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不萊梅，威悉球場，歐聯杯第五圈第一回合，AC米蘭客場挑戰雲達不萊梅。

比賽進行到第70分鐘，米蘭保持1-0領先，安切洛蒂做出了換人調整

“27号弗朗茨換下了80号羅納爾迪尼奧……米蘭是要變陣433嗎？弗朗茨、梅内、帕托三人組成了前場三叉戟。”

“放開了踢，”安切洛蒂在場邊拍了拍馬克斯的背部，“用你的速度撕開他們的防線。”

馬克斯上場後立刻帶動了米蘭的右路進攻。

第78分鐘，他在邊路突破後傳中，梅内搶點推射破門，将比分擴大到0-2.

盡管不萊梅在終場前扳回一球，但米蘭最終以1-2的比分從威悉球場帶走勝利。

賽後更衣室裡，馬克斯匆匆沖完澡，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嘿！”加圖索差點被馬克斯撞到，“怎麼這麼着急？”加圖索擡手，巴掌呼到了馬克斯頭上。

“裡諾——”馬克斯結實地挨了一下，“你對自己的手勁兒沒有概念嗎！”

“哦，抱歉。”加圖索說道，又按住馬克斯在剛剛自己打了下的地方揉了揉。

皮爾洛路過解救了馬克斯。

“是不是要回趟家？”他問。

馬克斯點了點頭，“教練給了我放了兩天假。”

皮爾洛笑了笑：“差點忘了，你要過生日了……馬上就是成年人咯。”說完他拍了拍馬克斯的肩膀，讓他離開了。

***

2月20日，慕尼黑，甯芬堡宮。

家裡并沒有打算大張旗鼓地慶祝馬克斯的18歲生日，隻邀請了親近的親戚和少數好友，人不多，但每一個都是真正關心他的人。

馬克斯站在宴會廳的窗前，莫名有些無措——這是他第一次以成年人的身份參加家族聚會，西裝外套比平時更加挺括，卻也讓他覺得有些束縛。

卡爾拄着拐杖走到馬克斯身邊，銀白的頭發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他揮揮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孩子的攙扶。

“十八歲了，”卡爾聲音低沉，“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個需要對自己所有的選擇和決定負責的男人了。”

馬克斯站得筆直，眼神堅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裡有力地撞擊着。

“我明白。”他回答道。

老公爵微微颔首，從西裝外套的内袋裡取出一把古董鑰匙。

老人的手指有些顫抖，他将鑰匙放到馬克斯的掌心，然後仔細地看着他……像是看向某個遙遠的影子。

良久，卡爾開口說道：“你父親十八歲的時候，我也給了他同樣的東西……這不是開啟某扇門的工具，而是提醒你：每個決定都像一把鑰匙，可能打開榮耀，也可能帶來災難。”

馬克斯小心地收攏手指，金屬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卻讓他感到一種奇異的安心。

宴會廳裡，水晶吊燈映照着壁畫，長桌上擺着巴伐利亞傳統美食和一座漂亮的生日蛋糕。

堂妹艾米莉亞跑過來，狡黠地眨眨眼，給馬克斯的杯子裡倒上了深紅色的葡萄酒：“快嘗嘗，現在喝酒已經合法了！”

卡爾率先舉起杯子，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老人環視四周，目光最後落在馬克斯身上：“馬克斯，成年意味着自由與枷鎖并存，願你帶着父輩的智慧、祖輩的勇氣，延續家族的榮耀。為了永不熄滅的希望——幹杯！”

“幹杯！”衆人的聲音彙成一片。

馬克斯舉起酒杯，紅酒的醇香鑽入鼻腔。

他抿了一口，酸澀中帶着回甘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就像是成年的滋味——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