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如果他不是小偷,現在就去報官了。
“不信的話我給你找個師父練武,你就知道了,”渙秋顔拉他的袖子,語氣無比真摯,“你是個練武奇才!”
她現在潛意識總覺得對方是那個凡事以她為主,肯為她付出生命的人,所以下意識做了這樣的動作,卻忽略了,現在的他們隻見過一面。
小五被她的動作吓了一跳,心說這個女孩怎麼随便拉他袖子,他連忙掙脫她:“你、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他總覺得心裡毛毛的,轉身往外跑。渙秋顔沒想到會吓跑他,叫道:“小五——”
小五跑到門口,迎面撞上了過來巡視的山蘭。
“呦,”山蘭挑眉,“怎麼了這是?”
小五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躲在了她身後。
渙秋顔見狀,隻得暫時放棄,她得體的走過來,跟小五說:“那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小五又往山蘭身後縮了縮。
渙秋顔走出門,背對他們的一瞬間,臉立時沉了下去!
她到了寬敞的大道上,面無表情看着路兩旁人群熙攘的店鋪。
留信出走,送夜枭坐牢,這都是前世沒有的,怎會有這樣的轉變?
渙秋顔慢慢握緊手,直到這一刻才完全确定,自己的嫡姐渙冰也重生了,而且,她知道是自己殺了她!
隻是姐姐,你以為你靠着‘先知’來斷我的路,你就能成功嗎?
她擡起頭,看了眼客棧上面臨月居的牌子,收回視線向前走去——
她已經知道渙冰的目的地了。
見人走遠,小五松了口氣。山蘭調笑道:“怎麼,跟朋友吵架了?”
小五納悶地撓了撓腦袋:“她不是我朋友,我們隻見過一面。”
“她還說什麼夢到我是練武奇才,肯定是個拐子……”
他憋不住吐槽道。
山蘭聞言也想笑,倒不覺得那女孩是拐子,隻覺得現在的小孩太可愛了,她瞄了一眼小五,接着,輕輕“嗯?”了一聲。
臂長腿長,幹了一天活也不見疲憊,倒确實适合練武。
——
另一邊,黃染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主角靠錯誤的推論得到了正确的結果,她靠着馬車架,看旁邊騎着白馬的鳳朝,納悶地問道:“你一直這麼話少嗎?”
從客棧離開後,鳳朝就沒怎麼說過話,讓黃染有些失望。
鳳朝沒有回應,顯然,他确實這麼話少。
黃染手撐在腦後,無聊地歎了口氣。
轉眼,他們上路已經好幾天,離京城越遠城鎮就越少,到後面他們隻能露宿在野外,好在有鳳朝在,不用怕劫匪。
晚上,他們在一片空地上燃起火堆,黃染把白天摘的果子在不遠處的溪邊洗好,遞給鳳朝。這神仙不愛吃幹糧,在野外隻吃些水果就能續命。
暗地裡,赤楊看得心痛不已,要不是這兩個人在,教主哪用得着做這些,他們自然能把教主安排的舒舒服服。
一夜安逸的過去,到了早上,黃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這時火堆已經熄了,她打了個哈欠,見文香還睡着,輕手輕腳走向小溪邊。
用冰涼的溪水洗完臉,黃染這才算清醒了幾分,這時,她聽到空氣中一陣破空聲劃過,接着又是一陣,越來越多——
她好奇的循聲找過去,就見鳳朝正在練劍。
清晨的陽光灑下來,雪亮的劍刃反射着陽光閃的晃眼,軟劍在鳳朝手上,聽話的仿佛有生命一樣。
等鳳朝練完,黃染忍不住拍手:“真好看。”
她羨慕地看着雪亮細長的軟劍,問道:“我能試一下嗎?”
鳳朝聞聲看過去。
黃染走過來,她剛洗完臉,鼻頭上帶着點紅,臉上的皮膚白到透明,期盼地看着他。
鳳朝把手中的軟劍遞過去:“請。”
暗處,赤蘿赤楊兩人震驚地看着這一幕,教主居然把自己的劍給人了???
之前有人碰過教主的劍嗎?
難不成教主一直這麼大方,是他們太要臉了,才沒有碰教主佩劍的機會?
這會兒文香也醒了,她邊拿毛巾洗臉邊好奇的往這邊看。
一塵不染的人的劍也很幹淨,劍柄處像是根本沒人握過一樣,花紋看上去沒有一絲磨損,入手也是微涼的。
黃染一拿起來,薄薄的劍刃就彎了下去,她不敢用力,輕輕朝着空處一揮,軟劍一晃,弧度幾乎貼到了她握劍的手背。
她驚呼了一聲,連忙回手,劍随着力道彎了過來,但弧度更大了,薄如蟬翼的利刃把她頭發削掉幾縷,差點把她耳朵削下來!
文香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她抓緊毛巾,忍不住不滿的看了一眼把這把危險武器給自家小姐的鳳朝。
僅幾分鐘,黃染玩了一身汗,興奮又刺激!
她把劍交還給鳳朝興緻勃勃問道:“你看我有學武的天賦嗎?”
鳳朝:“無。”
黃染:“……”
鳳朝解釋道:“你骨架過緊,氣也不足,如要練武,需付出旁人數十倍的努力。”
黃染失望,但她沒有逆天而行的愛好,老天既然沒給這具身體點武學天賦,那就算了。
等黃染和文香走後,赤蘿赤楊兩人在鳳朝面前現身,赤蘿酸溜溜地說:“教主,您和那個姑娘剛認識吧,就讓她碰您随身的劍。”
鳳朝:“不打緊。”
赤楊眼饞地看着他手裡的軟劍,迫不及待問道:“教主,我能試試嗎?”
鳳朝緩緩把軟劍收進腰帶:“不可。”
赤蘿、赤楊:“……”
您連個理由都不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