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莴道,“因為争鳴哥哥要去參加秋闱了,我想着給他做一件新衣裳帶去,也祝他中得好榜。”
原來是因為前夫子要考舉,小娘子為表感激,送件禮表示心意,這麼一看也說得過去。
江庭雪點點頭,他卻又想到什麼,莫名問,“你那位...前夫子,他今年年歲多大?”
聽江庭雪一直把侯争鳴喚作前夫子,阿莴忍不住想笑,她兩眼彎彎,擡手捂住嘴,文靜地笑道,“争鳴哥哥今年十六。”
阿莴說到這,有些好奇地反問,“江夫子呢?”
“我?二十一。”江庭雪道。
他覺得自己這個歲數很沒有問題,豈料小娘子聽了,“哇”的一聲,脫口而出,“這麼大。”
阿莴剛說出這話,便驟然察覺自己話裡的不合适,急急又住了口。
可她沒忍住,目光直往江庭雪臉上瞄去,想江公子模樣瞧着,明明也是少年郎的模樣,沒想到歲數已經二十一,她還以為,江庭雪和侯争鳴差不多大呢。
“大?”江庭雪臉色卻一黑,二十一很老了嗎?
聽小娘子話裡話外都是這個意思,他忍不住又解釋一句,“其實我也剛二十,但家裡都習慣往大一歲來說。”
實則他才二十。
阿莴“哦”的一聲,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又說錯了話,她低頭小心地捏着小布袋,不敢再看江庭雪。
真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後面的一路,江夫子的臉色,始終不大好看。
馬車很快就到了平隍村,阿莴心口“撲撲”直跳,同江庭雪告别,轉身就飛快地跳下馬車,往自己家裡回。
阿莴下車後,江庭雪也緩緩走出馬車,周管事瞧見,“咦”的一聲,有些奇怪地迎上來,“二郎,你不是要出門給大郎定酒樓?怎麼這麼快就回了?”
江庭雪不答這話,卻莫名問一句,“周叔,我今年二十,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