順暢了,“我是問你這個嗎?我是說,你打工十幾輩子也贖不起我,以後這種話别說了。”
說完,秋穗便轉頭走了,梁山等海棠香脫離鼻尖淡的快聞不見了,才着急的吼出聲。
“隻要你想,我肯定贖你!”
“喲,秋穗哥哥,這是哪個癡心漢說大話呢?”
樓裡的其他哥兒圍上來,笑嘻嘻的打趣剛回來的秋穗。
“一個自以為是的,”秋穗回了頭,看了眼站在樓外不肯走的梁山,“蠢貨。”
等秋穗走後,清哥兒他倆才敢上前拉人,梁山就跟倔驢一樣,說什麼也不肯走。
“你在這站着有什麼用,再看人也不會出來跟你走。”王連越勸道。
“你說得對,”梁山突然拍了下腦門,轉身就跑,“我賺錢去了,你們自便!”
“不是,他就算是去做強盜,也賺不來頭牌的贖身錢吧?”清哥兒看着他的背影,擔憂的問。
王連越摟着他的肩膀,輕聲回答他,“就算賺的來也贖不到人,樓裡的嬷嬷不會放秋穗走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清哥兒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一時接受不了,王連越看着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走吧,回家吧。”
兩個人趕着空蕩蕩的牛車回了村,家門口站了好幾波人,清哥兒着急的跳下了車,以為他們是來鬧事的。
“回來了,回來了,快快,去問問,還要不要人。”
“清哥兒,你家漢子呢?我們找他有事!”
清哥兒見他們雖然急迫,但是态度還算好,知道不是來找事的,心裡松了口氣。
“在後面呢,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的。”
“雖是成了親是是一家人,但是大事還是當家的做主,”石叔嬷打斷他,“生意上的事,你做的了主嗎?”
“做什麼?”王連越趕着牛車到了跟前,聽到這句話,解釋了一句,“我們家清哥兒當家,有什麼事直接找他就成。”
“什麼?哥兒當家?”
“這就是家裡沒個管事長輩的壞處,讓個新婚哥兒當家那真是反了天了!”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話裡話外處處是對他們是指點。
“那可是賺銀子的活?他一個哥兒管的明白嗎?”牛嬸子聲音大,王連越一下子就鎖定了她,兇狠的眼神望過去,牛嬸子就不敢吱聲了。
“行了!有事說事,我們家的事就我夫郎管,怎麼着也輪不到你們管。”
“清哥兒,是這樣的,”石叔嬷趁着安靜,連忙拉着清哥兒,“我聽說你做生意雇人采花呢,我肯定比那漁哥兒能幹,你能不能讓叔嬷也來幹活啊?”
“是嘞是嘞,我也想跟着賺!我有力氣,肯定幹的來!”
“我也想跟着幹!花我都認識,你讓我采啥我采啥,肯定出不了錯!”
石叔嬷的話一出百應,人群中不少人都跟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