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賽季結束後你就要回拜仁了，” 馬爾蒂尼停下球，“想過以後得事嗎？”

“……”

馬克斯擦了擦汗，思考片刻說道：“先專注下個賽季吧——等回去再說，歐足協的規定下，也沒法讓我繼續續租了。”

“你就沒考慮過把你自己買過來嗎？”馬爾蒂尼扶額。

馬克斯的腮幫子鼓了起來，有些生悶氣：“赫内斯不同意，我爺爺也不會同意的。”

他們又踢了半小時，直到馬爾蒂尼的體力告急。

回更衣室的路上，馬爾蒂尼提起了退役後的打算：“施密特之前建議我從體育總監做起……”

馬克斯點頭：“我覺得你很适合這個職位，你對俱樂部的了解無人能比，你最能了解我們需要哪些球員……而且你也是最适合在管理層和教練組之間進行溝通的。”

馬爾蒂尼猛猛揉了揉馬克斯的頭，直到他開始抗議：“保羅！對老闆的頭發好一些！”

第二天，他們實地考察了新球場的建設進度，馬克斯拉着馬爾蒂尼呆在隊伍的中後段，舉着相機不停拍照。

“怎麼拍這麼多照片？”馬爾蒂尼問道。

“我期末考試被教授ban了一門……”馬克斯戴上了痛苦面具，“他說我的報告實地調研不夠多，這不是要來補報告了嗎？”

一行人走進即将完工的媒體中心，工人們正在安裝巨大的LED屏幕。

“這裡将是全歐洲最先進的媒體區，” 施工經理自豪地介紹，“記者席配備了個人顯示屏和即時回放系統。”

馬克斯試坐了評論員席位，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座賽場。

“能按時完工嗎？”施密特在前面問道。

“絕對沒問題，” 經理保證道，“内部裝修預計在年底前完成，各項系統将在聖誕後開始調試。”

離開時，馬爾蒂尼在球員通道駐足良久。

這條通道将在明年成為他職業生涯的終點，也是米蘭新時代的起點。

他摸了摸通道的牆壁：“二十五年……沒想到最後一年能參與這些改變。”

聽到這句話，馬克斯忽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着急改變這一切了？”

“二十年前，貝盧斯科尼帶來電視轉播革命時，老人們也說足球會死。”馬爾蒂尼拍了拍馬克斯的肩膀，“現在輪到你去定義未來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