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得有那麼吓人嗎?”過了會,王連越無奈,他表情認真的問,“咋孩子見了我就哭。”
“不吓人,多俊啊,”清哥兒捏他的臉,手感跟他的胳膊一樣,硬邦邦的,“多笑笑就好了,笑起來更好看。”
王連越聽清哥兒哄他,心裡樂開了花,“不跟别人笑,就樂意跟你笑。”
清哥兒不知想到了什麼情景,想着想着臉頰通紅,他倚靠在王連越身上,小聲說道。
“等我生了娃娃,天天給你抱。”
村子裡每家每戶都得重新蓋房子,王連越找不到人,隻能去縣城找施工隊來,順便帶着清哥兒去看看蔡大媽他們。
蔡大媽他們還住自己家院裡,沒受到什麼災害,縣城地勢高,排水系統也好,水倒是沒淹了什麼,見清哥兒他們好好的來了,蔡大媽那麼大個人了,抱着清哥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都過去了,不哭不哭。”清哥兒扶着蔡大媽坐下,怕她太過于激動站不穩摔着了。
“瘦了,受苦了吧,大媽給你們炖肉吃啊,大山啊,拿錢去胡屠子那買兩斤肋排,兩斤豬五花,還有,買點糖回來啊。”
梁山本來在搬石頭給兔子壘窩,兔子是王連越之前拿給他的,他們一直養着,想着等下了兔崽就拿去賣。
“得勒!”聽到蔡大媽喊他,他擦幹淨手,應了一聲,準備出門去。
王連越放下掃把也要跟着去,清哥兒喊住他,從懷裡荷包裡掏了碎銀子遞給他,王連越一個漢子要夫郎給錢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還樂呵呵的說“謝謝夫郎”。
“就該夫郎管家,漢子慣會大手大腳的,留不住錢,你做的好。”
蔡大媽看的直誇清哥兒,她看這個小哥兒啊是越看越滿意,打心眼裡想這對小夫夫好好過日子。
晌午的飯菜是近一個月以來,清哥兒吃的最好的一次,蔡大媽手藝好,做出來的紅燒肉軟糯香甜,肥而不膩,比之前王連越帶他去酒樓裡吃的還好吃。
還有道肋排炖山藥湯,出鍋前蔡大媽還撒了把紅棗枸杞,說清哥兒受累,孕痣都不紅亮了,得好好補補,這湯是大補,等下多喝一點,日後好給王連越生個胖娃娃。
山藥和肋排都炖的非常的軟爛,炖出來的湯白味鮮,很好喝,就是清哥兒喝的時候總能想到剛才蔡大媽的話來,忍不住的臉熱。
“是不是這湯太燙了,”王連越給他夾了塊紅燒肉,關心的問,“你怎麼越喝越臉紅,熱的?”
“嗯,嗯。”
清哥兒放下碗,随口應了兩聲,雙手扇風,王連越見狀,找了把扇子幫他,夏日清風徐來,很是涼爽。
“真好,等什麼時候大山定下來,我就再也不操心,成天享清福了。”
蔡大媽給梁山盛了碗湯,嘴裡忍不住暗示他。
“那您倒是給我介紹啊,指望我在鋪子裡找啊?”梁山喝了口湯,舒服的喟歎一聲,“我們鋪子裡都是單身漢,指望我隻能指望着我找個漢子當契兄弟。”
“嘴上沒個把門的,胡說八道!”蔡大媽急的抽他,“我哪沒給你介紹,你不是嫌人家這就是嫌人家那,你以為條件多好,還想找個天仙啊?”
梁山隻是捧着碗樂,氣的蔡大媽不理他,吃了飯碗也不許清哥兒他們收拾,都留着給梁山了。
“梁哥能跟秋穗好上嗎?”
回去路上,清哥兒忍不住的問,他們這一遭買了不少東西回去,好在來的時候,王連越租了馬大膽家的牛車。
說來也是奇怪,水退了,馬大膽跑丢的牛竟然自己找回來了,馬大膽直接成了村裡損失最小的人。
“誰知道呢,不是梁山堅持是他就成的,還得看秋穗那,我估摸着,八成是懸。”王連越不是很看好,他趕着牛車,從盤山的嶺上慢慢悠悠的走着。
“我倒是覺得八成能行,那秋穗看起來對梁山是有幾分真心的。”清哥兒不贊同,他坐在闆車邊上,雙腿在外面晃蕩。
王連越趕車趕的很穩,路上風景很好,空氣清新,半個月沒聽到的蟬鳴鳥叫聲,又重新在密林中響起,清哥兒看着耀眼的陽光,心情很好的眯着眼。
輕聲哼着童謠,兩個人回了茅草屋。
過幾日房子開始施工,家裡要包人家一頓午飯的,清哥兒自己來肯定顧不過來,漁哥兒想幫他被拒絕了,說要他好好歇着。
清哥兒最後叫了丁菊花來。
商量好了每天給二十文,丁菊花起初還不樂意,被王子堯罵了一頓,老實了,要知道王子堯去幫工,清哥兒也隻給他四十文。
不是說給的少,清哥兒給的工錢,已經比市面上高了很多了,王子堯心裡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