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米蘭的事情，馬克斯又匆匆趕回慕尼黑——卡爾和奧托聯合他的經紀人，給他接了一個代言。

此時，他已經到達慕尼黑郊外的寶馬體驗中心。

馬克斯坐在化妝椅上，任由造型師擺弄他的頭發。

鏡子裡，他的黑色卷發被發膠固定成略顯張揚的造型，與平日球場上的形象截然不同。

“再堅持一下，” 經紀人遞來一杯咖啡，“拍完這組鏡頭就能休息了。”

馬克斯接過咖啡抿了一口，眉頭微皺：“好苦……我沒想過有一天會為了一支廣告早上六點起床。”

“但這是寶馬，”伯格曼壓低聲音，“巴伐利亞的驕傲，公爵殿下今早還特意打電話過問了。”

提到爺爺，馬克斯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昨晚在家中，卡爾難得地表現出興趣：“寶馬有眼光，他們一眼相中的人就是維特爾斯巴赫家族。”

他認為接下這個廣告帶着些微妙的傳承意味——寶馬的标志正是取自巴伐利亞州藍白相間的州旗。

拍攝現場突然騷動起來，導演克拉倫斯拍着手走過來，問道：“我們來拍攝駕駛鏡頭吧，弗朗茨，你開過最新的7系嗎？”

“隻在雜志上看過。” 馬克斯站起身，跟着工作人員走向車庫。

車庫裡停着一輛黑色的M760Li，在燈光下泛着金屬光澤。

馬克斯繞着車走了一圈，手指輕輕劃過引擎蓋上的棱線。

工作人員将鑰匙交給馬克斯，克拉倫斯在後面說道：“先試駕一圈，我想試試看拍出人車合一的感覺。”

馬克斯坐進駕駛座，真皮座椅立刻貼合了他的背部曲線，接着他松開刹車，車子平穩滑出車庫。

***

“Cut！非常完美！”

三小時後，馬克斯已經換了四套服裝。從休閑西裝到運動套裝，現在他穿着白襯衫站在綠幕前，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裝外套。

“想象你在參加一個重要晚宴，” 攝影師指導道，“但不要表現得像政客那樣僵硬，展現出作為年輕精英的活力。”

馬克斯松了松領帶，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露出微笑，這個自然的表情立刻被捕捉下來。

“太棒了！”克拉倫斯驚呼，“就是這種氣質——太棒了——”

“瞧瞧這幾張圖，優雅但不傲慢，自信卻不張揚，正是我想要的！”

午餐休息時，馬克斯走到室外給克羅斯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大明星拍完廣告了？”

“才完成一半，” 馬克斯靠在欄杆上，望着遠處的寶馬博物館，“下午要拍攝動态鏡頭……他們準備把車開到高速公路上去拍。”

“那你可以盡情享受飙車的快感了。”克羅斯輕笑，“畢竟德國高速可是不限速的。”

“我還以為你會叮囑我注意安全。”馬克斯嘟囔了一句。

“你的經紀人叮囑的部分絕對超标了……”

“……你說得也是，不過我想導演組會給我限速的。”

下午的拍攝移師到A9高速公路。安全團隊封鎖了一段五公裡的路段，航拍直升機也在頭頂嗡嗡作響。

馬克斯系好安全帶，隔壁車位上的攝影師調整着攝像機角度：“等會以120公裡時速勻速行駛，我們會在側面跟拍。”

車子啟動後，馬克斯很快找到了節奏。

窗外的巴伐利亞鄉村風景飛馳而過，陽光透過天窗灑在方向盤上。

這種感覺對于馬克斯來說，奇妙地介于掌控與自由之間……有些像在球場上帶球突破時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