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是個哥兒,年紀不大,好奇心強的可怕,梁山回來的時候,藥童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給梁山看的渾身起毛。
“這哥兒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這個樣也俊?”等藥童出去後,梁山捂着敷了藥的臉,有點飄飄然,“你可得把我看好了。”
“哎,知道了。”姜歲低咳一聲,掩飾住笑意。
兩個人拉着手回了客棧,清哥兒幾人才放了心,見姜歲臉上有哭過的痕迹,清哥兒和漁哥兒兩個哥兒看着難受,紛紛拉着人上樓去說貼心話,留下三個漢子幹瞪眼。
梁山本來想回去休息,卻被王連越拉住。
“咱們哥幾個喝幾杯?”王連越挑眉,按着梁山的肩膀,坐在酒桌上,“讓哥倆好好教教你,哄夫郎之道。”
說罷,也不管梁山願不願意,招呼小二上了兩斤酒,兩斤白切肉,又囑咐了小二給樓上送點甜水糕點,一切安排好了,才入座,給梁山倒上酒。
一行人休整了兩天,終于第三日又登上了回家的船,這次人都齊了,隻是給楊改哥的螃蟹,死了一大半。
秋生跟晴哥兒,不知道怎麼就變得那麼要好,回了家,兩家人要分别,秋生還拉着晴哥兒不放,最後是王連越生了氣,說再也不給秋生進門了,秋生才戀戀不舍的很哥哥說再見。
這次回來,已經是七月份,今年家裡的兩塊地都沒種東西,雜草叢生,王連越也懶得管,但是原來一直種的菜園子,今年還是下了種,托了蘭玲姐照顧,菜長得很好,回來還是吃上新鮮菜。
回了家,最熱情不過花花跟大黑,兩隻狗都長得那麼大了,解了繩子,花花一個前撲,清哥兒都要摔倒,大黑及時擋在清哥兒身後,清哥兒才穩住身形。
“好好,别舔了花花,”清哥兒摸着花花的狗頭,“是不是特别想我啊。”
花花吼了兩嗓子,尾巴都搖的起了風。
“我去把東西給蘭玲姐家拿去,你先歇會,等我回來一起收拾家裡。”
王連越把行李簡單歸置了一下,跟清哥兒交代兩句,拿着給蘭玲姐家帶的東西出了門。
秋生去摸花花,花花不理他,他便去摸大黑,大黑老實的蹲坐在他旁邊,尾巴一掃一掃的,顯然也高興着呢。
家裡的雞春天走之前又買了幾隻,鴨子倒是殺了吃完了沒再買,羊羔長大一些就賣給馬大膽了,隻留下兩頭母羊跟大花牛拴在一起。
看的出來蘭玲姐經常上門來,畜牲棚很幹淨。
好在這一趟帶回來的好東西不少,不然清哥兒心裡都有虧了,他最後摸了兩下狗頭,起身去了屋裡。
房間有兩三個月不住人,一層塵土,清哥兒先将這次掙得二百兩銀子,跟原來的錢鎖在一起,鎖上了櫃子門,等着王連越有時間了,存錢行裡。
這兩年沒什麼大的開銷,今年更是,除了開春買山頭,還買了山頭下連着的十來畝旱地,花出去三十六兩,其餘的錢都沒處花。
這趟掙的,還有花姨母給的,這麼多銀錢,清哥兒心裡樂的高興。
想到這,清哥兒歎了口氣,他其實有意将花脂教給花姨母,但花姨母拒絕了,她拿着心裡難受,而且她家裡有進賬,日子富裕,也不想去做商。
王連越很快回來,幫着擦了桌椅,曬了被子,洗了衣裳,折騰完屋裡,兩個人都累了,秋生拿着竹扇給清哥兒扇風,扇了會,又雨露聚沾的給王連越扇扇。
“秋生,爹跟你商量個事!”王連越将秋生撈到腿上,先是問,“你今年多大了?”
“三歲。”秋生舉着手,比了個三,他人機靈,什麼東西,清哥兒說一遍就學會了。
“你是不是男子漢?”王連越又問,語氣怎麼聽怎麼帶着誘/哄。
清哥兒在旁邊閉着眼養神,聽着他倆說話,輕皺起眉頭睜眼看他倆。
“是!”秋生已經知道了漢子,哥兒,姐兒的區别,他是漢子,哥哥是哥兒,蘭玲嬸嬸裡有個妹妹是姐兒。
“那男子漢是不是要膽子大?”
“膽子?”秋生搖頭,他不知道什麼是膽子,膽子能吃嗎,好不好吃?
“膽子大就是……嗯,你是不是要保護小爹,保護哥哥妹妹?”王連越也不好給他過多解釋,隻撿了他能聽懂的話問。
“是!”秋生一聽,頓時挺起胸脯。
“那你就要膽子大,膽子大才能保護好别人,”王連越說道,“有的人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膽子這麼小,怎麼保護别人啊?”
“唔,那秋生要一個人睡覺覺嗎?”
“對!”
清哥兒聽到這,已經知道王連越要說什麼了,他重新躺回去,勾起唇角閉上了眼。
王連越看到他笑,使壞的捂着秋生的眼睛,彎腰啄了一口清哥兒軟軟的嘴唇,清哥兒憋不住一點,笑出聲來,惹的秋生一直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