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對面傳來了拖拽重物的聲音,一下,一下,鐵鍊摩擦着地面上的污水,光聽聲音就能讓人後脊發涼。
正在此時,聲音驟停,懷月剛放松了的心再次糾了起來。
陰暗詭異的長廊裡,托着袋子的人赫然就是當初想摸懷月的畸形人,此刻他正一臉□□地盯着懷月的方向,似乎想到了什麼,崎岖的臉上露出了自我滿足感,幹枯的手在破爛不堪的衣服上來回摩擦,随後再次離開。
這次的聲音是真的越來越遠,懷月使勁擠了下眼睛,剛才的窒息氛圍讓她的生出的冷汗落入了眼睛裡,幹癢異常。
懷月連忙再次掏出到繼續劃拉着,心裡也越來越着急,動作在逐漸加快,終于,繩子斷了。
懷月趕緊把雙手移到前面,長時間的酸脹疼痛差點讓她擡不起來,努力握住刀把在前面使勁戳,布袋終于出現了一道小口。
微弱的燈光照射在她琥珀色的瞳孔之上,長時間不見光刺激出了幾滴淚水。
懷月起身跌跌撞撞走到鐵門處,看着上鎖的門,心裡一沉,這種老式的門看上去有點久遠,純黑色,上面還生着斑斑鏽迹,沒有鑰匙根本不行。
‘該死’
懷月面露難色,這下想出去也不行了。
這時候懷月才開始打量着周圍,房間非常狹小,陰森潮濕,隻看一眼便能讓人心裡生出壓抑,但就是這樣一間房,竟然還有一張看着頗為舒适的單人床,上面還放着一張棉被。
她坐在潮濕的地上,朝着欄杆向外望去,拳頭般粗的鐵欄像是在防止人們逃出去的想法,隻看便讓人絕望。
以她有限的視線中,這個走廊看不到頭,一直往裡延伸着,隻有很少的燈光照亮着,再往後就是一片的黑暗。
“有人嗎,有人嗎?”
“放我出去,救命啊……”
一陣帶着哭腔的女聲傳來,在懷月對面隔壁的位置,聽起來恐慌至極。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懷月忍不住出聲,在這個地方竟然有人,應該也是被他們抓來的。
不過這人是誰呢?他們團隊裡可沒有這樣的聲音,聽着嬌嬌柔柔的。
“我……我是被他們抓來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女孩的語氣裡滿是激動,似乎聽見了人的聲音,想讓對方她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救出去,但她注定失望了,因為懷月此刻也被困在了這裡。
懷月眼睛轉動,腦袋飛速想着,對着對方開口。
“想活着嗎?”
聲音裡的鎮定讓女孩的哭泣聲小了一些
“想”
“想活着就不要哭,想辦法自己出去是最重要的,因為沒有人會一直幫你。”
這時,敏銳的懷月聽到了重重的開門聲。
“閉嘴,裝睡。”
“怎麼了?”
“記住,一會不管多麼害怕都不要出聲,明白了嗎?”
“好,我聽你的。”
女孩此時的語氣裡充滿着莫名的新人,忽然就好像不怕了,這時她也聽到了啼哒的腳步聲,趕緊閉上了嘴。
懷月已經顧不上别人了,她正忙着把自己往之前的麻袋裡塞,卻因為自己剛才的破壞怎麼也套不上去,所幸用好的那面直接把自己蓋住,身體盡量縮成小小的一團,幸好她之前靠的是在陰暗的處,正面根本看不明細。
縮着聽見來人的聲音越加明顯,這個腳步聲赫然就是剛來過的那個,懷月凝神眯着眼睛,看見一個若隐若現的影子,對方好像越過她的房間走到了那個女孩的位置。
不過女孩真的沒有再出過聲音倒讓懷月有些刮目相看
看着那個影子在掏出一串鑰匙的時候懷月縮了瞳孔,這鑰匙似乎是所有牢房的鑰匙。
懷月雙手拽緊麻袋的邊緣微微晃了晃,造成自己剛清醒的假象。
“這是哪啊,救命啊。”聲音是懷月從未有過的嬌媚與柔弱。
男人的影子動了一下發出了聲響
“是有人嗎?可不可以幫幫我,我手勒的好疼。”
“我……我有心髒病,救命……”說完開始啜泣起來,緊接着聲音放的越來越低,聽着給人一種快不行了的感覺。
聽着聲音越來越小,男人果然上當了,懷月銳利的目光盯着那道身影越來越近,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