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違反了規則,會不會得到相應都懲罰?
聞聲,缪爾微微擡眼,眼尾上挑,瞄了眼某隻喪屍。
蔚秀見過它。在精神病院時,屬它跑得最快,狂追蔚秀。
喪屍往來路跑。
缪爾五指屈起,虛空推了一把,奔跑的喪屍身體如同破洞口袋,飛出幾米。
街道靜谧,喪屍們無不屏氣凝神,空洞眼眶注視着馬路中央。
被推到中央的倒黴鬼癱坐在地面,皮肉腐爛的面孔無法支撐它露出更多表情,它扭頭四望,似在畏懼空氣中流動中某些物質。
時間點點滴滴流動,紅燈過去,比綠燈來得更快地是喪屍身上竄起來的火焰。喪屍叫聲嘶啞刺耳,音節破碎。
它跳起來,報複性地朝向惡魔的方向跑過來。
它沒跑到斑馬線上,身體已然完全被火焰吞噬,四分五裂,化為墨塵。
風吹過,黑色的灰塵一吹即散。
綠燈到了。
蔚秀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捂住口鼻,以防吸入過多的骨灰。
其餘鬼怪跑得飛快,缪爾邁步往前走,尾巴卷起一隻沒跑掉的幽靈貓。
見人被吓壞了,他後退兩步,卷起幽靈貓,将它遞到驚魂未定的蔚秀跟前。
人類都喜歡這些小玩意。
是黑貓。它毛發上沾着血,咧嘴,沖蔚秀哈氣,亮出利爪。
惡魔的尾巴收緊,貓失去了驕傲,軟着嗓子,朝蔚秀撒嬌。“喵~”
蔚秀瞧了眼惡魔。
她接過胖乎乎的貓,它毛發周圍暈開光圈,能飄起來,像個毛絨氣球,手感很好。
蔚秀抱着貓,回到了老房子。
她刨了幾口飯,趁缪爾洗碗的功夫,她大步跑回房間。
陰影怪物的觸手緊随其後,它終究慢一步,那隻黑貓跳得更快,趕在它之前進入了蔚秀的房間。
陰影被關在門外,它壓薄身體,争先恐後地從門縫往裡鑽。
剛進門,就看見蔚秀垂在床邊的腳丫。
怪物望眼欲穿,那隻可惡的貓在蔚秀懷裡惬意地打盹,她正在翻看手機。
在來之前,蔚秀買了返程的票。
她滑動手機記錄,有購票記錄,怎麼沒顯示時間?她記得就在這幾天。
當時想着住幾天就走。
蔚秀拍拍頭,熬夜出幻覺了。明天去火車站看看,那裡有線下售票處。
後半夜,蔚秀沒睡。
她認真比對了公證處材料的内容,房子裡絕大部分的珠寶都記錄在内。如果她擅自拿走它們,将會承擔法律責任。
但有一部分不在。
地下室的寶藏,還有堂叔留下來的幾尊神像。
她等到早晨。缪爾做飯時,蔚秀躲在門後,小心翼翼問他:“你可以分我一點點寶藏嗎?”
缪爾精瘦的腰間圍着圍裙,他頭也不回。“随你,它們對我沒用。”
對不住了惡魔大人。蔚秀撬開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的空間比她想象的大得多,分為三四間。蔚秀不敢往内走,她僅僅停留在最外一間石室。
當她雙腳着地時,感受到腳下凹凸不平,她移動光源,亮晶晶的珠寶金币晃花了蔚秀的眼睛。
好多好多……聽見廚房的罵聲,缪爾似乎打翻了一盤菜,在冷臉擦地。她随手薅了兩把,項鍊手串金币,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可以防身。
蔚秀爬出地下室,跑回了二樓。
夠她吃一輩子了!
隻拿一點點,拿回家去,缪爾不會介意吧。對不起了惡魔大人,蔚秀雙手合十,對着空氣拜了拜。
薅了寶藏,蔚秀掠過堂叔留下的神像。都是些瓷質玩意,中看不中用。
她把房契和遺産各種證書留下來。
如果惡魔大人不介意的話,她願意把房子留給他:)
收拾好行禮,蔚秀才發現屋子裡的貓不見了。她到處找,嘴裡切換各種稱呼,尋找貓的蹤迹,“貓……喵喵……咪咪——”
蔚秀拖長聲音,從二樓找到一樓。
做好的飯在鍋裡,缪爾不在廚房。
廚房沒有貓。
“貓,咪咪,咪……”
蔚秀喚着貓,找遍各個房間,最後關頭她面對有水聲的浴室,不知道要不要敲門。
咔嚓一聲,門開了。
蔚秀屏住呼吸,直面對抗洗面奶的沖擊。
惡魔平時穿緊身衣時,胸肌的幅度很難讓人不在意。
當然,沒穿的時候,更是抓人眼球。
他前一刻似乎在洗澡,上半身沒穿。
水珠順着冷白色皮膚滑下,他身材一等一的好,溝深,肌肉勻稱,看起來白且軟。
白色……粉色……
蔚秀大驚,拼盡全力也無法将視線移開。
她找的不是這個咪咪啊——