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怎麼突然說這話。”周管事卻有些愣神,他随即笑道,“不老,我家二郎正是好年華呢,男兒二十及冠,可以建功立業,娶妻成家,多好的年紀。”
他說到這,忍不住又道,“不過,二郎,你今年是二十一,不是二十。”
江庭雪臉色愈加地黑,他揮揮手,讓周管事下去。
王春始終在一側看着,他臉色也陰沉得很,方才他可瞧見了,馬車上那卑賤的農女也在。
原來小侯爺竟悄悄同那小農女在一起,二人還在一個馬車上,不知那小農女可有冒犯小侯爺的地方?
想必小侯爺就是為了這女子才誤了正事。
他陰沉沉地盯着門外,看江庭雪就要如此進屋,他再忍不住,上前攔下江庭雪就道,
“小侯爺明明都已出門辦事了,為何又要中途返回?”
江庭雪停在那兒,冷冷看着王春不語。
王春卻恨其不争般道,“小侯爺該以正事為主,豈能被一個低賤之女擾了心神,若是縣主得知,會對小侯爺如何的失望?”
江庭雪盯着王春看一會,忽慢騰騰笑起來,“不怕嘛,母親不是請了你來助我?你多有能耐。”
王春被江庭雪這話堵得一噎,到底忍着後邊的話吞咽回去,不再說,江庭雪卻看也不看他,擡步離去。
王春回過頭陰沉地看着江庭雪的背影。
次日,阿莴拿着書袋,又準時去了江家,可今日她走到江庭雪的書房門前,正要進屋時,有一人忽從隔壁出來,幾步搶在她前頭,就先她一步進了屋。
阿莴料不到會突然有個人沖出來,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個陌生的郎君,怎會突然出現,她原本步子慢了一些,正想讓開些路給那人,不料卻被那人擦肩而過時,狠狠撞了一下,阿莴被撞至一側。
阿莴的身子撞到了門框上,疼得她倒吸口氣,她有些驚異地看着那人進了屋,擡手揉了揉撞疼的肩膀,也慢慢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