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撇到懷月的動作邊跑邊脫了自己的衣服,接過懷月手裡着着火的衣裳,做了一個交換,立馬停止腳步轉身,擋在兩人身前,将着火的衣物放在快要接近他們的藤條處,來回的揮舞着。
藤條滋啦一聲,退後了一些。
有用!
錢陽也照做脫下了衣服,兩人都拿着着火的衣裳擋在面前,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火焰的燙傷一樣。
但是衣服總有燒完的時候,懷月眼神微亮,這時心生一計。
走到兩人中間,直接将剩下的所有油全部倒在藤蔓上,大喊道“扔上去”
兩人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将手裡的衣服扔出去,接觸間,火光四起,如星星燎原一般迅速蔓延開來,整片樹林中興起了一片橙紅色,在綠色中交織着,藤蔓痛苦的發出了類似小孩的哭喊聲,迅速地退了回去。
安全了!
三人就地坐下,此時他們的身體真的是像被掏空了一樣,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大口的喘着氣。
太驚險了,懷月心想,她不是沒想過萬一藤蔓不怕火怎麼辦,但是她隻能賭,所幸的事,她賭對了。
但是奇怪的是面前的叢林中,半點火星都沒有,安然無恙,就好像隻有剛才的藤蔓在着火,半分沒有傷到林中的其他植物。
真是詭異!
“懷月姐,你疼不疼。”錢陽看着懷月被火燎紅的手有些心疼。
懷月這才感受到左手燒辣辣的,腕骨處一片通紅,她霎時想起來,她都這樣了,那他們呢?
果然,他們的手此時更嚴重,手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已經變的青紫,還有兩三個破開的傷口,漏出裡面猩紅的血肉。
懷月頓時有些着急,反正他們剛才已經看見了,從空間裡一股腦的掏出所有藥品,來回撥拉,終于看見了幾管燙傷藥。
“我給你們擦藥,你們把手伸出來。”
隻有溫靈默默的伸到了她的面前,錢陽背着手東躲西藏要自己擦。
懷月緊閉着唇,強制性的把他的手來過來。
錢陽也不敢用力反抗,因為她拉的是受傷的那隻手,怕她會痛,其實他之前還有一個原因,這隻手現在的樣子太醜了,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他怕會惡心到她。
擦着藥的懷月看着眼前兩隻慘烈的手瞬間紅了眼眶,淚水在她的眼裡打轉,喉嚨處壓抑着湧上來的嗚咽,頓了頓,又吞了下去。
她上藥的時候都在顫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們。
“你們不問嗎?”低着頭的懷月的聲音稍微有些沙啞。
“不問,這是懷月姐你自己的秘密。”
“不,就像你……不是也沒問……我一直戴着墨鏡嗎?”
耳邊接連響起的聲音,讓心裡酸楚的懷月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溫暖,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随後三人都包好了手,懷月看着眼前的畫面不禁有些好笑。
“我們三個好像三個豬蹄哦”
這句話讓其餘兩人也笑了出來,氛圍瞬間變的不那麼沉悶了,也讓擔心她的兩人松了口氣。
修整過後,三人開始出發,天色不早了,他們得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好在沒走多久,追着黃昏的尾巴看到了一個小房子。
這個房子看起來并不大,外面是簡易的木闆搭建,沒有一個窗戶,室内陰暗,僅有張床,四周都落滿了灰塵和蛛網,看起來好久沒人住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張床卻有一處幹淨的地方,就像有人在上面躺過一樣。
雖然奇異樹林裡怎麼會有房子,但比起夜晚烏漆嘛黑的樹林,他們甯願在這歇息一晚。
本來說好的本來輪着守夜,但輪到錢陽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這時突然出現的濃霧開始逐漸包裹了整個房子,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房子在一刹那間消失了,不久後濃霧散去,原來的地方已經一片空曠,那座房子像是從未出現過,就像被這黑夜的空洞吞噬了一般。
這天晚上懷月睡得格外的沉,一向淺眠的她以為是這幾天緊繃的太過疲勞所緻。
早晨的日光透過玻璃喚醒了懷月的困頓。
“溫靈”
“錢陽?”語氣變得有些驚慌,因為并沒有人應答她的話,一切都寂靜的出奇。
懷月睜開雙眸撐起身子,看向房間四周,窄小的房間一眼就能望到底,裡面沒有他們的身影。
不對勁,光!,有光照進來了,明明昨天這個房子并沒有窗戶,現在卻出現在了牆中央。
“溫靈,錢陽……”溫靈焦急地喊着他們的名字,跑去打開門,瞬間怔住,外面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