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掙紮,我要把你賣個好價錢。”在後台,會長開始指揮手下精心打扮羅莎,一堆人圍攏過來,溫柔地給她整理頭發。
她被包裝成了最恐怖的模樣——一件完美無瑕的商品,
拍賣會的紅色大幕緩緩拉開。
羅莎被關在籠子裡,頸上拴着鎖鍊,她被換上了一件朦胧透薄的白色長裙,身體曲線若隐若現,會長精于人性,知曉似露非露的這種感覺最勾人,存心将她賣個高價。
觀衆席有人大喊:“她香嗎?”
會長從幕後走上台前,撩起她的頭發,聞了聞,确認道:“很香。”
台下頓時一片歡呼聲,羅莎瑟瑟發抖,仿佛她是雪堆成的,那些熾熱的飽含觊觎邪念的目光正在将她融化。
會長開始對她進行介紹,他用撩撥性的語言激起了觀衆們的性_欲,現場人聲鼎沸,開始出價。
貴賓房間處在視線最好的隐秘位置,高閣軟座,富麗奢靡,海茵和幾位貴族少爺翹着腿俯瞰全局,注意到現場竟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角落裡,麥克拉特踩着巨大的旋轉樓梯上樓,他擁有令人一見難忘的外表,那副不切實際的容顔,金發碧眼,仰着頸首,宛若一隻美麗孤高的白孔雀。
幾個貴族男生面面相觑,他怎麼來了。
來找他們的?可他不是從來都不跟他們一起玩的嘛。
海茵抱着試試看的想法,讓侍者去把他請來,沒想到他還真來了。
他們品嘗着酒水,聊着天,主動給麥克拉特讓了位置,還遞給他一杯香槟。
“今年的祭品遊戲是不是要開始了?”
“誰還看那個啊,辦了二十年的老土節目,沒什麼樂子。”
“麥克拉特,今年聽說是你負責祭品遊戲。”
海茵注意到麥克拉特目光一直在向下看。
“你認識她麼?我們學院的,第七區那個賤民。”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她太不聽話了,所以我給了她一點教訓。”
身旁一個男生問:“販賣奴隸這是不合規的吧。”
“怕什麼,不用擔心,沒人管他們的。”
關于第七區賤民的買賣,現在這部分是處于灰色地帶,法律沒有相關規定,但也沒有明文禁止,所以近些年來奴隸販子橫行肆虐毫無忌憚。
海茵看包廂裡的各位都很有興趣的樣子,便舉了最高價牌子。
“把她帶過來。”
貴賓室打開了,羅莎被重重一推,摔在地上。
“怎麼,知道你有多蠢了麼?如果我不舉牌,你就會被賣給那些老頭子了。”
海茵跺跺皮鞋:“爬過來,讓我好好檢查檢查。”
其他幾個不樂意了:“海茵,你要打算自己獨吞?”
海茵勾唇笑了笑,他們幾個眼神不謀而合:“當然是一起啊。”
羅莎畏懼這幾個禽獸,害怕地往後撤步,房間門已經被關上了。
她的眼底染上絕望。
“麥克拉特,你要她嗎?”海茵詢問麥克拉特的意見,他們也摸不準他的口味。
麥克拉特眸光生寒,沒有說話,但接下來,誰碰羅莎,他就打誰。
幾個貴族少爺這下明白人是誰的了。
“行吧,你玩吧,祝你玩的愉快。”他們都讪讪跑開,臨走了還不忘關上門。
羅莎把自己縮進角落裡。
“别動。”麥克拉特緩緩逼近,蹲下身,認真細緻地解開她脖子上的項圈,他的手指和鎖鍊都很涼。
“謝謝。”羅莎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及時見到他,還都是在危急的時刻。
她以為麥克拉特會像往常一樣放走她。
但他沒有,他一直抓着她的手,目光冷硬而克制,這令羅莎有了不好的預感。
“松開我。”
麥克拉特沒有松。
他注視着羅莎,盡管不想承認,但幾天來他一直在想她試衣那天的場景。
她裸露的鎖骨與胸脯,雪膚黑發,眼眸中傾瀉的不安與禁忌,一瞬間破開空氣,刺到了他的神經。
“你為什麼在這裡?”
麥克拉特身體前傾,微微俯身,讓她掙不開的角度。
“問你話呢?”
羅莎咬緊牙關。
他用手輕拍她的臉,捏她的下巴,牢牢的禁锢意味:“說話。”
羅莎咬了他,他的皮膚裂開酸味,混雜着酒精的苦澀。
她剛跑出兩步,又被他按在沙發上,兩人的身體發生摩擦。
這麼大的少年,正是荷爾蒙激蕩的年紀,沒多少自控力,麥克拉特飲了酒,有些春心蕩漾,心猿意馬。
羅莎敏感覺察到他身體的的變化,艱難哀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是來要我替寫作業的報酬,然後被騙到這裡。”
“報酬?你很缺錢對嗎,所以做了那麼多份兼職?”
羅莎點點頭。
“我......”他撫摸她的臉,“我會補償你的。”
羅莎反應過來後猛烈掙紮,一巴掌扇過去,指甲刮花了他的臉。
麥克拉特任由血液流下,眼神迷離:“不要反抗,我不想弄傷你。”
他抓住她的手,擒到頭頂,用舌頭舔,膝蓋頂開她的腿,身下潮濕暧昧。
“麥克拉特。”羅莎無助地喊他的名字。
“不要喊我的名字。”
他會覺得很髒。
“那,能去床上嗎?”
“床?”
麥克拉特緩緩起身,他扶着額頭,有些神志不清,反應過來中了招,估計海茵給的那杯酒水裡加了東西。
難怪他做出這些無法理解的舉動。
他有些搖晃着把羅莎抱到床上,動作不自覺地壓下但又有些猶豫,内心煎熬,火燒火燎。
自己一定是瘋了,觸碰一個第七區的賤種,兄長會殺了自己的。
羅莎看出他的糾結,她扭動身體想要逃離。
麥克拉特緊緊掐住她的腰,讓她無法脫身。
在迷蒙時他看清了自己内心深處的渴望,面前的這個女孩,他确實很想要。
其實,他已經關注羅莎很久了,在寸土寸金的大都會學院,她那樣寒酸的穿着與卑賤的身份是很惹眼的。
而他對這樣卑微的她,有這樣下流的念頭,讓他覺得屈辱又難過。
他眉梢萦繞着淡淡的煩躁,咕哝道:“為什麼要變成螃蟹?”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那樣的問題,可偏偏這個奇怪的家夥,在成績上總是碾壓他,這愈發令他想要征服與摧毀。
“你想往哪裡去呢?”麥克拉特嗓音輕呢而蠱惑,她的皮膚像白玉那樣細膩,膚感冷潤,令他忍不住輕輕摩挲。
羅莎叢起顫栗,在他身下,抖個不停。
寒光下,麥克拉特金發如月洗,宛若聖殿中純潔無瑕的六翼天使,皮膚雪白,眼珠又涼又藍,有一種報喪妖靈的華麗輝煌,他脈脈凝視她,冰冷粘稠的湖水包攏而來,激起一身冷意。
“松開我。”
“不想松。”
欲念占了上風,将理智沖刷的一幹二淨。
麥克拉特吻了下去,直到一柄匕首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被刺後,他有些茫然,酒精麻痹了痛覺,有冰冷的東西插進胸膛,他的那些急躁心緒随之奇異溫和地冷卻下來,他看到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白色襯衫。
鐵猩味道的血液不斷彙集,在他和她的身下,凝結成冷豔的紅色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