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承望腦子還在空白的幾秒鐘裡,崔自秋抽走白承望扣在耳邊的電話,跟電話裡面的人交談:“那你們在李府裡找,看是不是被李氏藏起來了,我和小白在村子找。”
柴瑤連忙答應:“好好,我們馬上。”
崔自秋在話尾又墊了一句:“留意身邊人。”
柴瑤雖然不知道崔自秋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如實應下。
挂斷電話後,崔自秋和白承望也立馬行動起來,但他們沒有具體目标,隻能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村子裡面亂轉,寄托希望與李春蘭的話說的都是真的。
也許她真的出來找我們了呢?
白承望語氣擔心,擰眉:“崔判,今天本來是要死兩個人的。”
崔自秋像安慰孩子一樣順順白承望的背:“徐伊往有多年經驗還有雙陰陽眼,她的自保能力很強。”
白承望看着天空上閃起來的星點,天色越來越晚了:“希望如此。”
兩個人圍着村子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徐伊往的身影,白承望急的聲音越喊越大,驚動了好多條看家狗,白承望:“徐伊往!你在哪兒!!”
崔自秋的手拍拍白承望的衣服口袋:“你手機響了,小白。”
白承望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是柴瑤,白承望心頭一喜,在夾雜着野狗吠叫的背景下,白承望接聽電話。
柴瑤總是溫吞的語氣變得焦急:“白先生,徐伊往找到了,狀态不是很好,你們快回來!”
白承望剛有些喜悅的眉頭消失不見,匆匆挂了電話後,兩個人就完李師傅家過去。
李師傅家鬧哄哄的,不用走進就能聽到嘈雜的喧嘩聲,白承望感受到聲音的來源是在徐伊往之前睡的屋子那邊,白承望大步走過去,推門而入。
白承望才發現幾乎所有團隊的人都在這裡,不過這會兒團隊裡還沒人注意兩個人的到來,
三位女士形成一道人牆,把床上的徐伊往圍的死死的,男士在最外圈,有的手裡拿毛巾,有的拿熱水,分工明确。
白承望看見站最外圈的醫生手上捧的一堆帶血的廢紙準備要把它們扔掉,白承望拉住醫生,詢問:“現在什麼情況?”
醫生臉色白如紙:“往的下面一直在流,那種傷口一般隻有...隻有,哎。”醫生最後那兩個字說不出來,隻是重重歎氣走到門口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裡面。
白承望皺眉準備走近去看徐伊往到底成什麼樣了,但這個時候墨侯擋住了白承望的路,墨侯:“我們是在李家偏院的一個茅草屋裡找到的,發現她時已經是這樣了。”
墨侯語氣凝重:“氣息微弱,你們還是要做好心裡準備。”
白承望:“我們?”
墨侯解釋:“你和崔叔不是已經跟她結盟了嗎?” 墨侯又打了個補丁:“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白承望愣了愣有這麼明顯嗎?
墨侯沒讓白承望愣在原地太久,推着他的肩膀往前送:“快去看看吧,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面了。”
白承望:“誰教你這麼跟人說話的?”
………
被圍起來的徐伊往已經被磨的沒了正常人的形态,身體像隻蝦一樣弓在地上,小肚往下的位置正在小股小股的血往外流出。
流血位置太特殊了,來處理傷口的是團隊裡女性年齡最大的柴瑤,車冰冰把垃圾扔完了就圍在柴瑤身邊,給柴瑤打下手。
白承望雖然不能往前,但也有眼力勁兒的拿起旁邊的一卷紙開始給它撕成一份一份的紙沓,方便柴瑤去擦血迹。
柴瑤轉頭接紙的時候,發現給自己遞紙的是白承望,她才反應過來:“白先生,你終于來了。”
白承望等着柴瑤接着往下說。
柴瑤:“伊往嘴裡一直念叨你和崔先生的名字,她好像有話要說。”
白承望轉頭看向徐伊往能清楚看出徐伊往的唇瓣一直在動,白承望立馬從站姿變成跪蹲姿勢,耳朵貼在徐伊往的唇邊。
白承望語氣帶有安撫味道:“我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徐伊往的微不可微動嘴巴:“人頭...在牆裡,李...春蘭辦的,牆,,婚房的頭。”
雖然徐伊往的話沒有邏輯,但裡面沒有沒有一句廢話,白承望在腦海裡面順了一下主謂語,立馬明白:“好,我懂了,你是被誰弄成這樣的?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徐伊往因為疼,而毫無血色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這裡可是規則世界,你能怎麼報,再說,老娘早就不想活了,就算你求我活,老娘也不活了。”
白承望:“......你這不是能說完整話嗎?”
徐伊往用盡全身力氣,手握拳打了一下白承望的胸口:“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