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為了應付這些人臉上布滿了急切,整個醫院好像因為這些人開始亂了起來。
亂了好啊!
懷月嘟囔道。
“什麼?老大,接下來我們還怎麼辦啊!”
王冬天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趕緊離開這個滲人的地方。
“走,跟我來,把口罩帶上。”
“啊!”
王冬天眼裡透着疑問但還是戴上口罩屁颠地跟在懷月身後。
兩人穿過了各種醫護的人群,看起來大廳的情況整個醫護人員都要前去支援,當人足夠慌亂害怕的時候,任何再權威的話語的人都會制止不住他們,畢竟他們的害怕已經戰勝了理智,懷月似乎隐隐約約的聽見那邊已經拿起,喇叭在維持秩序了。
懷月隻好貼牆加速前進,在這個醫院将要淪陷之際,趕緊辦完事情。
兩人走到熟悉的位置,懷月擡頭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簽。
——主任醫師:李強
對!就是他,沒錯了。
“咚咚咚,主任。”
這個聲音驚醒了室裡滿臉慌張的兩人,他們迅速的将桌上的資料扣住,做完這一切才應聲。
“進。”
兩人看進來的是兩個陌生的面孔,那位矮個的醫生明顯帶着一絲不快,左手擡起直指他們。
“你們是誰?快點出去,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哦?”
懷月邊發出感歎邊關上了門。
随着‘咯嗒’一聲,門徹底反鎖,王冬天像一個合格的守衛站在門口守着,将門抵住了大半。
醫生明顯慌了,指着他們的手有些輕微發顫。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醫生,就是想問問負一處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以及……”
“你們都發現了什麼?”
懷月說着話的時候手裡轉動着槍指,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們,如果不是手上的槍,這個笑容完美至極,仿佛精心量制,後方的人也有樣學樣拿出來指着兩人,雖然不會使,背對着門,扣住的帽衫下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散發着寒氣,架勢足夠哄人。
“你……我……”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臉平靜的臉,斂下眉眼開口。
“我可以告訴你們。”
聲音明顯的從開始的無措到立馬的鎮定下來,這個速度快的讓懷月有些咂舌,不愧是做研究的。
對面一直沒啟唇的人坐在了沙發上靠着背,取下眼鏡,漏出彌散的眼睛,他從兜裡拿出眼鏡布,哈完氣後上下擦拭着,動作仿佛默認了一般。
“我們發現是在第一次有人被通知死亡的時候,然後我們把那個屍體替換悄悄解刨了,然後發現他身體裡寄生着各種白卵,我們覺得這是個大隐患,後來我們把這件事報告了上去,結果被收到閉口的消息,收到通知去消毒的時候,我們……我們也很無奈,床上的液體我們拿去檢測了,那是屬于七鰓鳗的粘液。”
這時他還有點詫異。
“我們完全沒想到之後會接到一具具源源不斷的被咬的人,他們讓我們去研究,怎麼消除。”
他的聲音開始放大,聲音已經開始沙啞,“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這種東西隻有用火徹底湮滅,但是我們被監視着根本就不行。”
“為什麼?不讓用火?”
“誰知道呢?可能是燒了這具還有下具吧,往好的想他們這是在找解決辦法。”
“等等,那你們就沒有想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這時候王冬天突然插口,他有點憤怒,拿着搶的手有點搖晃。
“我……我們也沒有辦法,我整個家庭都這這裡,如果隻有我一人,說白了我怎麼樣都行,但是……”
說到這裡他開始哽咽。
“但是我的家人不行,我的女兒還小,她還有光明的未來。”
說的人已經開始了啜泣,懷月凝眸道。
“那你覺得現在在這種環境下,她的未來光明嗎?”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被咬了來醫院求着救命嗎?那其中有沒有你的家人?”
“我……我……你說什麼?”這時他意識到外面有一種異樣的清靜。
他滿含熱淚的眼睛帶着驚懼,沒有理會會不會受傷,帶着巨大的爆發力,直接就要沖了出去,王冬天看着一臉懇求的面容,閉上眼,側開了身子。
随着門關上,外面想起了漸遠的跑步聲,室内再次恢複了寂靜。
懷月并不在意跑出去的醫生,畢竟她的大頭在這!
終于擦拭完戴上眼鏡的人擡起頭,沉靜的凝視着懷月,在她動嘴唇的一瞬間先開了口。
“那天晚上潛入雜物室的是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