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随後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但都在為同一個目标前進着。
說的難聽是在挽救自己,讓自己減少危險,說難聽的是在試圖拯救這個正處于悲怆的城市。
王冬天走後,一個小團體中,也有兩三個猶猶豫豫的身影咬着牙,還是跟了上去,懷月不知道這是不是玩家,但她希望是的。
等到王冬天都走的沒影了之後,懷月才向院外走去,接下來她要去的便是市政府,用最快的速度,畢竟這個城市隻是暫時性的變得安全,當夜幕降臨,大入侵便會再次襲來。
懷月要想去找一把鑰匙,隻有開車才最不會浪費時間。
她走出門診樓,剛好看到一個車門在開着,鑰匙就被攥在披着醫生服殘軀的爛手上,鑰匙圈很簡單,鐵環上隻環了兩把鑰匙,一個米奇的透明卡片,懷月看着有一點眼熟的鑰匙沒有多想,直接開門準備啟動。
噗嗤噗呲……
車子成功打火,瞬間一輛黑車疾馳而去。
市政府建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區域,離醫院也隻有不到十公裡,但懷月想錯了,開車根本就不用是最快的方法。
因為現在的城市街道上,布滿了停在馬路上的車輛,他們的主人已死,隻能被扔在這裡。
大街小巷這邊的馬路上躺着無數個因為暴曬而皮肉卷起的饋傷,藍色的路面上到處都是一片片刺眼的紅,而另一邊則是幹幹淨淨,毫無傷者,綠化帶旁用來通知的喇叭也禁了聲。
看來太陽被遮住的時候隻有一邊有光亮,但讓懷月奇怪的是,僅僅一條綠化帶之隔,不過短短幾米,他們竟沒有來得及跑掉,那七鰓鳗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不,并不全對。
懷月看了看馬路上一個個小洞的井蓋,略微沉思,心裡有了主意。
沒有辦法,懷月就這樣見縫插針,這時候還哪顧得上什麼交通法規,能開就開,開不了閉上眼往上撞,懷月被巨大的沖擊力往前倒着,被安全帶攔了下來。
果然,上車一拉帶,安全系數直上九十九,交警叔叔誠不欺我。
出乎懷月預料的是,竟然有人比她還大膽,就在她離市政府隻有一街之隔時,一個銀色的寶馬就這樣從她的對面往後在沖,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來人。
兩人開車相交之際,對方把車窗搖下,一隻白嫩的手伸了出來,中指戴着一個粉色的戒指,手上拿着一摞白紙,就這樣直接丢了出去,紙張直接順着四散開來,懷月也打開窗,來人卻戴了一幅墨鏡,被風吹的淩亂的發絲讓人看不清面容。
來人也想扭過頭,但是飛速掠過的時間差讓他們互相錯過。
車輪飛動,帶起了一片的白色飛起,一輛輛的警車閃着光開始四散到各處。
這讓懷月覺得當初要是自己把武器全拿走的話,估計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隻要路上有行人的地方都能看到漫天飛舞的紙片,如同雪花一般浪漫。
它看似冰冷,卻能用力的透進人的身體,穿破了刺眼的陽光,隻要有勝出的可能性,人就會有對抗黑暗的勇氣。
因為一路上的阻礙,本來提前能到的時間硬是拖了半個小時才到。
這時外面已經沒有了保衛值班人員,懷月直接下車走了進去,手上還拿着那張下車門時撿到的白紙,上面清晰地印着。
來自公告處的通知:
當前襲擊的為七鰓鳗,是一個外來變異物種,現在針對它的弱點作出如下說明:
1:七鰓鳗怕光,在天黑前尋找能夠找到所有的能亮光的物品,或者直接去到會一直開着燈的地方。
2:七鰓鳗怕火,多備能夠着火的物品,在能反抗時給予它緻命一擊,就能徹底死亡。
注意:隻有火才能燒死它。
2:謹慎被咬,七鰓鳗會将人體當做寄生的物品,若看到被咬的人,請謹慎遠離。
上面的字體被打成端正的楷體,放的巨大,紙張用的是專發通知所用,下面還蓋有印章。
懷月捏着想起那個開車的女人,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沒想到她想做的事卻被提前做了,不過還有一個信息,被遺漏了,她打算補上。
真是好笑!
若果當初及時處理,并上報通知的時候可能大家就已經有了防備,便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而即便如此,人們現在也由心的相信着他們的話語,以辛勞的醫生和保護人民的警察做底撐,起碼在短時間内,這是一個快速而有效地方法。
但懷月卻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不過卻需要他們來幫忙。
她直接踏入朱紅的正門,大廳文件散亂各處,大半都被粘液所掠過,就連屍體這也一個都沒有,一時安靜的讓懷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人!
難道沒人受傷嗎?
難道都走完了嗎?
不應該吧!
懷月有些不信邪的往進走,已經走了好幾層了,卻依舊沒有人的蹤影,她都自己想好不然自己研究一下也不是不行。
終于,在懷月爬到頂層的時候,瞬間感覺到裝潢寬敞大氣,還帶着點藍氏的簡約雅緻,一個巨大的玻璃門裡站着幾個青年男女,他們穿着統一的白襯衫,隻有一個女生穿着黑色的休閑西裝,那襯衫已經上面除了被汗漬浸濕以外并沒有什麼傷口,幾人站在一旁瘋狂讨論着什麼,其中一個女生有點激動甚至直接要動手來。
“有人!”
其中一個男生因為是面對着玻璃門,所以瞅到了懷月,他的臉上充滿了震驚,似乎是沒想到還有人在這個時候會到這來。
其餘衆人因為他的話而紛紛回頭,看見毫無傷口的懷月,說實話,那表情比見了他媽還驚訝。
這時,懷月打開了門,倚在邊上,擡眼望去,問道。
“你們,誰會控制街道上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