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鐘,此時已經到了城市的郊區,人煙稀少,寂靜的平地上隻有幾人咯嗒的腳步聲。
周圍都是被狂風肆虐過的狼藉,直到靠近樹林時停下了腳步。
懷月看着幾人在一片廢墟中,摸摸索索,掀開了一片被門壓着的地方。
下面竟然出現了一道鐵門,就在男人要輸密碼時懷月轉頭向一邊張望,心裡想着,萬一他們介意自己看怎麼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密碼13576810”
他竟然把密碼說出來了
懷月震驚的轉過頭男人已經打開了門朝裡面走去,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時心裡複雜交織。
“你還不快進來”
懷月望去,那兩個黑衣人此時正撐着鐵門等着她進去,她看着咬牙撐着臉色發白的兩人趕緊跑了進去。
随後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室内此時已大亮,一眼望去,這竟是一個可以生活的地下室,發電機,生活物資等等準備齊全,裡面竟然還有書,簡直像一個安全的末日堡壘。
“餓了嗎?”
懷月搖搖頭剛想說不餓,但肚子裡的咕咕聲背叛了她,搖了一半的頭瞬間上下點着。
能不餓嗎?昨天晚上懷月就啃了個餅幹一直到現在,這麼高強度的活動下早消化完了。
“我去做飯,楠哥。”
說是做飯,但其實就是拿了幾包泡面到一旁準備煮,把水倒好,扭開煤氣,起身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這裡的房間還不少,細數之下有四五間。
這什麼人呢?
執行力真強!
不過才短短三天
不,甚至都沒有三天,第三天已經在下硫酸了。
僅僅兩天,就擁有了這麼一個地堡。
懷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準備幫忙,伸出手看見自己髒污的雙手,悻悻的把手伸了回去。
這時裡面的人走了出來,一身黑色沖鋒衣也抵擋不住身上的清冷感,身姿清隽,微濕的碎發搭着白的透亮的肌膚,站在那裡,如同天人一般。
“我……”
懷月忍不住開口,她也沒辦法,此刻就剩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剛才其他人都去忙其他的事了,她也隻能問他。
如今條件允許,她也忍受不了自己髒兮兮的用餐。
那人微眯的黑眸看過來上下打量了下,蹙了眉頭。
似是感覺到她要說什麼開口指了下旁邊的房間
“這裡有水可以洗澡”
“呼……謝謝”
“不過還有一件事,你這邊有幹淨的衣服嗎?”
懷月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臉皮特别厚,但是面對着此人她不知道為什麼老感到一種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白淮南”
那人的聲音傳來,邊回頭走進了另一扇門。
懷月等人進去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告訴了她的名字?
屋内的人本想随便拿一件,忽然頓了頓,從抽屜裡拉出了一套黑色運動服走了出去。
“謝謝”
懷月走進白淮南
看來你也沒有那麼的不近人……
面前的人向後退了幾步,在抗拒她的靠近。
……情
白淮南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繞過她坐在了沙發上。
等懷月洗澡的時候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把他熏着了,說實話剛脫衣服的時候她自己沒聞到那麼大的味啊,他的鼻子這麼靈敏的嗎。
開門出來,瞬間撲鼻的香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一心滿是食物的懷月奔向唯一的空位坐下就立刻開吃。
太香了……
怎麼會有這麼香的東西啊!
沉浸在飯香裡的懷月沒有看見對面兩人的目瞪口呆,就連淡漠的白淮南也怔愣了一瞬。
此時的懷月去掉了一直遮着的口罩和厚重的衣物,露出一張嬌媚撩人的小臉,長發濕漉漉的披散着,白嫩的肌膚與嫣紅的嘴唇交織出一股勾人魂魄的味道,微微垂頭,白皙的脖頸在黑色的映襯下仿佛在發光一般。
懷月狼吞虎咽的吃完擡頭發現兩人正在看着她
擦了擦嘴,難道是自己的吃香太難看、太粗魯了?
“不好意思啊,我有點餓了。”懷月抿了下唇瓣。
兩人此時回過了神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這一路上太匆忙還沒來得及問。”問話的是兩人中的高個男人。
面對懷月的目光再次開口
“我叫李峰,這是我弟弟叫李花。”
“李花?是那個禮花嗎?”
說完用雙手示範了下煙花炸開的形狀,室内安靜了一瞬,懷月似乎飄到旁邊的白淮南的唇角上揚了一下,擡眼望去,又一臉淡漠地看着桌面。
應該是看錯了吧,從一開始到剛才,她就沒見過白淮南臉上有别的表情。
“不是,是花朵的那個花。”
少年似乎有些急了,親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