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哥兒見不得風,王子堯給他把飯端裡面吃的,外面就剩清哥兒跟王連越倆人。
清哥兒在啃烤兔腿,許久不見葷腥,清哥兒啃的很仔細,很幹淨,吃的嘴上油乎乎的,王連越吃了飯也不動,就坐在那看清哥兒吃肉。
“幹啥呢,吃飽了就去溜溜狗,”清哥兒抽空斜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麼。”
“我們都半個月沒親熱了。”
王連越看了他半響,冷不丁說了這話,給清哥兒吓得肉都不吃了,忙擡頭看四周有沒有人。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這個!羞不羞?”
清哥兒話剛落,王連越就湊過來親了他一口,好巧不巧的,王子堯正好從裡面出來,端着碗愣住,沒過半秒立馬轉身回去。
抱着孩子的漁哥兒看他這麼快回來還納悶的問,王子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你看讓人看見了吧!”
王連越羞不羞不知道,清哥兒快羞得擡不起頭了。
“看見了咋,他跟漁哥兒不親啊。”王連越不以為意,還要接着說,“我也想要個娃娃,你也給我生一個吧。”
“離我遠點,一會又讓人看見了,”清哥兒臊得一直推他,“娃娃哪裡是說生就生的。”
“生不生嘛,生不生?”王連越纏着要她說,清哥兒隻好敷衍他。
“生生生,生十個八個的,都給你拿着玩。”
王連越這才心滿意足的牽着狗出去了,留下清哥兒面紅耳赤,他還無法面對裡面的王子堯夫夫,趕緊跟着追出去了。
這還是他這半個月第一次出門。
洪水已經淹到半山腰,底下原本坐落的村莊此刻是一片汪洋,蘭玲姐辛苦操勞一個春天的稻田消失不見,還不知道水退下去了,村裡下半年該怎麼過活。
“下遊那塊堵着,水汪得更深,我估摸着這水要是洩出去,下遊的村莊也得完蛋,明天得先去看看情況。”
王連越一隻手拉着清哥兒,一隻手牽着兩條狗。
“下遊是杏花村,杏花村地勢低,”清哥兒看着遠處,“這次水患哪裡能逃得過。”
“那是不是有人?”
突然,水對岸的坡上冒出兩個漢子來,對着清哥兒他們揮手,清哥兒一看,竟然是沿河村的漢子。
“你們還活着啊?”
王連越跟他們喊,對面的漢子也不生氣,樂呵呵的回應他。
“活着呢,都活着呢!”
原來,這波人是後面跟着村長一起逃出來那部分人,他們跑到一半的時候,被水沖到對面坡上去了,好在沿河村四面環山,山上吃的多,他們才大難不死的活了下來。
那兩個漢子是見雨停了,出來找出路的,正好碰到王連越他們,兩個漢子讓王連越他們等着,跑回去叫了村長過來。
村長王文華這麼多天竟然一年也沒瘦,除了沒精氣神,哪哪都好,比王連越他們這個坡頭的看起來都滋潤。
王連越跟他說了下遊堵着的事,王文華說他來想辦法聯系杏花村的人,等通知一起放水。
“可惡啊,他們那個坡頭向陽,能吃的東西可比我們多,讓那村長給賺到了。”
王文華他們走後,王連越忿忿不平,他是發自内心的覺得村長王文華不行,見他們一家子過的好,這可比他受苦還難受。
“你沒看見他吊着的胳膊啊?”清哥兒笑着說,“他們那是應差陽錯被沖過去的,受傷的肯定多,咱們隻是餓了幾天,已經很好了,你就别不平衡啦。”
“好夫郎,你多哄哄我吧,我好難受。”
王連越佯裝難受,拉着清哥兒求安慰,清哥兒看四下無人,踮起腳親了親他,王連越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抱着清哥兒,加重了這個吻,兩個人在岸邊,吻的難舍難分。
第二日,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王文華派了人通信,岩洞的漢子們紛紛出動,聯合着對岸的人和下遊杏花村的人,一起疏通下遊的水。
水一天比一天少,水面漸漸下降,王文華家的青磚瓦房都露出來水面,歡呼聲一天比一天高昂,這是重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