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堯趴在他上方,被他求饒的語氣可愛到了,他輕笑着吻着他的脖頸處,惹的漁哥兒眯起圓眼。
“曉得,你忍着點。”
是夜,月亮不睡,清哥兒家裡也沒人睡得着。
“好了好了,你别太憂心,”王連越看着清哥兒挺着肚子,将他的包袱收拾了一遍又一遍,終于在他看第四遍的時候,将人拉上了床。
“我從十幾歲就上戰場了,獨自生生活了小十年了,能照顧好自己的。”
“那不一樣!那會你是一個人沒辦法,現在都娶了我了,我當然要照顧好你!”
清哥兒摟着他脖子,聽他這麼說笑話他,“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連火都不會生,還說能照顧好自己。”
“現在不一樣了嗎,哎呦,快睡吧,你不睡寶寶也要睡啊。”王連越掀起他的衣裳,親了親他的肚皮。
清哥兒被他親的癢癢,抱着肚子離他遠了一點,過了會又忍不住靠近着,抱着人的胳膊撒嬌。
“睡不着,你把我打暈,讓我暈到你回來那一天好不好。”
“我可不會打你,但是可以換種方式。”王連越看着他的眼神變得幽深,他拉着清哥兒的胳膊,兩個人靠的很近,“已經五個月了,可以深入交流一下了。”
許久沒有做過這事的清哥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捧着肚子還傻乎乎的問:“你跟誰交流啊?”
王連越單手解開他的衣裳,嘴角微微上揚,他笑着說道:“跟寶寶啊。”
第二日,清哥兒睡眼惺忪的從床上掙紮着起來,天還沒亮,王連越便要出發了,他跟王子堯、梁山,要一起跟着镖局去碼頭坐漁船。
“你不用起,别送我了,”王連越背上包袱,将晴哥兒按回床上,“我跟馬大膽商量好了,這會他在村頭等我們呢,我們坐車去。”
他們除了自己,還有四百罐花脂的貨,特意包了馬大膽的牛車去城裡。
“多睡會,我走的時候把門鎖上,蔡大媽一會跟着馬大膽的牛車來,我給她鑰匙了。”
“你踏實睡,我不在,你照顧好自己。”
“家裡的地你不用管,鴨子跟羊我托蘭玲姐照顧了,你隻管好自己就好。”
臨離别了,王連越居然覺得自己有說不完的話,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響,一擡頭,清哥兒坐在床上哭成淚人了,那一瞬間,王連越都想扔下包袱不走了。
“你親親我,”清哥兒打了個哭嗝,“我難受。”
王連越連忙過去,親了好一下清哥兒,額頭,眼睛,鼻尖,嘴唇,挨個親過,最後重點撚試着紅潤的唇珠。
他承諾道:“别哭,我很快回來。”
誰知他這一走,便是三個月。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清哥兒的衣裳已經換成了薄衫,肚子掩飾不住的凸出來,身子重了,天又熱,清哥兒不願意多動,時常坐在連廊躺椅上,搖着扇子,逗狗玩。
大黑和花花已經長成了大狗,狼犬的犬型都很大,很兇猛,平時站在門口威風凜凜,路過的人不敢多看一眼,但是此刻為了清哥兒手裡的一根肉條,花花這厮仰躺在地上翻着肚皮。
清哥兒手一低,花花便要扭着身子來咬,肉條卻被旁邊一直守着的大黑吃到了嘴裡。
蔡大媽來了村裡根本閑不住,王連越走之前安排給蘭玲姐的活都被她搶了幹,清哥兒原本想讓她多歇歇,她卻說着她就樂意幹這些,溜溜鴨子,割割草喂羊也不累人,清哥兒也就随她去了。
到了晌午,蔡大媽挎着一簍子鮮草回來,她最愛去後坡樹林子裡割草,那邊村裡的嬸子多,她能跟人聊半天閑天。
“蔡大媽回來了,熱不熱?”清哥兒見她回來了,也不坐着了,“水甕裡冰了甜瓜,你拿着吃。”
“成,我先去喂羊,一會來吃。”
蔡大媽去喂羊了,清哥兒便去了竈房。
兩個人吃的簡單,炒了兩個時令素菜,一道絲瓜肉絲湯,一人一碗糙米水飯,清哥兒隻吃了半碗飯,就不想吃了。
“趕明兒我去問問驿站,有信了第一時間拿回來,”蔡大媽見他如此,隻是歎了口氣,收拾了碗筷,給他拿了個沒沁涼水的甜瓜,“你少吃點,這東西性涼,一會餓了,我再給你煮面吃。”
“好。”
清哥兒在心裡默默祈禱着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