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羅莎很兇地數落了他幾句,讓他去牆角準備。
那張臉就算是赴死也是高貴莊嚴,不可侵犯的模樣,她以為他會不情不願,嚴詞拒絕,可他從容地脫去衣服,露出強壯優雅的身體。
然後藍色眼球轉動,向後睨來一道筆直視線。
羅莎捂着眼:“我沒有偷看!”
他哼了聲,刻薄着臉,因此更顯得禁忌寡情。
羅莎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布料聲響,然後過了很長時間,一根蠟燭都快燃盡了,她終于聽到他低沉的聲音。
“不行。”
“你有那方面的障礙嗎?”
“沒有。”他生冷否定,“我隻是沒有欲望。”
“這樣啊。”
羅莎對于男孩子并不是一無所知,小時候養母收養過男孩,她也曾有過養兄,所以大概能猜測出流程。
她覺得他大概需要一點鮮活的刺激,開導他:“那你想想能激發欲望的東西。”
那道陰森視線再度移來,何塞狹長的眼睛裡發出緘默的冷光,牢牢釘在她身上。
“你來幫我。”
“怎麼可能!”羅莎吃驚道,“我怎麼幫?”
“用手。”
羅莎站在原地沒有動。
“計時器還有十分鐘。”何塞提醒道。
羅莎猶豫了幾秒鐘,歎口氣,硬着頭皮走過去。
黑暗中響起皮帶落地的聲音。
羅莎站在他面前,手尴尬地放在那個位置......他握住她的手,開始機械地重複動作。
幾分鐘後,他們成功采集到了樣本。
羅莎渾身都僵了,結束後她不知道該把手往哪裡放,最後糾結地停宕在空中,這間密室沒有水源,她的手心裡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何塞從西裝内袋掏出手帕,遞給她清潔擦拭,在她拼命擦拭每一根手指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反而一副被她玷污清白的凄冷模樣。
他們用細微的眼神審慎對方,兩個人都流露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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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采集識别後,隻需按下按鈕,下一關的大門便會開啟。
令羅莎倍感遺憾的是,這一關并沒有獲得相應獎勵。
沒有物資補給,不過靠牆的金色風琴上有很多細小擺件,最為矚目的十幾枚玻璃鎮紙晶瑩剔透,有的裡面藏了一整隻壁虎,顯得花花綠綠。
“這是什麼?”何塞淡淡掃視,那是個綠色小藥瓶,質地令他想到了實驗室日常研制的那些東西。
羅莎對着說明描述:“呃,好像是助興藥,男人吃了大概會很需要女人那種。”
她勸說管家再做任務時可以吃一點,這樣就不用她配合了。
“那你呢?”
“我才不吃,這個吃了萬一有副作用呢,說不定對腦神經有影響。”
何塞臉很黑。
“如果我吃了很需要女人......”他看向羅莎,不言自明。
羅莎捂住臉,對自己不停說真是缺心眼啊羅莎,怎麼能犯這種錯誤。
她苦着臉,意識到自己處境堪憂。
“這真的是正經的密室逃脫嗎?”
“既然你這麼問了,肯定是不正經的。”
何塞冷漠橫掃,優美身姿輕輕從她身邊擦過:“準備好下一關了嗎?”
羅莎皺眉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
“準備好了。”她說。
“真的嗎?”
他再次詢問确認她的意見,如果她的身體不允許,他們可以在此歇息修整。
羅莎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下一關,還有後面的都有什麼?雖然很茫然,但她強撐說不需要休息,第二關被果斷開啟。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關是很正規的智力遊戲,正規到恐怖的腦力風暴。
關卡任務是必須要下赢國際象棋,對手是人工智能科技。
在各類頂級腦力賽事裡,人類對抗計算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便是最頂尖的棋手,勝率都是倒數的。
跟上一關不同,這間密室的鏡頭全程打開,不過不是為了直播,而是作為人工智能監控審判的依據,當然,這些程序都已經提前拟定好了。
黑暗籠罩,羅莎感到那種絕望來臨前的緊張正在蔓延,這幾乎毫無勝算。
“你會下嗎?”何塞觀摩了下她的神色。
“嗯,會一點。”
“一點可不夠。”
顯然,他打算自己應對這場比賽。
他坐在椅子上,手臂輕搭扶手,幾乎一瞬間,彈出的銀色手铐将左手手腕強行固定,整隻左臂動彈不得。
“如果輸了,看來我會兇多吉少。”何塞右手捏着棋子說道。
“不會輸的。”羅莎給他信心,下定決心要赢,“至少我們有兩個人。”
兩個人意味着可以協作,可以車輪,總之,搭配方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