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一行人租了個一個小院,共有三間房子,清哥兒一家三口一個屋,漁哥兒一家三口一個屋,輪到梁山跟姜歲時,姜歲覺得無所謂,但是梁山不同意了。
“這有什麼的,我們什麼事沒幹過,怎麼就不能一同睡了?”姜歲靠着門,看着抱着包袱,死活不願意進屋的梁山,納悶的問道。
“以前是以前,你現在,現在同其他哥兒一樣,我跟你睡一個屋就是占你便宜。”
梁山死死的抓着包袱不放,他剛才已經同清哥兒漁哥兒問過了,他們都拒絕跟他換屋子睡覺,沒辦法,他就想去睡院子裡塌了一角的柴房。
“這梁山,原來人在花樓,都眼巴巴的追着去,現在人在眼前,倒是不願意了。”王連越抱着自家夫郎,站在不遠處看戲。
同樣摟着夫郎的王子堯搖搖頭,撇了那倆人一眼說道:“給了機會不中用啊。”
剛才他們兩個漢子,彼此都默契的拒絕了梁山想把自家夫郎換走,給足了這梁山機會,他們都看得出來兩個人相情相悅,但是這梁山總是拘謹着不說開,這還怎麼成好事。
“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姜歲見他這樣說,頓時垂着頭抿着唇,表情換的那叫一個快,“其實心裡還是嫌棄我吧。”
梁山:“?”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吃你這一套,我偏要睡柴房去。”姜歲還沒反應過來呢,梁山已經背着包袱走到柴房去了。
姜歲表情僵住了一瞬,然後提起衣裳追着跑過去,他來的時候沒帶厚衣服,到了江門天氣正好,穿着也不冷,一身白色襯得他清冷明豔。
“等等,你住也行,我幫你打掃幹淨啊。”
兩個人擠進柴房裡,梁山鋪床,姜歲就搶過來被子幫他鋪,梁山掃地,姜歲就追着幫他掃,總之就是,梁山走到哪,姜歲跟到哪,寸步不離他的身邊。
“你成心的吧。”看着越鋪越亂的床單,梁山一扔掃把,雙手叉腰,“我跟你說,就算你今天把床闆子弄塌,我也不跟你一個屋睡!”
“咱倆還沒成親呢,讓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說……”
梁山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床闆子突然塌了,地有剛才姜歲搗亂,地還沒掃幹淨,床一塌,激起了一層塵土。
“我肯定會娶……咳咳咳!”梁山張着嘴,嗆了一口塵土,“我個老天爺?”
“咳咳,怎麼辦啊,”姜歲收回踹斷床闆的腳,低着頭清咳了幾聲,“梁哥,床真的塌了哎。”
梁山瞪着眼,彎腰摸了摸床闆,确認床闆真的斷了,拼都拼不起來,他愣着不動,這時姜歲挽着他的胳膊,輕輕地晃了晃。
“要不然你同我屋裡打地鋪吧,咱們這小院又沒外人,沒人說嘴的。”
梁山遲疑的點了下頭,心裡總覺得這床塌得寸,姜歲才不管他,手腳利索的幫他收拾了東西,拉着人進了自己屋。
姜歲拉着人,止不住偷笑,他心想着,屋子都進了,做什麼不做什麼的,還不都是我說了算嗎。
晚上吃的簡單,幾個人收拾好東西已經天氣不早,清哥兒簡單的煮了點面,漁哥兒利索的炒了兩個鹵,配上自己帶來的鹹菜梗,幾個人吃了飯。
姜歲本來想幫忙,奈何手藝屬實不好,他進樓之前,家裡還有兩個姐姐,所以他沒來得及上竈,根本不會這些活計,隻能跟那些漢子一樣,坐等着吃飯。
等幫着漢子們刷了碗,打掃了竈房,才跟着梁山回了屋,梁山掏出床褥來打地鋪,姜歲端着熱水回來。
“來,坐下泡泡腳,累了一天解解乏。”
梁山“嗯”了一聲,讓他先泡,自己則先弄被子,姜歲這時沒有搗亂的心,便幫着他一起整理。
很快被子便平整了,梁山這才坐下,姜歲也拿了闆凳跟着坐下,伸出手,下意識準備幫梁山脫鞋襪。
梁山卻快他一步,先幫他脫了鞋襪,等腳泡在熱水裡,被燙的清醒了些,姜歲嘴裡堵着話說不出口。
“想伺候我啊?”梁山幫他搓腳,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想什麼呢,“沒門,樓裡學的那些東西都忘了吧,以後我伺候你。”
“要都忘了嗎?”姜歲怔了會,擡手掩飾住發紅的眼眶,笑着說:“我床上手藝,你不是最歡喜的嗎。”
“你少來啊,我都說了我不吃這一套。”
梁山給他洗好腳,闆着臉給他腳擦幹,轉身去倒水的時候,走到門口身體頓住,忍了忍,還是紅着臉粗聲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